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燕喜来到白诗画的家里,不仅让白诗画的家里平添了很多欢乐,也让君言爷爷奶奶、白诗画和陈颖逸也轻松了不少,因为苏燕喜的到来,让陈君言多了一个玩伴,也多了一个可以照顾陈君言的人。
苏燕喜和陈君言呆在一起时间长了,也更加确认了陈君言好像有点自闭一样,并不像其他同龄的孩子那样活泼,爱讲话,并且有时候并不是太会表达自己丰富的情绪,开心的时候,笑也是好像是勉强的笑笑,而不开心的时候,则只会用嚎啕大哭来表达,而且情绪表现得比较极端,尤其是哭的时候一哭就是哭上老半天,别的同龄的男孩,要是心情不好,玩玩就忘记了,但是陈君言并不是这样的。
还有苏燕喜也观察到,陈君言在爷爷奶奶的面前,就表现得比较有小孩子的天性,但是在白诗画和陈颖逸的面前,好像在故意收敛一样,也变得很少说话,也很少向父母提什么要求。苏燕喜判断这可能是因为爷爷奶奶比较宠着他,而白诗画和陈颖逸则当他是一个小大人。
苏燕喜因为不知道陈君言更小的时候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成长的,所以她现在不敢随便臆断别的什么,只能通过陈君言不同的行为表现觉得这个孩子可能存在孤独症的情况。
她大学学的是心理学,她清楚地知道,小孩子如果从小存在心理上的一些隐患,那等长大了,再去调理就是事倍功半,而现在趁着孩子还小去调理,则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苏燕喜刚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这是多管闲事。但是后来又想想,作为亲戚,并且还学习过相关的知识,如果不告诉白诗画和陈颖逸,从而导致让陈君言错过最好的调理机会,那在一定程度上也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负责任的亲戚。
想到这,她还是决定看时机方便的时候,要与嫂子白诗画或大哥陈颖逸沟通下,尤其是嫂子白诗画。为了能够拿出充分的事实来支撑自己的判断,苏燕喜从第三天开始,便开始对陈君言一些异常的行为表现和情绪表现进行记录。
一个星期过后了,苏燕喜已记录了十多项了,然后她将这些记录仔细地整理与分析,确定了陈君言的确是存在孤独症的诸多症状。接下来,她思考着该在什么时候给嫂子或大哥说呢,该怎么开口呢,说完之后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呢。
这天下午,苏燕喜在自己房间里面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到:“要怎么样给嫂子和大哥说,他们才不会尴尬呢,不仅尴尬的事,还可能面临着我是不是被扫地出门的事情?那该怎么办呢,好好想,在好好想想。”
最后苏燕喜决定还是,不要管自己还能不能和他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开门见山地给嫂子白诗画说吧,这毕竟关系到陈君言的未来,还关系着这善良的一家人的未来。
这天晚上吃了晚饭,苏燕喜决定邀约白诗画一个人出外散散步。
“嫂子,你晚上有事不?要不咱们出去散散步呀,我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呢?”苏燕喜笑着对白诗画说道。
“晚上没事呀。要请教什么呀,可以直接说嘛,外面刚下完雨,出去散步可是有点凉哦,而且地上还不知道干了没有?”白诗画回答道。
“外面早已经干了,走,到外面,咱们走走,晚上我吃点有点多,到外面也可以消消饱呢。嫂子,刚才你不是也说自己晚上吃得有点多呀。这不,今天晚上我大娘做的饭菜格外的好吃。是不是大哥?”苏燕喜说道。
“是的,是的,老妈呀,燕喜说的是,您今天晚上做那个砂锅红烧肉,是一绝呀。哈哈!”坐在沙发上看着陈君言玩的陈颖逸回答道。
“哈哈,燕喜,就你嘴甜,哈哈,诗画呀,燕喜邀请你一起去散步,你就去吧,等会洗碗收拾厨房什么的,我来就行了哈。”君言奶奶听到苏燕喜和陈颖逸夸自己做的红烧肉好吃,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那行,那老妈,就辛苦您,又是做饭,又是洗碗哈。”白诗画说着,就解下刚系上的围裙。
“没事的,没事的,这都是我乐意的,只要咱们家君言好,还有你们工作顺利,婚姻和和美美,让我们干多少活儿,我们都乐意呀。”君言奶奶开心地说道。
白诗画和苏燕喜走在雨后的公园里,公园里冷冷清清的,下过的雨的地面还没有完全干透,还有一些小水坑,一不小心就会被踩中。
白诗画提醒苏燕喜说:“燕喜,你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哈,小心脚下有水,湿了鞋子。”
苏燕喜说:“好的嘞,嫂子,我会注意的,您自己也要小心点哈,嘿嘿,刚才出来之前,我还以为地面都干了呢,结果还有很多小水坑呢。”
