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身居西川的李儇得知潼关被攻克,龙颜大悦。
他立即加封李克用为东北面行营都统,杨复光为东面都统监军使。
同时,唐皇颁诏封赏各路藩镇,命他们加大攻势,早日攻破长安,擒杀黄巢。
蜀郡外,陵州。
连绵不绝的山峦巍峨峭立,李佶站在一座古朴的府邸宅院前。
上方牌匾书写“张宅”,其字龙飞凤舞,颇有两晋风韵。
他移步过去,敲了敲朱红色的大门。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条缝,一个小家丁探出头,问:“你是何人?”
李佶抱拳道:“麻烦通禀一声,就说郑阳,郑廷煦前来拜访张衍,张元符。”
郑阳是李佶的化名,也是他穿越前的名字。
至于廷煦,是他胡诌的表字。
小家丁见李佶仪表堂堂,不敢怠慢:“阁下稍等。”
大门再次关闭,此刻的李佶早已取下了人皮面具,又给自己黏上了几缕胡须,乔装改扮,样貌比本尊逊色不少。
没过多久,只听门后有大笑传来,朱红大门再度打开。
一个身材五短,长相其貌不扬的青年走出来,笑脸相迎:“今日闲暇,摆甲占卜,卦象大吉,吾百思不解。”
“现在看来,是因为你郑廷煦来访啊。”
李佶微笑:“足下谬赞,郑某岂敢。”
“快,随我入内一叙。”
他抓着李佶的袖口跨入宅院。
要说这张衍,可不简单。
他祖上是广汉太守张肃。
张肃名不见经传,但他有个非常知名的弟弟,即三国时期,给刘玄德献图的益州别驾,张松。
当初张松暴露,被其兄告发,遭刘璋满门抄斩,后来刘玄德入川,手下人向他进言,建议诛杀张肃。
刘备却感慨:“一切咎于我,吾妇人之仁,以至永年被害,怎可加怪于他人?”
张肃因此留得一命,不过他也被刘玄德罢用,干脆告老还乡了。
至此,张氏家族一蹶不振,再也未曾活跃在政治舞台上。
而张衍,可能是遗传了祖上的基因,长得过于抱歉。
但他学富五车,甚至还有叔祖张松过目不忘的本领。
李佶进入前厅,落座后,张衍命下人摆茶,且问道:“廷煦忽然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此次我是来投奔你张元符的。”
“哦?发生什么事了?”
李佶叹了口气,怅然道:“连年兵祸,家道中落,不得不收拾行囊,来你这儿避难。”
“意思是,这次不走了?”
“不走了。”
张衍闻言放声大笑:“廷煦,你我也算故交,就不必藏着掖着了。”
李佶一凛,道:“你如何看出来的?”
张衍眼带笑意:“足下虽在叹气,可眼神不见一丝落寞,再加上装束整齐,这可不像是避难的样子啊。”
李佶拍手:“元符不愧为川蜀才俊,眼力过人,既如此,那郑某实话实说了。”
他直言不讳道:“我此番前来,是为了请足下出山的。”
张衍缄默不语,李佶继续道:“君有王佐之才,不亚春秋管仲,秦汉萧何,若兄愿意出山,必能定国安邦!”
张衍道:“这么说,廷煦今日是来当说客了?”
“是,但又不是。”
“何意?”
李佶道:“我劝元符出山,实是不忍足下满腹经纶就此埋没。”
“廷煦啊,你直抒胸意,我也就开门见山了。”
张衍一脸为难道:“在下年近三旬,精力大不如前,加上闲云野鹤惯了,恐难担此重任啊。”
李佶一听就知道是托词,张衍这厮,都快把待价而沽四个大字写脸上了。
他笑道:“元符不必自谦,吕望七十多岁出山,不也照样成就了一番功名大业。”
“正所谓,时势造英雄,当今天下风起云涌,人杰辈出,君数年寒窗苦读,就为了在家舞文弄墨?”
李佶站起来踱步:“元符祖上为太守,后人再无官职加身。”
“难道足下不想光耀门楣,挤入那五姓七望之中,从此门生故吏满天下,福荫后代?”
这句话如尖刀般插进了张衍的心坎,他何尝不想来到政治舞台上一展才学。
须知,天下士子,最终的梦想都是拜相封侯,位极人臣。
便是那黄巢,也是想投身官场,却屡试不第,才愤而造反。
张衍思前想后,忽然放声大笑:“廷煦以言代刀,句句戳我肺腑,足下做说客,属实厉害啊。”
“只是不知贵主何人,能将你收入帐下?”
李佶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嗯?”张衍一怔,继而面色大变:“你不会是说...”
“没错,正是在下,是郑某斗胆邀君出山,助我戡平动乱,再造盛世!”
“荒唐!”
张衍一甩袖袍,高声道:“足下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你一无出身,二无名望,怎敢出此妄言!”
李佶轻笑:“如果说,在下是荥阳郑氏中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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