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的时代，黑夜的守护者 第六章 撤往教堂

广场上，卢斯慷慨激昂地发表着演讲，手里挥舞着鞭子，时不时抽打着被悬挂着的几具尸体。

夏智一路小跑，在人群中挥手示意，有话要和卢斯讲。

“听着，时间可能不多了，那个仪式，我跟你讲过的仪式你还记得吧。”

“记得啊，一群失败者的仪式，能有什么作用，再说了，仪式不是失败了吗？”卢斯困惑。

“没有失败，”夏智吞了一下口水“仪式中并没有要求杀死什么人，而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只要有人死了，仪式就算成功。”

“你是说，那个凶手？”卢斯反应过来，神情严肃。

“对，这个所谓的凶手死在你房子里，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凶手，只是真正凶手的一个傀儡，一个命不久矣的傀儡。”

“仪式成功的后果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很危险，必须马上离开，还要通知城卫军将周围封锁，现在，你马上疏散镇里面的人，所有人必须赶紧撤离。”

卢斯压低了声音：“这不可能，先不说好端端的不会有人愿意离开，杀人犯杀了这么多人都没多少人走，大家住在这里已经几十年了，哪能说走就走。”

“更何况，一点预兆都没有，谁会听我们说的话？”

夏智突然打了个喷嚏，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淡淡的硫磺味，还有不同寻常的水汽。

他连忙爬上高处的房屋，拿出袖珍望远镜扫视一圈。

“那是什么方向？”

卢斯看了一眼：“原本挖矿的地方，矿被挖完就荒废了。”

“雾气飘过来了，源头就在矿场里，雾气很大，足以将大风车镇全都包裹起来，”夏智大吼：“逃，赶紧逃。”

“逃去哪里？”卢斯慌了神，有些拿不住注意。

“把人带去教堂，不管你用什么理由，赶紧把人带去教堂。”

随着雾气的逼近，夏智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怪物的嘶吼声，死亡的压力陡然来临，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夏智回到住处，拿起手提箱就跑，路上看到一些镇民不紧不慢，有说有笑，穿戴整齐前往教堂。

速度很慢，但也终于在雾气弥漫了整个小镇之前全都到了教堂。

教堂里，昏暗的烛光灯下，牧师神情严肃在上面做着祷告，坐席上大风车镇镇民都闭着眼跟随着唱祷告词。

“我和镇长商量过了，把人先骗过来做祷告，清除大风车镇之前遭遇的厄运。”

“你不信教？”

卢斯冷笑：“我女儿死后我就不信教了，我只信我自己。”

夏智说：“你要告诉他们真相，雾气里很危险，迟早都会蔓延到这里的，我们只能在这里坚守着，等待援军。”

“援军？”

“之前你们镇长和男爵向城里写信要求人手，我也写了一封，不过是要求派遣城卫军来。”

“我们能坚持到那时候吗？”

“不知道”，夏智摇头，“我去调制药水，你通知镇民，然后搜集一些武器和布条，组织好队伍，守好教堂的每个出入口。”

藏书室里，夏智专心致志地调配着药水，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尖叫声，怒吼声，哭泣声不绝于耳。

“肯定是那个外乡人惹的祸，我们先把他吊死。”

这样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有些人鼓起勇气去面对，有些人无助哭泣，有些人心态失常，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终于是卢斯的声音压过了众人嘈杂的声音。

“老人，女人，小孩躲进地下室，其他男的，把椅子推到门窗处，尽可能多的堵住入口，拿着武器，几人一个小队，分别把守几个门……”

在镇长，牧师的授意下，卢斯开始井井有条地安排准备事宜，早在之前，卢斯就命令手下带武器来教堂，不至于陷入手无寸铁的尴尬境地。

夏智登上教堂房顶，从高往低处俯瞰，望远镜里，雾气已经吞没了小镇三分之一的面积，即将来到教堂。

“你为什么不走，你应该比我们都更理解这种危险，要知道，你只是……”

“外乡人？”

“对，”卢斯耸了耸肩。

“我是来破案的，卢斯。”

夏智笑了：“案子没破呢，我怎么能走呢，我们那里半途而废的人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雾气终于来了，摇晃不定的烛火果断熄灭了，浓郁的雾气遮挡了天上的太阳，教堂里此刻一片漆黑。

黑暗总是能够勾起人心底里的恐惧，尤其是明知黑暗中有致命的危险，门口处，有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拿着武器的手止不住的发抖。一个人因为过于害怕，手里的武器拿不稳摔倒了地上。

“给老子捡起来，”卢斯粗大的嗓门带来了一丝安全感“外乡人都在这里陪着我们，你们怕什么，不要丢大风车镇的脸，对手是什么，一个操纵着没脑子的野兽的失败者，我们的长辈几十年打败了他们，现在我们就不行了吗？”

兴许是卢斯的鼓舞起了作用，众人没这么害怕了。

随着怪物的临近，那股腥臭味愈发明显。

淡紫色的雾气被纱布隔绝了一部分，教堂居然也有一些隔绝作用，夏智感觉在其中受到的影响没有昨晚的那么明显。

他和卢斯站在中间，随之准备应对突破门口的怪物。

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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