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后的周末两天时间,严零露都在自己的出租屋窝着,她一边忍受着感冒给自己带来身体上的折磨,一方面忍受着万渠黎对自己是否有爱的精神折磨,两天时间她除了点了外卖吃,都无心做其他的任何事情。
周日晚上八点多,她突然接到大学同学也是最好的闺蜜邓莎莎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邓莎莎嚎啕大哭的声音。
“呜呜呜,喂,零露,是你吗?我活不下去了,我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莎莎,莎莎,你先别哭,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变得这样沙哑,先别哭啊,有话慢慢说!”感冒并咳嗽着的严零露着急地安慰邓莎莎。
“零露,我给你说,我只给你一个人说,我老公花燕飞要给我离婚了,还要让我净身出户,他还要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邓莎莎继续哭诉着说。
“上一次,也就是上个月,我刚见到你们一家三口的时候,不是还其乐融融的嘛,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严零露非常不解地问。
的确是刚刚不久,邓莎莎夫妻俩还邀请严零露去家里吃饭,一家人相处起来都是非常和睦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这样了,这让严零露骤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化真的太快了,有点让她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更有点做梦般的不现实感,她左手拿着电话,右手使劲在左手小臂上拧了一下,感觉到特别疼,原来这不是在做梦。
“零露,我一句话两句话也给你说不清楚,现在这个点,你还能出来吗?我想见你!我想见你!在北京,我父母原在东北老家,你算是我在这边唯一最亲近的人了!”邓莎莎带着哭腔,央求道。
严零露抬头看了看挂钟,迟疑了下说:“好好好,你先着急哈!等会见面,咱们在好好说,那咱么等会在爱琴海购物超市的一层咖啡馆见面,可好?”
邓莎莎答应着“好好好”就快速地挂掉了电话。
严零露放下电话,看看左手小臂上被自己拧红的皮肤,她更觉怅然若失,她本以为自己都已经够倒霉的了,但是没有想到邓莎莎看起来,比自己倒霉多了。
严零露对邓莎莎别说有多了解了,大学毕业之后两人一起来北京找工作,刚开始是同一家单位,但是没有多久邓莎莎就找了一个北京本地的富二代,两人很快结婚了。
后来在家里人的要求下,邓莎莎就成了全职太太,再后来就生了一个可爱帅气的男孩,孩子已经四五岁了,这些年邓莎莎别提过得有多幸福了,因为家里人对她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照顾好孩子。每个月吃穿都不用发愁。但是没有成想,这样美好的生活,并不长久。
晚上九点三十分左右,严零露几乎和邓莎莎同时到了约会的地点,还没有到两个人走到跟前,邓莎莎就从远处飞奔着跑向严零露,抱着严零露哭个不停。严零露好一阵儿安慰她。
“别哭了,别哭了,莎莎!说不定,你老公只是随口说说!”严零露安慰着邓莎莎。
“不是随口说说的,真的不是,我想给你说,哎,太丢人,他这一次是真的要给我离婚了!并且还要让我净身出户!还要带走我的孩子!呜呜呜......”邓莎莎还是刚才电话的那几句话。
“咳......走走走,别哭了,看把妆都哭花了,你把妆补补,然后咱们去咖啡馆里面坐下来,坐下来说,好不好?咳......”严零露说话着急,又开始咳嗽。
“妆花就花了吧,谁看我啊!”邓莎莎满不在乎地说道。这让严零露有点惊讶,她不相信这话是从一向不管遇到何种境况,都非常注重自我形象和气质的邓莎莎的嘴里说出来的。
“对了,零露,你怎么了,听着你是感冒了呀,没事吧?”邓莎莎听出来严零露总是不间断地咳嗽,然后关切地问。
“没事的,没事的,莎莎,我就是不小心淋点雨,不小心感冒了!咱们赶紧进咖啡馆里吧,外面晚上冷。”严零露风轻云淡地说到。
严零露想:如果邓莎莎没有先找自己,或许对自己与万渠黎之间的问题想不明白的地方,过两天就会主动请教邓莎莎的,毕竟邓莎莎是过来人,而且她们两个也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两人在咖啡馆找了旁边都没有人的幽暗角落坐下,随便点了东西喝。
