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千年 第十一章 混沌上

行动开始了。两人听到有混乱的尖叫，伴随着错乱的脚步声，似有丢盔弃甲正在崩逃由百夫长带领的小队般杂乱。知道他们的行动已经成功，费洛斯二人也毫不犹豫的将锁着的木门撞开。

有了这么多嘈杂的掩护，撞开紧锁的门的声音也没那么明显。进入后因门锁已经被破坏，很幸运的，这里有不少沉重的木桶，桌椅板凳什么的。二人将这些搬到门那里，彻底堵住了。

可以听见有撕心裂肺的少女捶着木门，似乎要进来避难，却发现被打不开。他们自然听见了，并选择了无视。管她会不会因为骚乱而死，反正我们两人有自己的任务要做。

这像是个会议厅似的地方，中央是长方形的石头长桌，四周是看上去就舒适的木椅，大概有六七把，尽头位于主位的是一把石头大椅，其背后的墙上挂有一扇旗帜。

“费洛斯，你知道这是什么旗帜？”

莉斯最先注意到了这个。指着那青色为底色，中央盘绕有深红毒蛇的旗帜。

“哗.马凯恩家族”

费洛斯对这一家族有些印象，他与戈叔关系比她与戈叔要好得多，而后者曾经多年混迹黑帮，而那黑帮就是哗.马凯恩的影子，负责处理此家族的地下产业。

由此不难猜想，这里是隶属于哗.马凯恩家族的地下产业。这样想来，那人为什么会与他们所属的帮派达成协议，可能更多还是看在戈叔曾经的身份。

事情如他之前所想般，开始复杂起来，变成了大家族之争。哗.马凯恩属于这里最大的几大公爵家族，而胆敢与其叫板交恶的，肯定本身体量也是不相上下。

“我不喜欢被卷入这些大家族的斗争里”

“我们做完了，拿钱走人就行”

费洛斯觉得有些烦恼，莉斯倒是不以为然。他们将这一票干好了，拿钱走人回到基地里，继续过着曾经持续了三年的劫道生活。而费洛斯想的却是，两大家族开始相互斗争起来，期间肯定少不了像他们这般的老鼠过来，做各种善后或其他风险极大的工作。

费洛斯对于钱财看的并不重，做这些工作钱不会少，但命很容易没了，命没了，钱再多也不是他的，更花不了。

费洛斯怕死，若不怕死就不至于如此努力，想要变得更强。

任务过程中还是不太适合说话，在发牢骚的时候仍然在检查四周存有书籍的架子，寻找有没有他要的书。而莉斯去检查其他的木门，有没有上锁，与听一听有没有其他人在。

架子上的书都是些编年史，最早的是八百年前的。他对此丝毫不感兴趣，但有一本书让他提起了兴趣，且不是紫色的书。封面是一头张牙舞爪，像变异蜥蜴般扭曲的恶魔生物，它口中，舌头缠绕着绿色的不规则八角星。

背包里面还有很大的地，就顺带将这本书放进背包里，等以后有时间慢慢翻看。除了书还有人头骨、老鼠头骨、几碗白色粉末、一碗粉色粉末、几根有三根手指加起来那么大的指甲以及一柄锈迹斑斑，有不少缺口看似报废的长剑。

这里有的东西都看完，书架底下与地面间的缝隙、桌子与椅子地方、旗帜背后、石椅处都翻找了个遍，确定除了灰尘外何物都没有后。走到莉斯身旁，她在一扇门前停下，示意这里有动静，需要率先清理。

左手持枪右手持短短刀，莉斯双手持弩，也以装上了持短刀。她退后几步，弩对着门口，由费洛斯担任破门手，待会他会第一个冲进去，由莉斯负责掩护。

只花了两秒就准备就绪，他抬脚，一脚将门踢开。眼前是通道，余光看着墙壁，四周是监牢，走道尽头，隔着大概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位持枪的人。他几乎是毫无防备，费洛斯踢开门的时候他才刚想着，要将枪口对向门开火。

相隔不远，且四周狭窄，他并没有开火，而是由莉斯开的火。她的是弩，声音小到几乎没有，且杀伤力不俗。那人只是双手刚碰到枪就被一发弩箭射穿喉咙。

也很幸运的，在他死去的那一刻手指并没有触碰到扳机，若触碰到了，可能会胡乱开火，到时引来更多敌人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费洛斯两人也有可能会被流弹击中。

四周牢笼里关着人，看见狱卒死了，都趁着脖子看向将狱卒杀死的人，用带有哀求的语气对着他们二人说。求求他们，将自己放出去。

费洛斯看向她们。都是女孩，且长相可人年龄不一，小的，可能只有十岁上下，年龄最大的，也刚刚成年，十五六左右的样子。

一个牢房中约十平的面积就住着三四个人。她们身上的衣服破旧快要连最基本的遮羞都做不到，还有些身上只裹着几条破布，晚上根本睡不着，因为寒冷的缘故，床上都是石板，也没有被褥，只能抱在一起取暖，还被冻的发抖。

