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底：银行小职员之逆袭之路 第三章 老杜

那天，为了不丢面子，我开着我的奔驰S级去了。他的四合院坐落在西城灵境胡同附近，外面看着不太起眼，可走近一看，那可真是牛大了！光看这停车场（实际上是外院的一块空地），起码可以停个七、八十辆车，这里也确实成了豪车博览会，BBA算是入门，还停着若干辆路虎、迈巴赫、玛莎拉蒂、宾利、兰博基尼、法拉利、甚至是布加迪，还有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我的车在这里只能算“丐中丐”了！这个院子是一个标准的三进式四合院，占地面积非常大，好像是前清的某个王府的一部分。步入第一进的门开在院子外墙的一角，并不起眼，迈进这道门，正对的是一面照壁，往左拐，便进入前院了，连接前院和正院的大门高大雄武，门的两侧是两尊巨大的汉白玉石狮子，正当我一边欣赏着前院的风景一边啄么着该怎么走时，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出现在面前，不用猜，肯定是老赖那个“大蜜”。

果然，那特有的嗲嗲的声音传来，“陆哥啊，你来啦？”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嗯，来了”我淡淡地道。

“陆哥还不知道怎么走吧？来，快随我来。”

“是啊，真是好笑啊，这个四合院实在是太大了，我都好不到我的房间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跟着“大蜜”，来到了老赖给我安排的房间——VIP16。这个房间很大，里面还带个卫生间，里面还有一个淋浴间，装修是那种古色古香的华夏国风，非常的奢华。正厅里摆着一张巨大的饭桌，起码能坐下20人，但这里只摆了6把椅子。正厅的东南摆着一个巨大的茶海，茶海的四周各放着一把花梨木的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着名贵西服的人，脚上是一双擦拭的锃亮名牌皮鞋，手腕上是一个闪着璀璨绿光的大腕表，靠，真TM装B，不就是绿水鬼吗？老子家里有的是，只不过不爱显摆罢了。这个人浑身上下最显眼的还不是什么手表、西服、皮鞋，而是一张嘴，那颗闪着金光的大金牙，看到这颗大金牙，我脑子里浮现出大学时的一幅幅画面，“老杜！”我脱口而出，没错，就是老杜，那颗大金牙就是他的标志，上学的时候，我总是跟他开玩笑，说“老杜啊！你丫就是化成了灰，只要能找到这颗大金牙，我就能认出你”，可见这颗大金牙简直成了老杜的标志。

“老陆，好久没见了。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这个圈子真TM小！，听说你这几年混得不错啊！”老杜显得很兴奋。

“还行吧。运气好，被提拔了个支行行长。”我不无得意地说，“你怎么样？”

“嗨，我就是苦了。毕业以后去了CB银行，给我把柜台上一搁，这一搁就是5年，5年呐！这一生中最宝贵的时光就这样荒废了，后来，我被人忽悠去了一家保险公司，每天不断的被人疯狂地洗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天天喊口号，我是烦透了这种环境，后来一个以前的同事大哥跳槽到了一家股份制银行，叫我过去，我就去了，对，就是现在我在的这家。”

可能是说得太多，口渴了吧，老杜说到这里，顿了顿，喝了口茶，接着说道。

“来到这家银行后，为了避嫌，我从最低级别的客户经理做起。为了拉客户，我把保险公司学的那套全用出来，扫楼、发传单，那时，我一天至少打300个客户营销电话，至少每天要拜访3个客户。每天来得最早的是我，走得最晚的也是我。功夫不负有心人，突然有一年，我的业绩排在分行系统的第一，我的职级也由倒数第二低的P12升到了P7，相当于支行行长的级别，虽然我没有在支行行长这个岗位上，但我的收入不比行长少而且只要我愿意，申请去一家新开设支行当行长也是没问题的。”

“老杜，恭喜你啊！难怪你这一身的名牌，又是绿鬼戴着。不过这也是你这么努力付出应得的回报”，我说这话并不是客套话，确实是打心底里由衷而发。

“老陆啊，你这就虚伪了，哈哈，开个玩笑。你也是干银行的，这个圈子里什么样的潜规则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就是没钱我也得穿名牌的西服、戴最贵的腕表，否则，我们能谈下客户吗？那些人有多势利，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说的没错，确实啊，这个圈子真是太烦人了，我真想早点退休，过上“诗和远方”的生活啊！”我深有感触的说道。

“对了，你是怎么认识老赖的？”老土问道，嘴里的大金牙闪得我有些眼花。

“机缘巧合罢了，他的公司一直是我们行的客户，久而久之，我也就认识他们的老板——老赖了。你呢？”我反问道。

“都差不多，他的公司也是我们行的客户。”

......

就这样，我和老杜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过了一会儿，“大蜜”陆续地又带了几个人进来，算是凑齐一桌六人，除去我和“大金牙”，那几个人似乎来头不小，我也没太记住，只对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有点印象，我记得其他人都管他叫“首长”。宴席的菜品都是高档货，请的“服务员”都是极品，都穿着高开叉的旗袍，显得身材玲珑有致，说她们是服务员也不太恰当，她们显得很“训练有素”，动作、眼神、言语都很勾人，在送菜时也似乎总在有意无意的碰我们，在座的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什么样的饭局没见过？都明白老赖想干嘛，就看愿不愿意“上钩”了。这不，那个“老首长”没等饭局结束就叫他的司机，或者叫做“警卫员”把一个大长腿“服务员”不知道给接哪儿去了，自己随后也坐着自己的“专车”跟了出去。这大概就是老赖一个小学文化程度的人能混成今天这样的原因之一吧！招数粗俗，但是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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