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李老头你们行不行,我这里没有砂浆了,干嘛呢?,还行不行啊,不行的就给我滚蛋,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一声吼叫声从抹灰房间里传出来。
“司马寻你干嘛呢?怎么你就提点灰桶就不行啊”此刻李老头故意放大声音,生怕林师傅几人听不见。
“李叔,你……”正准备恶语还击的司马寻此刻立马闭上嘴。摇摇头,因为司马寻知道,在这个陌生的的地方,再多的解释都是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不好意思,林叔,马上就好。”司马寻含着热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他依旧是咬咬牙吞了回去。
明明是李老头在那里偷懒,磨洋工,所以才导致和的砂浆才跟不上。现在倒打一耙,怪在司马寻身上。
“你行不行,不行就给我滚蛋”递给林师傅灰桶的时候还口吐恶语。
“我行的林叔,实在是对不起,耽误您的时间了。我现在加快速度。”双手托举一个灰桶后,转身又双手托举灰桶递给林师傅。
“李叔还没装好吗?”送完灰桶返回的司马寻看着摆在地上的空桶带着一点点责备的语气问道。
“既然你那么牛叉,那你来吧”说完李老头扔下手中的铁锹。看着司马寻。
“干嘛呢?砂浆呢,怎么又跟不上了”另外一个房间传来怒吼声。
“我说这小子不行吧,就提点灰桶都不行,可把我给累坏了”站在一边的李老头居然这么说。
“李叔,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我一刻也没停下吧,我就是提灰桶吗?水泥谁扛的,细砂谁铲的,又是谁和的?欺负我是吗?”司马寻就是这样受不了冤枉气,而且这是摆明了在欺负他。
只见司马寻的双手握紧了拳头,恨得咬牙切齿的。咯吱咯吱作响。
“老李头干嘛呢?我可是看的真真的哈,在这么搞,可就不好看了。小子,年轻人嘛,力气使了又来了,快点做事吧可别耽误我们啊”此刻第三个房间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的伸出头在窗口那里喊道。
“李师傅,少管闲事,安心做你的事吧。你还想做不,你可别忘了你在谁的底下吃饭,再说了都是李,俗话说一笔写不出个李字来,你怎么帮外人嫩”说完李老头捡起地上的铁锹懒洋洋的和的砂浆。
司马寻见状,只好自己捡起地上的另一把铁锹,一铁锹一铁锹的往空桶里面铲砂浆。
铲好两桶砂浆,司马寻加快脚步奔向刚刚说话的李师傅那个房间。
双手吃力的托举满满一桶砂浆。“谢谢您李叔,刚刚。”
“都是在外讨生活的,没办法,忍忍吧小子。别跟他计较,本地人就是那样,”李师傅单手接过满满一桶的砂浆然后转身往墙上抹砂浆。
“快点快点,我这里没了。我说你们行不行啊”林师傅此时又在房间里大声的咆哮道。
“来了林叔马上”司马寻放下空桶又立马拾起地上的铁锹往空桶里面铲砂浆,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跑向林师傅的房间。
“司马寻。张班头给我说你做事可以,但是今天你也是,三个人的灰桶你都来不及。你说你还能干嘛呢?看看今天行不行吧,不行的话明天不来了。”
“对不起,林叔,我……我会用最快的速度的,您放心吧”说完司马寻捡起地上的空桶加快脚步飞奔而去。
捡起地上的铁锹,飞速的往空桶里面铲砂浆,又快速的奔向大师傅的房间。
放下空桶又去拉水泥袋,铲细砂,搅拌混合,然后快速的又去送砂浆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然而对于司马寻来说时间就像停留一般,过的那么慢。此时双手已经泛起几个血泡。司马寻眼含着热泪,此刻双手火交火廖的疼。腰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那么的疼,浑身上下都是被汗水大湿了。
“开饭了,下班了,他nn的终于下班了”李老头听见下班开饭跑的比兔子还快。
司马寻此时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正欲离开的时候。“要把这些东西收拾了才可以下班,这是小工必须要做的事情你不知道?”此时带着草帽走出房间的林师傅冷冷的对司马寻说道。
“好的林叔,我现在就收拾”说完司马寻去几个房间收回乱七八糟放的一地的灰桶,捡回铁锹,然后都整齐的摆放好。关了水龙头。做好一切后司马寻才放心的走出建造的房子。
此时的烈阳高照,此刻司马寻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晒在身上都是发烫的。走起路来感觉脚上被灌了铅一样的那么沉重,双手那么的疼,汗水滴落在手心的时候疼的司马寻龇牙咧嘴。
此时空荡荡诺达的工地上就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工地上穿梭,没错那就是司马寻。此时司马寻手捂着咕咕作响的肚子。快速跑向食堂。
“六六啊,二魁首啊,喝”此时偌大的食堂外部挤满了人。各个都是赤裸着上身端着一大碗挤在几张桌子旁,坐不到的就端着碗蹲着在一旁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
司马寻快速走进食堂,此时放在操作台上几个白色的大铁盆,就剩一点点菜粘在盆底。
司马寻看着剩下的那点菜,猛吞一口口水。早上自己洗好的碗放在角落操作台筷子都不见了一只。
“有三块的,四块的,五块的,三种你要几块的?”胖子大叔手持长勺面无表情的口若悬河的在每个不一样的白色大铁盆敲打着介绍价格。
“三块的就是素菜,四块的就是荤菜,五块的就是一荤一素,小子你要几块的,麻利点你是最后一个点好了我好收工了”胖子师傅拿着长勺在那里带着有点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三块的叔叔麻烦您了。”说完司马寻伸出空碗提给胖师傅。
“看你小子还行,就把剩下的全部给你吧。”哐当一声响,胖师傅把盆里剩下的都给了司马寻。
此刻司马寻心里暖暖的,想着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司马寻盛了米饭,狼吞虎咽起来,虽然不论是菜还是米饭都是凉的,但是胖师傅的一个小小的举动让司马寻的内心觉得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吃完饭后司马寻走向工地,此时工人正光着膀子,手里摇着早上戴的草帽,坐在一张张脏兮兮的木板上。这就是中午休息的床。
“小伙子傻站在干嘛?去找一块木板中午就在上面休息,下午还有的忙,不休息怎么行”此时李师傅对司马寻说道。或许是看着司马寻还小做事可以还被人欺负对他有怜悯之心。
“谢谢李叔好的,”说完司马寻转身选中到一块比较干净的木板。司马寻倒在木板上,咯兹咯兹作响的木板,没有枕头,浑身酸痛。看着双手冒出的血泡,司马寻眼角不禁流下了眼泪。
又要做事,又要被冤枉,那么累,回去饭菜都是凉的。难道这就是我的一生吗?这就是我司马寻要过的一生吗?想着自己的母亲,想着自己,司马寻竟然眨眼的时间就进入了梦乡哪怕那么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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