“零露,你是我最好的闺蜜,我和花燕飞之间的事情,要是跟除你之外其他人,我都不会讲的,因为我觉得丢人,但是同你讲,我知道你不仅会帮我守口如瓶,而且还会帮我出主意想办法,还疏导我!”邓莎莎用完全信任的眼神看着严零露。
“你说,莎莎,到底你和你老公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就闹到离婚这种地步了呢。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是太相信我的耳朵。咳咳咳......”严零露说道。
“零露,其实我们之前的问题,并不是最近才出现的。我也已经忍他很久了。一年前,我就怀疑她出轨。因为有一次我给他洗衣服的时候,闻到一股从来没有闻过的香水味,那种香水味我知道是什么牌子的,但是花燕飞从来都不是太喜欢那个牌子,我也从来没有买过,包括花燕飞他也从来不用香水,而且发现他身上有香水味不止一次,然后我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是公司的有个女领导喷的这个香水,白天部门很多人和女领导开了一天的会。”
“那不是每一次都是这个理由吧。”严零露诧异地问道。
“每一次基本上都是拿这个女领导来打掩护,理由都差不多。后来我就像他们公司的同事侧面打听女领导的事情,他们告诉我,他们的领导都是清一色男生。所以回家之后,我就质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说让我在家照顾好孩子就行了,外面各种应酬沾染点女客户的香水味,很正常。后来这件事闹腾得都惊动了他爸妈和我爸妈,他爸妈把他好一顿训,我觉得他可能出轨,也可能真的是不小心沾染了别人的香水味,所以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再后来呢?你怎么就确定他出轨了呢?没有证据,这个不好说吧?”严零露问道。
“你知道我没有工作,吃穿用度全靠他,孩子现在刚刚四五岁,未来的教育费用全部都需要靠他,我们娘俩是离不开他的,离开他,我们没法活的!香水得事情之后,后来我也慢慢地明白反正夫妻相处一辈子也就那样回事,搭伙过日子呗,你根本无法要求一个和你生长环境完全不同的人,和你拥有一样的道德与信念,还有处事方式。等看懂了夫妻就那回事之后,我开始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我也不求其他的,他能让我和儿子过下去就行!”邓莎莎像看破红尘似的说道。
“但是每一次我去你们家,都好羡慕你,都觉得你嫁给了自己最想嫁的人,不仅物质和精神都是非常充盈和幸福的那种!”严零露说。
“那都是演出来的。外表的光鲜亮丽,那都是虚假的,而内在的一地鸡毛,那才是真实的。你们每一次来我们家,包括我的父母,我都会提前给花燕飞说好的: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很幸福!而其实,内心的酸楚真的只有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慢慢地熬过去、消化掉!哎......”莎莎叹了一口气。
“莎莎,真的没有想到,你过得比我难多了,你看我一个人毕业这样多年了,也一直都没有嫁出去。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好像并不适合结婚,反正对婚姻既是非常向往,又觉得对婚姻非常迷茫,我是不是要孤独终老了!?”看看莎莎的处境,严零露觉得自己好像比她好一点,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会呢?零露,你和万渠黎不是都准备要结婚了吗?过年时,不是已经见了双方父母了吗?怎么滴?万渠黎可是一表人才呀,可不能错过!”邓莎莎将注意力转移到严零露身上,顿时感觉自己轻松了一点点。
“我们还不知道未来怎么样呢?算了,不说我了,咱们先看看怎么解决你和你老公的问题吧?对了,你们怎么就突然提到要离婚了呢?”严零露不解地问道。
“哎,我给你说非常地突然,上午我们还带着孩子去动物园玩,一家三口人非常开心,下午的时候,他说将孩子先送到公公婆婆那边去,你也知道,我们住在朝阳区,公公婆婆他们住在丰台区,送完之后回家之后,就开始给我摊牌了,要离婚,我当时头都完全懵掉了,我根本不相信一切是真的,但是他说自己对不起我,自己在一年前就开始出轨了,每天看到我在家一点不讲究的样子,他就感觉我步入了中年妇女的行列,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我,说要离婚!呜呜呜......”说着说着,邓莎莎又开始哭起来了。