看向那冷冰的面具，她们只求面具之下的人还心存善念，可以来救她们。费洛斯只觉得头疼，径直想要走，先将狱卒的脑袋砍下，确保是彻底死透了的。

被关押的人见他似乎不想救她们，就都激动了起来，有身份的就将自己的身份爆出来。费洛斯的耳朵并不差，听出了其中的端倪。有相当一部分的女孩似乎都是骑士、最高子爵的女儿或侍女。

没想到这个家族的胆子居然这么大，都不是从平民那里抓女孩，而是抓长的更漂亮，保养的更好的有身份地位之人。也许回去后要好好问问戈叔是怎么回事。

若是将她们放出来，那就是一份大人情，虽然都是且骑士、子爵一类地位最低的爵士，所蕴含的力量却是现在的他们无法匹敌的。但他们现在的任务是找到书籍然后赶紧离开，万一将她们放出来导致任务出了闪失，或令克格托斯不开心的话，麻烦就会更大。

费洛斯选择了无视，当检查完尸体，回头看向莉斯时，她却与她们聊了起来。

“喂！”

“啊？怎么了”

“你在做什么”

费洛斯的语气有些不快，在质问着她。

“我跟她们说。等我们把事情做完后就将你们放出来”

“你知道，任务不容出现任何闪失与不确定因素”

“我知道”

“……别把自己玩死了”

自己从未想过她居然会这样做，但目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其实最主要的是，这是莉斯的选择，即便是这样充满不确定的危险，费洛斯第一时间也并非想指责，只能一起承担最坏的结果，做好最坏的打算。

继续前进，左右两边两条路，要是以往的话会谨慎一些，但现在似乎时间有点吃紧，上面的混乱注定会引起一些人的关注，他们肯定也会第一时间派人来处理。这样一算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费洛斯往左，莉斯往右，分开探索，最后在进来时的大厅那里集合。他走的这条路尽头是一间像是行刑室的地方，四周都是血迹，还有颗新鲜的人头，看上去是今晚刚砍下来的。

将守着这里打瞌睡的守卫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在他身上摸索出了一把钥匙，不知道是哪里的钥匙，先收好再说。这里显然也不像是会存放书籍的地方。在他觉得这条路就这样了，不会有其他路，想要折返的时候，刚刚被他杀掉，脑袋也被卸下来的守卫活了过来。

他的身体呈现不自然的扭曲，像是关节的活动没有限制似的，还有那脑袋也被他捡起，安回了脖子上。费洛斯从未见过被砍了头还能活着的人。

先被吓了一跳，但他的训练使他像肌肉记忆般的对着尸体开了一枪。这发子弹穿过他的胸膛，这是心脏的位置，但他还没死。

又射了第二第三枚子弹，分别穿过了脖子与大脑。脑浆都流出了，顺着那弹孔，但仍是不死。就是个怪物。看上去子弹对他的效果不好，便没有浪费弹药。

那怪物很明显是看到费洛斯，但并没有冲过来，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而是像跪在他面前似的。疑惑是必然的，但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挥舞着右手的短刀，将其脑袋再度砍下。

又踩着怪物的肢体，将其一个个的卸下，直到再也没了动静才停下。溅的一身都是血。

意志坚强如他也被吓到了，像劫后余生般喘着气，心中还有点惊恐没有褪去。他从未这样，即便面对比他还有恶心，还有出乎意料的敌人时，也没有这般惊慌。

缓了好一阵才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坏了，莉斯那里不会也……

想到这里，他也不顾上在这里进行更详细的搜查。冲了出去，往莉斯的方向奔去。还好，最开始被射死的人并没有像刚刚那尸体一样复活。

费洛斯冲到一个房间，看到莉斯不紧不慢的搜查着这里。见他急急忙忙的冲过来，就转头问向他。

“怎么了”

“那里有个尸体，脑袋被砍掉了还会动”

“……你确定”

“我确定，子弹根本不起作用，我砍了好几刀才……”

当他看向手中的短刀，还是那么锈迹斑斑，但上面却一点血迹都没有。再看向衣服，衣服也是没有血迹，他分明记得被溅了一身的血。

“又怎么了”

“我……我……”

他捂着脑袋。难道刚刚的都是幻觉？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莉斯也从未见过他这样，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继续手上的调查，等他自己缓过来吧。

她手中拿着一本紫皮书，也许这本书就是他们要找的。翻开后却是一堆根本看不懂的文字。

“我们也许找到了”

“……嗯”

费洛斯花了点时间，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可能是真的出现了幻觉吧。看到了莉斯手中的书，已经拿到了书，接下来就该去寻找逃生的路线了。

【在这里爵士并不是指某一贵族，而是对所有爵位的统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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