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们,爷爷们,行行好,孩子要饿死了,求求给点粮食”
最困难的往往是最底层的人民,年迈者骨瘦嶙峋,本来是小一号的衣服却被他穿成了胖子穿的衣服,弯着腰拖着背,脊椎明显的,要刺破皮肉似的突出。
他手中是被污泥沾染满的碗,还缺了几角,里面空荡荡的。老人张嘴说着,只有仅剩的一颗好牙,看上去也活不了太久。比起自己的身子骨,他还是更在乎躺在怀中的那七八岁的小孩。
双眼已经闭紧,嘴唇白了,被饿变成了骷髅脸!偶尔咽了咽口水,稍微润了一下喉咙,能解点口渴。他将孩子放到了边上,对着路过的每个人都磕了几下头。
“拜托了,求求你们…”
他知道这里能有几个有点钱,有几个不是穷鬼的,还有好人能不被饿死?
即便如此,老人心中仍然心存侥幸,恨不得对所有在他晃悠的人都叫声爸爸、爷爷,再多磕几下头,兴许就能帮帮他。如他这般的人太多了,他对面就是一个,他左右两边还各有一个。
一个连一个,都在磕着,祈求得到那路过,能骑得起马车、买得起黄金、穿得上防尘衣、吃得了零食的人。
那过路的人早已习惯了,每次出门都能看见一堆这样,被饿的或被渴的奄奄一息的人。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要是哪个太饿了,哪个先坚持不住,额头疼的、膝盖痛的、肚子难受的先倒下了再也起不来了,那些穿的破烂正在祈求的人就会一拥而上。先撕扯下来、咬下来几块肉,拨弄到他们的破碗里。
血是最珍贵的,它可以解渴,一定程度上,当成水喝。有血喝有肉吃,已经算得上是盛宴,这里大部分人连树皮、泥巴都没得吃,早就不知道被谁先吞掉,先拿走,拿回家里慢慢,当充饥的粮食吃着。
这里白天炎热的,一个个都恨不得脱光了,但晚上就又不知道得冻死几个,这个饿死,那个冻死,这几个变成冰雕,哪几个饿疯了,被沙子呛死。
平常就过得艰难,打仗的时候就更不用说。招兵的人倒是来者不拒,那身强力壮的小伙都被送到军营,而他们这种,瘦的只剩骨头、萎靡的绝望的不成人样的,都被送到另一个军营,每天不用他们去训练,偶尔去搬个东西,还能讨到东西吃,虽然吃不饱,但也不用太饿,也算不错。
只是上前线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连枪都没有,拿着砍刀、斧头、镰刃、锤子、长矛啥的,全都最先冲上去,生还的概率,比被一颗子弹穿了脑袋还能活着的几率大不了多少。
周围祈求的那些人都是三十多、四十的,饿的不行在求人。嘴巴身体不闲也就算了,心里也闲着。都在骂着这个老人不要脸!在这里人均只能活三十年的地方,那老不死的居然还活了七十多,还跟他们一起抢饭,真不要脸。
“更多了”
两位将自己裹得严实的身影,与此处,穷的连衣服都穿不起的人,显得格格不入,还富有的带着面具,能避免沙子进嘴里。这的空气吸得多了,肺就容易烂了,只有少数的体格强健、天赋过人者才能活的长久。
靠左的,稍微高一点的身影说着。他已经有几年没来这里看了,那些要饭的不但没有,还愈发多了,之前再惨,但也不至于当街饿死后也不安宁。
“我觉得没什么变化”
右侧的人也没矮多少。小半个头吧,努力垫一垫脚尖,还是能做到持平。她也似乎并没太在意这些贫苦的人。
所有的人都知道,若是看不得有人挨饿,有人受苦,将自己辛苦弄到的粮食分给他们,如此下去的话,最先饿死的反而是自己。久而久之,就没人施舍了。
如无数路过的人们般,无视所有即将晒死、饿死的人。一方面是他们不愿施以援手,另一方面,就算施以援手,也只能让他们延缓死个几天。
底层的人不可能有出路,就算那些有权有地的伯爵男爵们,手下有着金矿铁矿的,也会需要人,隔三差五的就去贫民窟里招人。都是消耗品,去了,没个三两天就得因脱力死一批。
就算身子骨好点的,没脱力死的,也得被矿难,什么叫坍塌、哪个叫爆炸、怎的叫缺氧。都得死好几批。
但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喜欢底层的人,大人物们都知道,给底层些能让他们维持生命的食物,就能拼了命的生。让底层永远都是人满为患的,十几平米的地能住二三十个人。那些还是幸运的,大部分都得出去,被夜晚的极寒冻死的、被变异猛兽搞死的、或者被卷入了什么帮派火拼,又得多死几个。
底层所有人都知道被拉去下矿有多难,但一个个的都挤破了头。能进去就代表能吃几天热乎饭,能吃饱几天,然后再去死。能有比这个更幸福的事?
