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看着眼前的叶道士,越来越模糊,出现了幻影,当即眼前一黑,应声倒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重新换过了衣服,手腕的伤口也被重新包扎。
而此时的整个硐族寨子的喧哗热闹,更是令走出竹楼的周泽瞠目结舌。
首先,昨天不易书院的一干士子的疯狂忙碌可不是在白费劲,他们让每个硐民都成功的服下了对症的药物,经过了一夜的充分休息,还有足够的食物滋润以后,无论男女老少都恢复了活力。
而这个时候,周泽却还带回来了一头“妖怪”!这怪物据说正是祸寨瘟的根源!
这个说法一传出去,四乡八里立即沸腾了!
这几年来,哪个硐族寨子不是被笼罩在了祸寨瘟的阴影下面?听说元凶被抓到了,立即扶老携幼赶了过来。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硐人深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道理,否则为什么这几年遭遇祸寨瘟的寨子那么多,为什么就只有巴罗硐寨得救了?
肯定是蛙神赐福了!
今日硐寨里便涌入了近千人!
等到周泽忙完后,忽然有不易书院的弟子前来告知,说大师兄李斌有事情找他,请他过去走一趟。
周泽也没有料到有什么别的事情,便跟随着来到了一处竹楼当中,却是迎面见到了脸色有些难看的李斌,周泽有些诧异。
从竹楼的上面却是“蹬蹬蹬”走下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周泽都认识,为首的赫然就是书院的副院长殷庆,他的左右两旁乃是两名书院的主讲,也算得上是他的心腹。
一见到周泽,殷庆就脸色铁青的道:
“给我拿下!”
周泽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就被一名书院的主讲逼近了身。
一旦抵抗的话,即便暴露了自己的底牌,一样只能束手就擒的命!
所以周泽只能又惊又怒道:
“你们要做什么?”
殷庆大声怒道:
“你问我要做什么?你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吧,怎么暗算柴燃的!”
周泽立即心头巨震,他心中猛然若电光石火闪过一个念头:
被搅进了女蛹事件的,竟然还有人!
周泽虽然心中大为震惊,但面上没有出现一丝慌张,立即激忿怒骂回去:
“你放屁!我和柴燃学长素来都关系交好,这一次他不幸丧生,我也是十分悲痛!就算身为副院长,你也绝对不能够血口喷人!”
殷庆冷笑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也不同你废话,把他给我捆起来,塞住嘴!抓回去慢慢审问!”
周泽眼中闪耀过一丝寒光,忽然看着李斌愤怒道:
“李师兄!这殷狗贼摆明就是用莫须有的罪名来害我!”
李斌此时也皱起了眉头,正要说话,殷庆冷笑道:
“巧言惑众,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周泽看着李斌,一字一句道:
“李师兄,你是不易书院的入室大弟子!殷狗贼这样做符合律法吗?!人证、物证呢!要能拿得出一件,我都无话可说!”
李斌道:
“周泽若是真的做下了那罪行,我自不会饶过他!但殷副院长在我面前这样行事,实在是与我法家的大道悖逆。虽然周泽乃是外门弟子,但终究也入了我不易书院的门。今天殷副院长的行为,我实在是不敢苟同!”
殷庆被李斌硬顶了一下,立即沉声道:
“怎么?你是不信我了?”
周泽在后面大叫:
“若我可以拿出来证据!那李师兄你今天能不主持公道、还我清白?!”
“好!周泽,你要是真能拿出证据,我定保你清白!但是你要拿不出来,我就要禀明院长,当众仗责!”
“我自然有我的把握!只不过这其中牵扯到的干系太大,我怕有人不让我说!柴燃师兄当时被那妖道逼到了绝路上,也就露出了他压箱底的本事........”
“住口!”喝出声来的正是殷庆!
他此时脸色难看,“还不去把他的嘴巴堵上?”
李斌道:
“住手!让他说话!五国律法中,没有一条是禁止犯人自辨的!更何况我们身为法家弟子?韩非先圣传授给我们的大道,倘若我们连大道都要背弃,那还做什么法家弟子?谈什么依法治国?”
殷庆此时脸色已经黑得彻底!
这个时候,竹楼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不易书院士子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全都蜂拥了进来。
此时进来的都是和周泽关系较好的,一见到他竟是如此狼狈,就去给他松绑。
这些天他们将周泽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的,在他们的心中,周泽隐然是外门弟子的领袖了,见到他如此遭际,怎么不令人义愤填膺!
