除夕夜!
黑沉沉的天空下,万家灯火,礼花冲天!
临江省,京海市,旧厂街附近的一条小巷。
一名俊秀、阴柔的高挑青年。
正一脸平静的在打着一个电话。
他叫高启盛。
……
京海市,最豪华高档的会所白金瀚内,会所老板徐江正在与一帮权贵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哈哈哈,今天辞旧迎新……尽兴!大伙儿都尽兴啊!”
忽然,徐江的手机响了。
“这大过年的,特么谁啊!”
徐江不耐烦的直接摁了电话。
可没多久,手机再次响了。
徐江眉头一皱,脸上带笑的向着几人赔罪,示意自己出去接个电话。
“你特么谁啊?有屁快放!”
出了包厢,徐江接了电话就破口大骂起来:“我告你嗷……你要敢耽误老子要紧事儿,只要你在京海,老子挖地三尺也能把你揪出来!”
手机里传来了一阵年轻的笑声:“呵呵……要紧事儿?”
“恐怕再要紧的事儿,也比不上徐总你那艘大游艇上的事儿要紧吧?”
轰!
这声音很温柔,但是在徐江听来,却不啻于在耳便响了个炸雷。
炸的他全身汗毛耸立,心下惶惶不之所措!
他是谁?
他怎么知道游艇上的事儿?
他到底知道多少?
一瞬间,徐江心中所有的疑问都汇聚成了三个字“录音笔”!
对!
一定是那支要命的录音笔……在这个人的手里!
要是那只录音笔的内容被公布了出去……
想到此处,徐江只觉得脚底都有些发软。
很快,又像是三九天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徐江瞬间冷静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徐江几乎是咬着牙缝吐出这几个字。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你做梦都想拿回来的东西就在我这里……就行了!”
对面的声音依旧那么淡定,可徐江淡定不了啊。
“你特么诈我?”
“我告你嗷,像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就敢来敲诈我,真是不知死活……”
徐江咬牙切齿的威胁还没说完,对面就啪的挂断了电话。
……
白金瀚外面的某个花坛角落。
徐江双手插兜,烦躁的来回踱着步子。
他脸上阴晴不定,良久,他还是咬着牙再次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
“你真有假有啊?!你特么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吗?”
对面的声音还是那么不急不缓:“是什么东西你心里面清楚的很,至于真有假有……呵呵,要不然你猜猜?”
徐江顿时爆发:“我特么小孩子还猜?”
气喘吁吁的一通发泄之后,徐江终究还是怂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划条线下来,我接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徐江已经信了对方六七分了。
黄翠翠死后,那只录音笔徐江怎么也找不到。
当时他就断定,黄翠翠必定还有同伙,这只录音笔肯定在那同伙手中,要不然这录音笔不可能凭空消失。
今天这通神秘的电话,也算是验证了徐江的猜想。
至于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录音笔这事儿,除了自己的亲信,基本上没其他人知道。
而且,他更自信的是,在京海市,没人敢在他徐江面前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戏。
对面的年轻声音再次传来:“我的条件很简单,替我收拾两个人……”
徐江眉头一皱:“谁?”
对面传来声音:“唐家兄弟。”
徐江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大背头:“唐家兄弟?什么人?啥背景?”
由不得他不烦躁,收拾人本来是徐江的专业,但关键是你得看人家付出的代价是啥。
那可是能让整个京海市大地震的录音笔啊!
这么要命的东西,人家居然只是要收拾两个人就算完了?
那只有一个可能,要收拾的这两个人要么不是一般人,要么他们的背景不是一般人。
但那年轻的声音瞬间又让徐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旧厂街,菜市场,收卫生费的两个混混而已。”
“喂?喂!说话啊……”
电话没挂,但对方却依旧一声不吭,这种蔑视的姿态,把徐江气的够呛!
徐江盛怒之下,一脚狠狠的踹中花坛,却痛的龇牙咧嘴:“艹!”
……
电话亭外,高启盛任凭电话悬空耷拉着,心中喃喃自语:“这事儿算是妥了。”
咻~
砰!
