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长老见俊东如此回应,微微颔首道:
“宗主,不是老夫非要扫你的兴。我看着你长大,又一路见证了你的成长,知你一向待人宽厚,处事谦卑。可是从这一刻起,你的一举一动,不仅仅代表你自己,而是关乎到我掠日门数万苍生。请宗主明鉴!”
“您老之才,堪比房杜!俊东得您的佐助,是掠日门之福!”
“小子!你也知房杜?”
俊东闻言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暗忖道:
“翁长老呀翁长老,你要是知道我来自哪里,你或许就不这么问了。”
此刻,难得见到翁如晦惊讶的表情,便故意卖弄的道:
“‘房谋杜断’乃盛唐时期的一段佳话,小子岂敢不知!他二人同为李世民的宰相,房玄龄帮李世民出主意,杜如晦帮李世民定主意。二人同心同德,相互配合,共同辅佐李世民,这才成就了大唐盛世。”
“啪~啪啪~”
翁长老赞许地看着俊东,缓缓拍手道:
“看来是老夫多虑了,宗主近几年的变化,实在是出人意料。我出生寒微,少时家贫,家父为激励我进取之心,取名如晦,时时勉励我说:‘你有应付事态的才能,应该作为宗门的栋梁,希望你能坚持住这份美德。’如今老夫已近耄耋之年,仍未见到天下一统,所以不得不尔尔。”
俊东何其聪明,马上便明白了翁长老的意思,知道他这是借题发挥,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意见,便莞尔一笑,缓缓地道:
“翁长老,您就是我的杜如晦,本座定会实现您的夙愿,带领给大家一个光明的未来!这,也是我师尊苏长老的遗愿!”
说完,俊东面向众人,朗声道:
“感谢大家一年来的付出,如今云中初定,百业待兴,还望诸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为了掠日门更加辉煌的未来,继续努力!”
“诺!!”
“为表达我等与过去决绝之决心,以及对牺牲勇士的怀念,即日起,将这元老院辟为英烈馆,供奉老宗主以下,在这次浩劫中为掠日门牺牲的先烈们,香火四季不许断绝!”
“好!!”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们铭记先烈的无私奉献,更要完成他们未完的事业!我们与山海宗、金鸿教征战数百年,为何?”
堂下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我来回答,一切争夺的背后,均为了成就霸业!无论是金鸿教,还是山海宗,无不欲征服对方而后快,这就是百年战争的根本原因。”
俊东顿了顿,对着斗室方向一拱手,又说道:
“宇文宗主宅心仁厚,可错误奉行重文轻武、偏安一隅的国策,结果是云中城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我等作为掠日门继任者,要永远结束这一切,还苍生以太平,怎么办?!”
众人在俊东的注视下,仍然鸦雀无声。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老赵还在,仍他山海宗也好、金鸿教也罢,休想伤的我掠日门半根毫毛!”
说话者是赵嘉实。
俊东望着年轻气盛的赵长老,悠悠地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
赵长老蓦见俊东这么说话,略微一怔,道:
“那咋办啊?”
“你身为带兵之将,我问你:要彻底改变此种局势,当如何?”
宗主莫不是要我等主动出击!?
“也算正确!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嘛!可我问的是:如何彻底改变此种局势!”
“额!~这个~”
赵嘉实面对俊东的诘问,一时语塞。
俊东拍拍赵长老的肩头,撩起他身上的半截袍袖,语重心长地道:
”我们这身光鲜华丽的锦服,背后可能是千万桑农的汗水;我们这显赫地位下面,靠的是千万芸芸众生的苦苦支撑。这,才是天下大乱的根源,而不是什么山海宗、金鸿教!我们出生入死,难道就是为了霸业吗?如果天下一统之后,人们依旧苦难如斯,那要这霸业又有何用?!”
这番话,听得众人振聋发聩,有些家境不好低阶武者,甚至默默地留下了热泪。
同样的话,俊东曾在范阳的白水桥上,也对阿水说过。打那时起,俊东就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他觉得是付诸实践的时候了!
俊东走回台上,朗声道:
“纵观这欲界,一切征伐的根源皆起于一个‘贪’字。无尽的贪欲,便是这天下大乱的根源!现在,我以宗主的身份发布掠日门第一道内政:
一、从今以后,掠日门取消三等九级制度,所有武者人人平等;
二、自我本人以下,每月俸禄按需分配,一视同仁,不得厚此薄彼;
三、所有武者,战时为兵、闲时为民,概无例外。”
说完,俊东让一旁的典册官一一加以记录,又道:
“掠日门外交的根本国策,只有一条:扫除这欲界的一切不平等,还苍生一个太平世界!此后,再无什么山海宗、金鸿教的区别,所有苍生皆是我等的兄弟!我们要消灭的,是压榨和剥削他们的官僚!我们追求的目标是一个团结的、没有压迫的、一统的欲界!”
听完俊东的演说,胜奇出列道:
“敢问宗主,这还是我们的霸业吗?!”
俊东看着胜奇,坚定地道:
“是!这不仅是我们掠日门的霸业,也是山海宗、金鸿教所有苍生的霸业!”
胜奇仍有些不解地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打的又是哪些人呢?”
“问得好!”
俊东转身站上台阶,环顾众人道:
“一切剥削者皆是我们的敌人,一切压榨苍生者就是我们要消灭的对象!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建立一个没有等级、没有苦难的光明的欲界!我想,你们知道该怎么去做了吧?”
俊东接着道: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本座决定掠日门废弃元老制,实行两长三政制。擢升翁如晦为掠日门们左庶长,全面负责掠日门内政;赵嘉实为右庶长,负责掠日门外交与攻伐;胜奇为工部侍郎、汤参为兵部侍郎、计小蓝为吏部侍郎。”
安排完毕,众人尽皆称谢。
唯有吏部侍郎计小蓝,却是泪流满面、长跪不起。
原来此人本是计山河次子,掠日堂伪堂主计泰然之弟,本来饱读诗书,尤精策论。只因不满父兄所为,多次规劝未果,反被计山河斥为忤逆,逐出家门,一直隐居市井,不闻政事。
掠日门光复后,经胜奇推荐,与俊东一见如故,这才答应复出。
此番见俊东不但不计前嫌,而且还加以重用,自然是感动不已,便暗下决心,要以实际的行动来洗刷父兄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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