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安终是你 第五章

第五章

在我耳边，似乎听到了步摇晃动的声音，我慢慢睁开眼睛，已经不知道自己昨夜是何时睡着的，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房檐上落着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

“小姐，小姐睡的真沉，灵素叫了你好几声，都没能叫醒你！”阿昭端着早膳进了房间。

我仿佛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长安城有着数不尽的繁华。

第一缕阳光总是照射在四四方方的庭院里，我坐在石凳上，看着一旁习武的阿昭。

“阿昭，你教我武功怎么样，看在我这么喜欢舞刀弄剑，你教我吧！”我灵机一动，萌生了一个想学武功的想法。

“小姐，你试试拎着这把剑！”阿昭顺手将手里的剑递给了我。

我接过剑，整个手臂往下沉了许多，想不到平时看似一把轻巧的剑，拎起来却如此之沉。

“小姐还是同灵素去学一些更适合自己的手艺吧！”阿昭的回绝显然是不想教我。

“哼，你不教我，我去找别人教！”我脑海里似乎浮现出莫南轩平时拎着剑一副高傲的样子，想必他的剑法也不在阿昭之下。

我走到附近的一片丛林里，吹响了手里的陶笛，果真不出几分钟，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发生什么了？”莫南轩看到我，一脸担心的样子。

“没有危险，我只是想让你教我武功！教我舞剑！”我满意的看着他。

“你，就你？这小身板！我们府后面有一个村庄，里面有好几头猪，等你什么时候能将一头猪抱得动了，在考虑拎剑吧！”莫南轩上下打量着我，同阿一样也回绝了我！

“好，你说的，不许反悔！”我向他做了个鬼脸，转身离开。

“喂，你还真信了，真去抱猪啊！”离开后，莫南轩还在不远处冲着我喊着。

“我这小身板怎么了，别看体型小，劲可是大着呢！你们就等着瞧好了！”我一边走一边嘴里嘀咕着，踢着路上的石子。

不多久，我走到了莫南轩所谓的村庄，这片村庄很是冷清，就住了零零散散几户人家，其余的房子似乎都已经是许久没有人住过一般，布满了尘土和蜘蛛网。

“姑娘，你找谁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向我走来。

“我，我只是无意间走到这里来的！奶奶，这片村庄是没有什么人居住了吗？”我看着四周的场景，根本想不到在这不尽繁华的长安城内，还有如此荒凉的地方。

“是啊，几年前，长安战乱，整座村庄都被大火烧成灰烬，我们只是侥幸活了下来，得到莫家的救助，才有了现在的小草屋！姑娘，你应该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吧，怎么会跑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来！”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眼神还是很好的，她看了一眼我身上的穿戴，一猜便知。

“奶奶，哪里有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啊，我只不过是一个平民家的孩子！”我也没想到过，平时一副富家公子样的莫南轩，竟会如此。

“奶奶，这附近有人养猪吗？”我想到了此次来村庄的目的。

“村子南边，是有，那是莫公子养的，我们只是帮他照看！”奶奶指着南边的山脚。

我径直走过去，果真看到了几头小猪仔。

“真不愧是莫南轩养的，跟他倒是有几分相似！”我看着小猪仔竟然笑了出来。

我伸手抱起了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猪仔，它们在我怀里乖巧的一声不吭。

“这也没什么难的嘛！”我一转身，看到在身后笑的合不拢嘴的莫南轩。

“喂，你怎么总是没有声音出现在我身后，你是魂吗？”看着他这一副很满意的样子，我知道，我再一次上了他的当。

“想不到，我们平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竟然会沦落到在这抱猪！”他指着我笑得合不拢嘴。

“莫南轩，你耍我！”我一气之下追着他跑遍了整个村庄。

“不跑了不跑了，累死了！”莫南轩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气喘吁吁的看着我。

“我说你这个人，除了会欺负我，骗我，还会干什么？”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会啊，教你练剑！”他看着我，拿出了手里的长剑。

“真的啊，你真的愿意教我练剑！”我兴冲冲坐在他旁边。

“当然是真的，既然你这么想学，我便教你，但是你可不要伤人啊！”莫南轩将手里的剑递给了我。

果不其然，他的这把剑与阿昭那把比起来，轻巧许多，我完全不需要用任何力气。

“你的这把剑为何这么轻！”我仔细研究着。

“这把剑，是当年临安城一个褚铁匠送我的，他说我与这把剑有缘，便将此赠与我！你若喜欢，我便将它送你！”莫南轩看我似乎是很喜欢这把剑，便决定将此剑送我。

他在我身后用手教我挥舞着，我微微抬起头，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也许，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难道我真的要嫁给这个人了吗？

“这一招便是朱雀隐唤，你可一定要记好了！”莫南轩松开手，便又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现在你一个人试试！”

也许是因为刚才看他看的太专注，后半部分我完全抛于脑后，很庆幸，莫南轩没有想一剑刺死我的想法。

回到府内，爹看见了我手里拎着莫南轩的剑。

“你拎着它做什么？”爹的语气很平和，并没有要对我发脾气的样子。

“这是莫南轩送我的，不要白不要！”我底气十足地告诉爹，省的让他觉得我是偷来的。

“烟儿，若你能与莫家结亲，爹便将我们荣家《心经》送于你们二人，有了它的帮助，你们的剑术，便无人能及！”这是爹第一次对我笑，自我长大后，爹每天除了训斥我，就是责怪我，基本上没有看他对我笑过。

“那，是不是谁与我结亲，都可以得到那本《心经》？”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这么多年也未见过，想必也是荣家比较珍贵的东西。

“若与你结亲之人有得一门好功夫，那这本《心经》自然会协助你们！”爹说完，便将一把钥匙交给我。

他没有交代这是做什么用的，也许爹有自己的用意，我也没有多问。

入夜，我一个人坐在院内，看着天上的残月，算算，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柳承浩了，如果还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要将那块平安佩交到他手中。

我看着手里的剑，脑子里浮现出莫南轩的身影，似乎现在并没有那么讨厌他，我并不想知道他们的过去，我只想现在，一切都能像现在这样，宁静，安逸！

“小姐，夜深了，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小心着凉。”灵素给我披了一件斗篷，看着我心神不宁的样子，我并非不知道她想问什么，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小姐还是回去吧，小心受了风寒就不好了。”灵素拉着我回到房内，练了许久的剑，胳膊都是疼的，果然自己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阿昭拿了那么久的剑手都不会抖。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听着窗外的风声，想必明天又是阴雨连绵天，看来下次与柳承浩的相见已是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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