望着炫丽的焰火冲向高空,高启盛不由得怔怔出神。
他一直有个隐藏在心底的大秘密,他并非这个世界的土著,而是一名“蓝星”穿越客。
在某次连夜追当红爆火剧时,结果猝死,一睁眼,他的身体,就成了高启盛……
思绪纷飞间,他抬头望着京海市黑沉沉的夜,透出坚毅之色。
在这个世界上,人是最大的贪欲动物,贪婪是人类的特征。
有的人贪欲很大,甚至为了一己之力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为了谋取暴力走向贩毒之路高……
高启盛从小就目睹了哥哥养育自己和妹妹的艰辛与不易,从上学的时候,高启盛就在心理种下了一个目标,以后自己飞黄腾达了,一定要报答哥哥。
在后来的发展中,高启盛用一条冻鱼拍死了李宏伟,为了不连累哥哥,他选择与李响同归于尽,用自己的生命帮助哥哥铺路!!!
高启盛如果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也许李响就不会死。
谭思言也能救下来。
安欣也不会失去战友,只能孤军奋战。
而高启盛的死,也让高启强变得疯狂……
彻底走上不归路……
不断蚕食身边的所有人……
长长吸了一口气,高启盛心中暗道:“既然自己成了高家人,就绝不能再让高家在注那条绝路上,继续行差踏错……但在这之前……”
他必须要把所有伤害过高家的人,都报复回来。
把所有欠高家人的债都讨回来。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高家人此刻虽然渺小的好似一只小石子,但想要对高家人下口……也得崩掉一颗牙!!!
这就在高启盛出神的时候,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高启盛?高启盛是你吗?我孟钰啊!”
就见对面一辆出租车驶来。
车窗内,
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脑袋探出窗户,脸上带着惊喜,冲着高启盛招着手大喊。
这靓丽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高启盛的校友,也是孟德海的千金,孟钰。
在学校的社团活动中,两人经常见面,也算是混了脸熟。
只是……
高启盛一愣,下意识的低头、缩颈,转过身子。
这一切刚做完,高启盛又愣了,不对啊,我慌什么?
孟钰的声音未落,但是出租车并没有停,继续往前驶去。
待得高启盛反应过来时,出租车已经没影了。
高启盛忍不住苦笑着摇摇头。
孟钰在之前的高启盛眼中,差不多就是女神一般的人物。
心中对孟钰有着一些幻想,但是一想起自己的出身和条件,之前的高启盛便产生了一种自卑。
于是乎,在这样矛盾的心理下,高启盛面对孟钰时便下意识的开始闪躲、回避。
时间一长,几乎成了本能反应。
就好像刚才那样,虽然高启盛的灵魂已经换了,但是面对孟钰,身体还是产生了下意识的回避反应。
“得改啊……”
高启盛自嘲的摇了摇头,转身欲走,忽然,悬空耷拉着的话筒里又传来了徐江那急躁的声音……
“喂?喂!人呢?在不在你倒是吭个气啊,咱们总得商量这事儿怎么办不是……”
高启盛眉头一皱,接过话筒:“喂?”
对面传来徐江那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特么到底是谁!我事情做成了,总得跟你联系吧?”
“少来这一套……先把我让你做的事情做好,我后面自然会联系你的……哦,对了,你速度最好快一些,我不是很有耐心!”
高启盛冷冷的挂了电话,大踏步的往家中走去。
白金瀚那边,徐江脸色阴晴不定了半晌。
终于,还是拨通了手下心腹的号码:“给我查两个人,旧厂街菜市场的唐家兄弟……少特么多嘴,动作要快!”
……
京海市公安局,审讯室内。
李响面无表情的道:“你说的这些,我们还得核实,我现在问你……你们打架到底谁动的手?”
旁边的安欣忍不住补充一句:“实话实讲!”
高启强满脸血污的坐在对面的审讯椅上,讪讪的避重就轻:“他推了我电视嘛……又推了我……”
李响不耐烦的问道:“我问你谁先动的手!”
高启强最终还是无奈的承认了,确实是自己先动的手。
李响对着高启强一番警告教育,旁边的安心有些同情高启强。
虽然从法理上来说,这个中年男人确实是违法了。
但是从情理上来讲,确实是唐家兄弟欺负老实人。
想到这里,安欣的脸上忍不住有些阴沉。
唐家兄弟在旧厂街欺行霸市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仅只收钱不干活,甚至还敲诈勒索。
也不是没有警察把他们拘回来,可这兄弟俩狡猾的很,总是打着相关部门的旗号收取卫生费。
因此顶多也只能批评教育一顿,了不起再关上几天,便只能再把他们放出来,到时候一切照旧,继续欺压良善。
就像眼前这个高启强一样,只是想本本分分的卖鱼而已,却被唐家兄弟生生给逼的带上了手铐,坐在这里。
而始作俑者的唐家兄弟,却能心安理得在家中享受年夜饭……
这是什么道理?!