白诗画说:“公园的地面,不比外面大道上的柏油路,干得快。不过没事的,既来之,则安之。对了,刚才在家里说,你有事情要问我呀,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你尽管问吧。”
苏燕喜想到该说正事了,开始有点吞吞吐吐了,说道:“那个,嫂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嘿嘿,也没有啥。”
白诗画想苏燕喜一定是缺钱了,一般缺钱的小姑娘不敢向家里要,才会这样不好意思的。于是笑说着:“燕喜,你是不是需要用钱呀,不敢给家里说,然后问嫂子能不能借你点钱。”
苏燕喜一听嫂子想到是向她借钱,赶紧着急地,摆摆手说:“哈哈,嫂子,嫂子,不是,不是的,我有钱,我爸妈给我钱了,我的钱够用的。你放心哈。”
白诗画一脸疑惑,诧异地问道:“那是要和嫂子说什么呀,没事,你说吧,嫂子啥事都见识过,哈哈,赶紧说吧。”
苏燕喜还是有点不敢开门见山地说,她在脑子里面使劲搜罗着除了开门见山这种方式外的其他更好的办法,但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不好意思地说:“嫂子,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真的,我......”。
这让白诗画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她呼了一口气,安慰苏燕喜说:“燕喜,嫂子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不好意思,在嫂子看来,你一直都是一个性格直率、敢说敢讲的女孩子呀,今天这是有点奇怪哦,不过慢慢来,嫂子不逼你,咱们再散散步,等着你想说了,再说好不好!”
苏燕喜听到嫂子善解人意的一番话,于是点点头,说道:“嗯嗯嗯。”
就这样两个人静静地并排绕着公园的路走了十多分钟后,苏燕喜突然说:“嫂子,我想说,我想说,陈君言可能生病了。”
原本平静的白诗画听到苏燕喜这样讲,不知道哪根神经被触动了,突然愤怒地说:“苏燕喜,你说什么呢?你才生病了呢!你在胡说什么呢!”
白诗画听到“生病”二字,头脑“嗡”的一声,让她完全没有想到陈君言孤独症的事情,而是产生了下意识的反应,这下意识的反应有两个:一是是陈君言身体上生病了,二是苏燕喜在诅咒陈君言生病一样。所以她才会像被触发了愤怒神经一样,完全失态地喊叫了一句。
苏燕喜看嫂子愤怒地喊着,拉着白诗画的胳膊,赶紧解释道:“嫂子,你别生气,别生气,我说的生病,不是说陈君言身体上生病了,也不是诅咒君言生病,是我觉得君言可能患上了自闭症或是孤独症。”
白诗画早已经泪流满面,她抖动着身体,陈君言的孤独症这是她最最敏感的神经。而此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苏燕喜竟然用“生病”这个词语来触动这根神经,彻底让白诗画破防了。她积累已久的崩溃情绪,像泄洪一样,随着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淌。
白诗画刚才还直挺挺的脊背,现在像背上背了一座山一样,将脊背压弯了。她“呜呜呜”地地哭着。苏燕喜用双手抓着白诗画的两个双臂,将白诗画的头轻轻地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抱歉地说:
“嫂子,嫂子,对不起啊,是我不好,我不该用生病这个词来说陈君言,对不起呀,我知道您因为君言的事情过得挺苦的,虽然我才来一星期左右,但是我都看在眼里了。您要是心里有苦,现在这也没有外人,您就哭出来吧。”
“呜呜呜,燕喜,燕喜,对不起呀,嫂子,嫂子失态了。”白诗画想努力地遏制住自己压抑低落的情绪,但是她还是挡不住情绪化成的眼泪。
“嫂子,嫂子,没事,您哭吧,把这些年来的苦都哭出来吧,我是女孩子呀,将来也会成家的,也会成为某个孩子的母亲,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懂得做父母的难处,但是我觉得现在的我,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够感同身受的,而且不管您是否失态,我都不会笑话你,也不会看不起你的,嫂子。”
“谢谢你,燕喜,谢谢你。呜呜呜。太难了,我真的太难了,这些年,呜呜呜。”白诗画边说边靠着苏燕喜的肩膀,边哭。
“嫂子,你看,那边有凉亭,也有座椅,要不然我们去凉亭坐坐吧。好不好。”苏燕喜看到远处的凉亭,对白诗画说。
“好好好,燕喜,走走,走。别担心我哈,让我释放释放,会很快好起来的。”白诗画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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