“莎莎,别哭别哭!你说这男人,真的都不靠谱!没有一个靠谱的!原来在我们的心目中,你老公那算是三会男人,会赚钱,会养家,会哄媳妇,但是现在看来我们都看走眼了!咳咳咳......”严零露彻底被莎莎老公花燕飞的话激怒。
“零露,你说我们女人怎么都这样难呢,遇到一个爱自己、疼自己、对自己一辈子都好的男人,真的是太难了!看来男人都是一个样,都是属于不靠谱的!呜呜呜......”莎莎觉得自己糟透了,但是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没有遇到一个真正对自己好的男人。
“那离婚,你老公说财产怎么弄,孩子怎么弄!?不会真的像你说的要你净身出户,然后他还要拿到孩子的抚养权吧?”严零露喝了一口热饮料,润了润干咳的喉咙。
“是的,我给你说,这个是最闹心的!他说房产本来就是属于婚前财产,是他爸妈付的首付,这几年的贷款也都是他用自己的工资还的,对于房产我一点贡献都没有,所以我们家房产归他,然后孩子,因为我现在没有工作,更没有其他稳定的收入来源,所以即使我告到法院,法院也会看谁更有抚养孩子的能力,很显然,他比我更有实力,孩子最后还是要归他!虽然他没有直接说让我净身出户,话都到这份上了,和净身出户,有什么区别呢?!呜呜呜......”莎莎一股脑将她老公的话都倒了出来。
“那这该怎么办呢?莎莎,在婚姻这个事情上,我比你更没有经验,你说该怎么办呢?”遇到这样的问题,严零露也完全懵了,她除了会安慰邓莎莎别哭了,也并不知道该如何帮到邓莎莎。
“零露,我只是给你诉诉苦,发泄发泄内心中的烦闷,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对于花燕飞提出的离婚这个事情,我是不愿意的,我也不能离婚,如果我同意了,那我以后的生活可该怎么办,我自己一个人当了家庭主妇好多年了,现在时代发展这样快,我是完全跟不上的,所以我不会离婚的!我不同意离婚!”邓莎莎很坚决地说道,即是在告诉严零露,也是在坚定自己不离婚的决心。
“莎莎,既然你拿定了坚决不离婚的想法,那我就不好说什么了。但是我是担心你,接下来该如何面对你老公呢,该怎么样才能打赢这场硬仗呢!反正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严零露很担心地说道。
“零露,虽然我对未来怎么样打赢这场仗也没有太多的把握,但是还是那句话老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花燕飞已经提出离婚,但是我想要守护我家庭的完整,还有孩子,所以只能顶上去了。其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谁让我就在刚结婚的时候,就相信了男人那句‘我养你’的鬼话了呢!”邓莎莎在家里闹了闹过了,在老公和闺蜜的面前,哭也哭过了,她也知道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除了一条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庭,迎难而上!
邓莎莎和她老公花燕飞的事情,深深地触动了严零露。原来两个结婚时信誓旦旦要承诺守护一辈子的人,却还未到“七年之痒”的时候,就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原本在父母面前言之凿凿“一生只爱一个人”的承诺,现在变成了一句不堪回首的笑谈。原本一起守护着孩子出生时的欢欣雀跃,未来可能会变成争夺孩子抚养权对簿公堂的撕破脸面。
严零露思考着、思考着闺蜜邓莎莎的事情时,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想到了万渠黎。一个从来都没有说过爱的人,一个从来只说过喜欢自己的人,未来有可能和他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吗?说说万一,万一最后能够走入到婚姻的殿堂,那未来是会善始善终、会一辈子在一起吗?还是令人翘首以盼又让人惶恐迷茫的婚姻,最后延续的时间都不如闺蜜邓莎莎呢?
对于未来,严零露不知道。她有点不敢想了,那未来又将如何面对呢?邓莎莎对于自己将来破碎的婚姻,选择在未来奋力守护,而自己与万渠黎未来将何去何从,严零露也隐约想好了一条路: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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