……
高启强一阵嗫嚅,终究还是底气不足的开了口:“欸……警官,你看这年三十晚上,我妹她是在外地上学的……”
“她回来过寒假,我弟也在家……那我就回去给他们做个年夜饭,他们吃上的时候,我就……再过来好不好……”
高启强越说,越是没底气。
李响看了一眼高启强,心中叹息,但是却没有说话。
正如李响所说,警察有警察的纪律,很多事情不是凭借他个人的感情就能做主的。
“这肯定是不符合规定的!”
望着义正辞严的安欣,李响有些欣慰,这臭小子总算是有些警察的样子了。
但随即就见安欣不动声色的关掉审讯记录仪,小声的对愕然的李响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啊……”
李响连推带搡的将安欣给推了出去,这小子再不出去,就得犯错误了!
……
旧厂街的筒子楼里,高启盛推开屋门,妹妹高启兰正将锅里的饺子往饭盒里装。
见到高启盛回来了,高启兰不由得满脸惊喜:“二哥,你回来了?大哥怎么样?”
高启盛刚才骗高启兰说自己出去打听大哥的情况,这才去打的电话。
此刻面对妹妹的询问,一脸轻松的道:“我打听清楚了,不过是寻衅滋事而已,待上一晚,明天大哥就出来了。”
高启兰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大哥没事儿就好……饺子好了,二哥,咱们去市局给大哥送些过去吧!”
“公安局那儿,估计也不能给大哥准备热腾腾的饺子……”说到这里,高启兰有些失落。
高启盛心中一紧,但还是摸了摸高启兰的头:“傻丫头……你先去给大哥送饺子吧,我在家里看家!”
高启兰点点头,交代二哥在家注意炉火,便出门了。
……
天台上,高启盛点燃了一根烟。
他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整个旧厂街……
街尾,晓兰骑着电动车的声音消失了……
街头,一行浩浩荡荡的车队开了过来……
打头的一辆宝马七系e38,正是京海市的黑道大佬,徐江的座驾。
高启盛嘴角的弧度上翘的幅度大了起来。
这个徐江,倒也算识时务!
……
宝马车内,徐江大腿上横放着一支高尔夫球杆,但整个人却有些失魂落魄。
从白金瀚到这旧厂街,只有五六公里的路程。
但在徐江心中,却实在是太漫长了。
这一路上,徐江那真是患得患失。
一会儿感觉自己是被人骗了,哪儿有那么巧啊?
他几乎挖地三尺都没找到那录音笔,现在忽然有一个人说,他手里有一个自己做梦都想拿回来的东西,那东西就一定是录音笔?
天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在装腔作势,想从自己身上薅好处?
一会儿他又担心自己的速度是不是慢了?
那小子,听他讲话就知道,这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万一他要是嫌自己的动作太慢,真的将那只录音笔公之于众,那自己可就万劫不复了!
这一路上,徐江的双手握着金属的高尔夫球棍,松了紧,紧了松……
不知不觉间,双手的汗水,竟是浸透了整个球棍!
……
唐家。
唐小龙和唐小虎,以及一众狐朋狗友,正在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唐小虎一脸傲气:“那个高启强啊……我看他是天天卖鱼,被鱼腥味给熏傻了,送出去的礼,居然还想收回来,真是不知所谓!”
旁边的一众狐朋狗友也是纷纷起哄。
“就是!”
“小龙哥、小虎哥照顾他们那么多年,让他送台等离子电视,是给他表心意的机会,他居然不识相?呸!”
“要我说啊,小龙哥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像高启强这样不懂得感恩的人,早就该把他的鱼档给换了!”
“嘿嘿,真要说起来,这也是件好事,高启强就是个榜样,让旧厂街的这帮穷鬼知道,谁才是旧厂街真正的天!”
一众狐朋狗友,你一句我一句的吹捧着,只把唐家兄弟拍的熏熏然。
一直没说话的唐小龙,这才清咳一声:
“好了好了,不提那个高启强了,反正等过完这个年,高启强那小子也就在旧厂街混不下去来了,到时候……”
砰砰砰!
唐小龙一愣。
唐小虎则是骂骂咧咧:“特么谁啊!”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阵疯狂的敲门声。
“特么的,非要劳资发火是吧……”
唐小虎一边骂,一边起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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