“要是打仗了,不知道能有多少人被拉到前线”
“他们可巴不得快点打仗,被招募到军队里还有点出路,还能让他们有点活下去的动力”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希望?”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
两人闲聊着。以那些受苦受难的人为话题,却不舍得泛起一丝情绪,像是底层的人的死活,都不配让走在道上的人泛起点波澜。所有人都已经麻木了。
高点的人望着天。已然到了下午左右,但距离入更时还有好几个小时。他们都不喜欢闲逛,就想着,趁着这点时间找到哈兰,看看有没有什么他们现在能做的。
“下水道的老鼠怎么出来了”
马车上的人看见了那两个,穿着伪装的衣服,戴着防毒面具的人。衣服为了隐藏在黄沙中,面罩为了遮起自己的脸,手上带有破旧的皮手套。有了这些标记,就可以证明他们百分百是那些,袭击商队的掠夺者。
“他们碍你眼了?”
年轻人的语气充斥厌恶之情,旁边的中年男人自然注意到了这点,也看了他们两个,且也说了句话。他们两者之间长得有些相像。
“我不喜欢他们”
“特克,过来”
中年人招呼着他身后的壮汉。
“老爷,什么吩咐”
“少爷不喜欢老鼠,清理下街道,要杀要放随你”
“是”
并非是真的随便,他想杀就杀想放就放,而是倒是看他们两个的脸色。要是解气了,就放了留一条生路,要是周围的人太多,并且他也觉得没那么爽的话,就干脆杀了吧,就当是看场戏罢。
马车停在两人的身旁,他们的右侧。停了下来,看着这马车。红色宝石、木头且还是硬木、只有少量的黄金,像是染料似的装饰着马车。
马儿是沙漠特有的马,肤色稍浅,有些橙黄,体型要大很大,跟绿洲里长起来的马一样的壮。看得出来是一位有钱人坐的马车。
这样打量着思索着马车,车门就已经打开了。从中走出来一位壮汉,窗户中也可以看见有两个人在看着他们。眼神看不太清,想来也是充斥高人一等的傲慢。
“你们脏了眼老爷的眼,所以我来清理一下”
这个壮汉六英尺止不住,差点到七英尺,脸庞粗糙也有不少疤痕,但很干净,还有那短发也显得利落。穿的一身灰西装,这西装似乎小了,快被肌肉撑的破掉。
“来者不善”
“需要我吗?”
“帮我注意点那些要偷袭的”
费洛斯留下来,独自面对他,另一个人退后几步,看着他们之间拉开架势,马上就要展开搏斗。眼光并没有停留在这,按照他说的,环视四周,确保不会有人打扰到他们。
“不一起上来,你觉得你一个人就足够应付我了?”
“不试试我怎么知道我比你弱,光靠眼睛就能看出来强弱?”
并没有一开始就打起来,还是闲聊了会儿,给了点准备时间。看他架势,并不打算先行进攻,所以就等他说完话后,就一击冲拳,迎着他面门打去。
费洛斯的反应使他可以后仰躲过。年龄决定了他的反应是处于巅峰。他早已准备好随时拔刀,正好就趁着他攻击的时候抽刀。
正手握刀,将他的西服划破,出了点血。周围看热闹的人愈多,让他们看到流血与拳拳到肉后,说发出的声音也越大。
“本事不错,但不要年少轻狂”
壮汉收回手,看着伤口,并没有心疼好西装,也没觉得着急,心态仍然十分稳定,好似被蚊虫叮了一下,而不是被划伤。
战斗中并不怎么说话,他抽空也不喜欢说话,默不作声,像条被惊动的毒蛇般主动出击。壮汉也只是感叹了声,变得更专心了些。不再轻敌,把他当成了能要了自己命的对手。
人如铁塔般矗立,但速度并不慢,用着手肘与右拳轻易的化解了这一次反扑。
……
他们在专心打斗,除了那第一轮交锋后,似乎谁也无法碰到谁。每次都是他先攻击,然后被那难缠的敌人化解。这样下去拼的就是体力,看谁先不支,先倒下了。
她静静的望着这一切,将所有的想法收入心底。也在想着其他的事情。分明跟他一个年纪,都是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的搭档,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强过了她。
有那好几拳都是连她都看不太清,也反应不过来,只能靠肌肉记忆或实战来积累经验,才有可能躲过的。费洛斯连续躲避了三四次同样的攻击,就代表并不是运气,而是真正的实力。
看着,思索,也没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周围的确太平,除了些围观看戏的人有些吵闹外。
打了得有大半个小时。那马车窗户后的身影一直都在盯着他们打斗,两人都已经有些累了,还是没分出什么胜负,势均力敌。
“够了,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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