了解情况以后,新来的士子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殷庆,声援周泽:
“周师兄!你讲!”
“从古至今,只有阉党才做得如此下作的事情!连话都不要人说!!”
“官场黑暗污浊,没想到竟然连书院都被污染了!”
“........”
在这样的局面上,周泽一副冤屈的模样,道:
“我之所以会说柴燃师兄不可能是我杀的,那是因为他的实力只有令我仰望的高度!他杀我比杀鸡还麻利!”
“外门弟子估计是不知道本门的秘密,但我却亲眼见过本书院的养气诀要,当真是非同小可,我见到柴燃师兄施展出来的五刑剑术,气度森然,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极大的威力,一举就斩杀了妖道身边的三头鬼物。而柴燃师兄接下来施展出来的上古五刑剑术,更是将......”
“什么!”
周泽刚刚将“上古五刑剑术”这六个字叫出来!
几乎所有的入室弟子都脸色大变,因为这六个字就是不易书院,甚至是整个法家的莫大禁忌!
李斌喘着粗气,立即就走到了周泽面前道:
“你怎么知道柴燃是施展的上古五刑剑术?”
“我本来是不知道的,是那个妖道吃了大亏,一口叫破的。”
“那你告诉我,柴燃师弟施展出来的上古五刑剑术是什么样子?”
此时李斌还抱着一丝希望,总觉得周泽是在信口开河,但是周泽却是一字一句的道来。
要知道,周泽这厮当时根本就不是在观战,而是切身招架着柴燃的猛攻。
印象极其深刻,要想说错都难!
这个时候,周泽狠毒看了殷庆一眼,咱们今天就来算个总账!
一念及此,周泽忽然大笑起来。
旁人道:“周师弟,何故如此?”
周泽之前所说的一百句真话,便是为了此时的这一句假话进行铺垫!
“我之前还一直蒙在了鼓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殷副院长一定要把我暗中带走,置之死地而后快!现在看起来,是柴燃师兄连累了我啊!他在死前留下了遗言!”
“一是要请我们帮忙照顾他的老母亲。”
“第二个遗言,就是带给殷副院长的,也只有三个字......放手吧!”
“我本来一头雾水,只是觉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现在将看起来,立即发觉水落石出!”
“放手吧”短短三个字,杀伤力一下子爆表!
周泽说出来这句话以后,本来是殷庆心腹的两名主讲,也是一齐倒退了好几步,仿佛他身上有什么瘟疫一般。
周泽凭着这三个字,是要将殷庆朝死里面整了!
“你,你这个畜生!竟然血口喷人!”
殷庆冷汗直冒,他知道柴燃去学上古五刑剑术!
但他怎么能将这秘密说出来?
因此尽管他知道周泽在借着死人的嘴巴往他的身上泼大粪,但他万万不敢将柴燃偷学剑术的事情交代清楚!
周泽此时占据了主动,得理不饶人道:
“殷副院长若不是因此想要来灭我的口,那么解释一下匆匆把我绑走的目的?”
殷庆确实是为了女蛹事件来找周泽的,柴燃有放置他的本命牌位在他那里,所以昨天晚上柴燃一死,殷庆就知道这边出大事了。
此人便唤回了那茅山孟道人身边饲养的五鬼之一,这头五鬼遭受了雷霆余波轰击,殷庆用“鬼语术”与之交流,终于知道周泽在柴燃之死中起到了极大作用!
于是便兼程赶来......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拿出来在这里说?
周泽冷笑道:
“难道殷副院长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闭嘴!”
殷庆额头青筋爆绽!反手握住了自己的佩剑,抽出了半尺多长!屋子里面的气温顿时仿佛降低了十度!
但他的行为,就像钠块被投入了水面,激起千层浪!
一下子就引起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其余的人只当他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
不易书院诸子竟是一齐将佩剑拔了出来,一时间剑拔弩张!
而两名主讲退后几步戒备起来。
这两名主讲与他关系是不错,但是关系到了此时这种“站队”的大事大非上,那就没什么私情可说了!
殷庆眼见得自己成为了公敌,弃剑长叹道:
“罢罢罢!李斌,这其中的事情关系颇多颇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一一详细述说。这样吧,你把我和周泽这个叛徒一起绑了押回书院去,我们到掌门师兄面前去分说明白!”
既然殷庆肯束手服软,他毕竟乃是书院的副院长,一干士子当然也就不能多说什么!
李斌想了想,让周泽和殷庆分别乘坐两架马车向着书院返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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