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虚无的黑暗中漂浮了多久,温如言被身体的异样惊醒。
身下妖娆女子的打断了他加载记忆的过程,阳光有点刺眼,枯草地有点硌腿。
这画面温如言曾经在脑海中也幻想过。
但从未亲身经历。
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妖娆女子伸展四肢,如同饱餐了一顿的小馋猫般妩媚。
接着三下五除二穿好衣裳,随意挽起乌黑的头发,看都不看他一眼。
随手甩出一块玉简,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走了,像极了豪爽阔绰的恩客。
温如言一脸懵逼。
越想越不对。
这情节似曾相识。
电视剧里是不是演过。
难道?
Cao!
我,被嫖了?
揉了揉发懵的大脑,扶着胀痛的腰部,躺在金黄的枯草堆里,温如言开始细细回忆。
首先,穿越是没跑了。
是灵魂穿越。
这具羸弱的身体大概20岁出头,保养的不错,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就是太弱了。
本来应该是龙精虎猛的年纪,不知是天生体弱还是纵欲过度,被糟蹋成了一个孱弱无力,顶着巨大黑眼圈的样子,真是造孽啊。
一边吐槽宿主是个弱鸡,一边缓缓穿好这奇怪的古风服装,温如言开始打量周边环境。
蔚蓝的天空告诉他这里还是人间,尝试搜寻宿主的记忆却一无所获,呼叫了十几遍系统,周围鸦雀无声,MMP,这该怎么玩!
这是一片还未完全收割的稻田,稻子有一人多高,泛着淡淡的光芒,完美的遮住了周边的视线,想想刚才就是在这里激情野战,天为被,地为床,温如言羞愧的低下了头,真是愧对社会主义好青年这个称号。
不过这未成熟的灵谷微微散发这光芒,闻之神清气爽,一扫之前的疲惫。
辣鸡宿主的储物袋里有七八块麻将牌大小的玉简、一块乌漆嘛黑造型诡异的面具、十几条细软丝滑五颜六色的丝帕,每块丝帕上都绣着女子的名字,五花八门他都懒得看,直接团成一团丢到储物袋最里面。
俗话说女人是老虎,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再联想到辣鸡宿主溢出天际的黑眼圈,温如言鄙夷的疯狂吐槽,原来是个海王,这里当海王门槛都这么低么。
骂完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长长叹了一口气。
短小精悍。
哎,惨啊!
走在麦田的田埂上,远处有忙于农活的男男女女,面容朴素,都身着粗布麻衣,是标准的古代劳动人命的服饰。
温如言漫无目的的走了大概三里地,这段路程的奇遇真的堪比他上辈子攒了二十年的所有桃花运。
起先是被一个40来岁肥硕无比的农妇邀请进家喝茶。
进门后农妇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粗茶换成了烈酒,并含羞带臊的说小郎君我吃醉了,你的机会来了。
温如言内心惊骇无比,表面略带歉意的说我该走了,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农妇咄咄逼人的拉住他说你总得留下点什么,并羞答答的望了一眼他的下半身。
温如言无力挣扎心如死灰。
好在这时农妇的汉子回到家,大骂奸夫淫妇我弄死你们。
温如言感恩戴德的挨了几棍子后逃遁。
感慨大哥真是我的恩人。
就是品味不怎么好。
没走几步,又遇到一个田埂间采野菜带着淡淡忧愁的女孩。
女孩主动走过来打招呼,白皙的小手无处安放互相揉搓,面带红霞扭扭捏捏地说这位公子我们相遇即是缘分,小女子愿意和您拜堂成亲,从起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温如言喜出望外,心道天上掉的馅饼得接好了。
拉起姑娘白白的小手,正在措辞如何答应她时,旁边草丛跳出来一个浑身皮甲五大三粗如张飞一般的的汉子。
左手铁锤右手砍刀一起扔在地上,含情脉脉的看着温如言,压低嗓音道这个小贱人配不上你,我们才是真爱。
温如言菊花一紧,浑身恶寒。
瞬间,这带着淡淡忧愁的女孩气急,拳头瞬间变成沙包一般大,如流星锤般砸向汉子,汉子也不甘示弱,两人扭打起来,砰砰乓乓之声不绝于耳。
温如言飞似的狼狈逃遁,大叫造化弄人,天上掉的不一定是馅饼,也可能是铁饼。
刚出虎穴和狼窝,又路遇一位年迈的老妪,挤着满脸皱纹饶有兴趣的看着温如言,拄着拐杖步履不稳的走来,眼神里的垂涎之情就连傻子都能看出来。
不待她开口,温如言夺路而逃。
片刻后,温如言大口喘着气坐在路边休息,终于远离了村落,有意无意间,他瞥见远处树下拴着的棕红色马儿冲他嘶叫,眼光锐利,拉开后腿做排尿状,这好像是一匹母马,这神态也像极了泰迪的标志动作。
温如言真的想哭,拔腿就跑。
。。。
跑。
。。。
又跑。
落日余晖染红了远处山头,熠熠生辉,在如此浓墨重彩的茫茫天地间,一个面部苍白身形消瘦的青年奔波于小道中、田埂间、森林内、池塘边。
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危险。
只要有雌性动物的地方,就非常危险。
温如言身体力行的体会到了疲于奔命这个词。
兜兜转转一大圈,又回到了棕红色母马那里。
此时母马眯着眼低着头安静的站在树边睡觉,红棕色的马鬃低垂而下,随风微微摆动甚是好看。
回忆着一天的惊险奇遇,温如言口吐芬芳,热情问候老天爷的十八辈祖宗。
他无比清晰的记得自己上辈子的死因,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三学子,在一个普普通通的上午,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强烈地震夺取了生命。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拼尽全力护住瘦弱的同桌女孩,任由铺天盖地的断壁残垣冲击他的血肉之躯。
天灾无情,温如言和同桌女孩都葬身于这场地震。
之后,他的灵魂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漂浮,仿佛过了亿万年,又仿佛只是一秒,他便穿越到了这片奇怪的大陆。
温如言又揉了揉依旧酸胀的腰部,脱下鞋子差点熏晕自己,准备抠脚的手又收了回去,忍着酸臭细细思索自己的处境。
“似乎这个世界所有的雌性生物都对我充满了性趣,而在池塘边我也看清了辣鸡宿主的容貌,是毫无水分的平平无奇的长相,面庞消瘦,身材也很瘦弱,精气神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大大的眼睛浓密的睫毛是他唯一的优点了,难道她们瞎了或者我瞎了?”
满腹狐疑间又仔细想了想,深度怀疑这个世界的审美观。
以瘦为美?
以弱为美?
“但似乎又不只是这些,她们如狼似虎的眼神里还有别的东西。”
温如言一时无语,思维混乱也没啥头绪,从未想过容貌焦虑会以这种方式发生。
试探性拿出储物袋内的面具戴上,抱着怀疑的态度走向树下的母马。
母马处于假寐状态,稍有声响就扇扇鼻孔,轻轻嘶叫一声,睁开眼左右环视。
看到温如言靠近后一脸警惕,完全没了第一次见面就想睡他的冲动。
温如言大喜,拿下面具后母马瞬间欢呼雀跃作势要扑过来,光速戴上面具后母马淡定走开,贱嗖嗖的反复试探几次都没有偏差。
“原来如此,这面具可以完美的隐藏我的气息,从而避免被那帮女人惦记。”
“这样看起来辣鸡宿主平时也是戴面具的,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也戴着面具吧。”
终于解决了容貌焦虑的问题,他穿回臭气熏天微微发黄的鞋袜,美滋滋的伴着黄昏的余晖踏入了不远处的水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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