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两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按照玄天诀的修炼,秦枫已经完成第一层,或者按这个世界的武者划分,秦枫属于练气境初期。而玄天药典上记录的草药、分类、功用,秦枫业已熟知。正当秦枫沉迷于武学药典的时候,老村长带来了一个消息。
“哈哈,好消息,好消息啊!秦枫,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村长爷爷,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秦枫奇怪的问道。
“是这样的,秋试快要开始了。每年就是这个时候,不过往年咱们村没有读书人,我也就没有要名额。今年不同,你的学识老朽我虽然不懂,但看你读书的样子就像镇里的秀才,所以我要了个名额。也算是为村里争光吧。你看呢?”老村长急切的说道。
秦枫内心深处并无读书做官的念头,但是看着眼前这个望眼欲穿的老人,他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自己终究是要走出这里的,总要有个理由。这个以文出仕,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南荒的山里人没有姓氏,只有名字。所以至今秦枫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老村长,只是一直喊村长爷爷。好在老人也不计较。既然打定了要出仕,那得知道个基本的章程和考试情况。不如正好问问。
“我也想着去应试,以图个功名。只是我初来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不懂,您看我该如何应对这次秋试?”秦枫试着问道。
“嗯,好。你有这份心思就行,也不枉我镇里跑一趟,给你弄个名额。……只是这个如何应对,我也没个准信儿。——这样吧,我让人到镇里带些通试的书来你看,往年郡里秋试也无非是通用的典故。”老村长出去给秦枫张罗东西去了。
几天后,秦枫见到了村长托人带回来的通试书籍,无非是《策论》《基本药理》《道术概论》和《算筹机理》。策论就是写文章,包括诗歌。药理和算筹就是医学和数学,但都是最基本的知识,秦枫自然不在话下。倒是《道术概论》让秦枫耳目一新,原来玄天界将武学境界分为练气境界,筑基境界,金丹境界和元婴境界。每个境界又细分为前期中期后期三个阶段。而自己无意间得到玄天诀,修炼三个月,才刚刚进入练气境界而已,看来未来的路还很遥远……
秋试的日子很快临近了,秦枫这几天收拾好了行囊,等着去郡域。因为自从来到西荒,秦枫还从来没有去过外面,所以老村长决定让山河带着秦枫先去古镇,再和镇里的读书人一起去郡域,这样比较安全。对于老人的安排秦枫没有异议。
中间无话,自不详表。
这一天,秦枫和古镇的士子们来到了郡域。除了领头的古镇班头(负责镇里安全的警卫头目)因来过郡域而丝毫不惊讶之外,偌大的郡域城池将几个穷读书人惊呆了!秦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庞大的古代建筑。古城墙高达十丈,精美雕琢的楼阁环绕其上。高大的城门上用仓颉古字写着“平安郡”!
“一看几位就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像平安郡这样的地方,我们西荒大域随处可见。”古镇班头边走边嘲笑着说道。“不过一会儿见了几位大人,可不要呆头呆脑的,机灵点儿。……哎,我们古镇可是好久没有得到上面的垂青了!以后或许还要仰仗几位呢。”
“一路上感谢班头的照顾,您的叮嘱我们自然记得。”秦枫答谢到。
秦枫的话让古镇班头多看了他几眼。诧异的说道:“你叫秦枫?怪事儿,石桥村那个破地方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细皮嫩肉的书生!”
郡使大人居住的府衙离城门有一段距离,中间大家在一个茶馆休息了一会儿才过去。郡使府门前的守卫老远就看到了他们。禀报之后不久,里面出来几个大人,想来也不是做主的,只是例行询问了下来自哪儿,何人带领,便接进了院中。大概是看见古镇来的士子太寒酸,所以叫人给他们洗漱,并换了一身新的绸缎料子衣服。这才住进了偏房。
离秋试还有三天,秦枫除了读书,闲时也喜欢到郡使府的后院走走。虽已入秋,但后院芳菲依旧,芳香四溢,让人心情舒畅。秦枫不经想起了故乡唐朝的诗句,随改了吟道:“人间九月芳菲尽,府院桃花始盛开!”
“哈哈,‘人间九月芳菲尽,府院桃花始盛开’。好诗!好文采!虽然本府后院并非桃花,但这诗意却恰是本府所追求。额,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一个四十来岁的中间人,从房内走了出来。
“大人见笑了,小子古镇士子秦枫见过郡使大人。”秦枫知道,这来的必然是郡使,否则也不敢自称本府。
“哦?古镇偏僻,难得有这样的人才。——你世居古镇?…可我听说古镇人氏地位卑微,大多有名无姓。只有有身份的人才有姓氏。难道你是大家出身?”
秦枫暗自心惊,此人厉害,仅凭一个名字,就道出这么多。
“大人慧眼,小子的确不是古镇人氏。幼时随父母落难古镇石桥村,被恩人石桥村村长所救,随入户石桥村。”这是事先早与老村长商量好的,若人问起身份,可如此作答。
“原来如此,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本府司马海,在府内有事可直接询问于我。”说完,司马海进入后堂。
“若是秋试此人主考,我必当仔细应对,不可马虎。”秦枫心里盘算着,回到了房内。
三天后,秋试。题目是《南荒民生策对》。
秦枫虽入南荒不久,但从书中得知。南荒边陲,民生艰苦,百姓生计,不过是打猎,种山芋和挖野菜。官府收税,也只是略收皮毛山芋。
秦枫对策:“南荒有粟,其名为谷。生于草莽丛林。可收其为种,以火焚林,夷为平地,实以种之。来年岁收,必获数倍于前之粟。可食之。此其一也。
南荒行猎,多为凡人,体不拒于猛兽,必伤重或死即残。若广行医典,可救之一二。若刊行体术(练体功法),可增强凡人之体质,甚者拒于猛兽。内可强民,外可御敌。此其二也。
其三也………………”
洋洋洒洒千余言的民生对策,秦枫一气呵成。
其后第二试与第三试又考了基本药理和算筹。一应皆顺利。
翌日,郡使府内,司马海拍案而起,此子大才!一干郡吏皆传览秦枫之文,无不惊叹!
数日之后,捷报传至古镇石桥村,捷报曰:“古镇秦枫,秋试一甲,封平安郡一品才子。恩泽彼乡,石桥村获免税三年。村长特赐姓氏曰秦。”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秦枫喝醉了,十八年来第一次喝醉,也是来到南荒的第一次喝醉。他破天荒的没有修炼玄天诀,因为他真的醉了。因为老村长获得了姓氏,他可以亲切地喊他爷爷,而不是村长爷爷!更因为他知道,此醉之后他将离开石桥村,走向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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