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尤里不明就里问道:“干嘛送我牙膏?”
“嘴臭啊!”
“切!”方尤里推开他,“去去去,滚一边去。”
他们说话声音尽量压小,但是周围环境十分安静,其余三人听的一清二楚。
两人拌嘴像个长不大的小屁孩。你一句来我一句去,不经想象同桌的他们平日交流估计也是这般模样。
黄千抬头看墙上挂着古老的大摆钟,“叮叮叮!”三下撞击的钟声响起,时间已经来到下午的三点,说晚不晚,说早也不早。
由于今日青之都的测试和别的都市都一样,每天定时定点测试。测试者居多年轻人,大多数人年纪一到测试范围,自己就去。年轻人敢做敢接受结果,测试就一次,将决定终生的命运。
“今天下午五点有一场测试,我会偷偷把一株‘测灵草’带出去,地点是文星广场六楼,你到一楼的厕所里面等我。”
熟悉测试流程的成大麦提出疑惑:“你看守‘测灵草’,忽然去到现场,同类人问起时,你该什么说。”
这里的同类人,意指“门庭人”,在这个世界里,由于测试,将所有人分成两种类别,一种是测试通过,加入组织的人,另一种就是普通人。
有的人离开组织,那么归算为普通人。
“我说换点草之类的,随意找个借口混过去就行。一般不会有问题,我本身也没有怀疑的点。”
成大麦点点头,听他这么讲,心里踏实一些。
还有两个小时到五点,黄千首先要抓紧时间回到组织内部,看守“测灵草”,等到下午四点,测试官等人便会结伴去取一筐“测灵草”。自己尾随,说测灵草拿错了,给他们换几株,能把草带出去,没不被人发现。
黄千走后,越三想着小憩一会出发文星广场,做高铁几个小时,人也疲惫,原本他睡眠不好,平时更要补眠。他成绩好是一回事,但是上课打瞌睡时常发生,不影响总成绩,老师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儿,我跟你一起去。”方尤里好奇枯萎的“测灵草”长什么样,陪同越三一起见识见识。
“我同意。”成大麦第一个站出来赞成这件事。
紧接着,成淼淼趁机添上一句:“我也去!”说得声音高亢,手也举得最高。
“不行!”头一棒被成大麦立刻拒绝。
成淼淼委屈巴巴,方尤里可以去,为什么她不可以:“表哥!为什么!”
“人多乱事,尤里一人就够。”
“好吧。不去就不去,哼。”成淼淼别过头,轻轻哼了一声,对表哥展示出小小的抗议,但是一转身,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大约休息半小时后,成大麦开车送越三和方尤里前往文星广场,车窗外树木林立,苍翠欲滴,一帧一帧画面从眼前急速飞过,一切变得模糊……
按照约定的地点,他们下车和成大麦以及成淼淼道别后,寻找一楼的厕所。抬头向上看着,就能根据指示标找到卫生间,两人先在广场周围逛一圈,计算好四点五十分再进入到厕所等候。
因为本次青之都测试在六楼,一楼自动扶梯站着一个黑衣人,其实提前安排人手维护秩序,不怕一万,最怕万一,像“门庭人”这种严格致死的组织,无论如何,在哪一关都不能出岔子。
不知道为什么,越三一见到黑衣人,下意识躲避和他眼神交汇,转身就想逃。估计是心中有鬼,见到他条件反射离得远远的。
“走,我们去那边。”
厕所在广场一楼大厅最里边,他们在周围的店里佯装买东西。忽然在银饰店里听到外面一阵不妥的声音,越三和方尤里对视后走出来,在自动扶梯后背见到门口进来一群黑衣人,他们终于来了。
“走!”越三低语提示,方尤里懂得走到哪里。
他们快速飞奔到厕所里面,抢先站坑,可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事,男厕所排队!不是吧,关键时候这么多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通常男人如厕快若闪电,几乎不会出现拥挤的想象。数数人头,他们排在第十位。正在他们费解之际,前面有个打着领带的男人说话了。
“关键时刻尿急,一会我还得测试呢。”
排在他上一位的男人站得笔直,语气冷静,或多或少不相信他有资质:“着什么急,能进入组织的,自然而然就能进。”
“你测了吗?”
“我、不想测,好好当个领导,加入组织有什么好的。”男人不屑加入“门庭人”,加入又能怎么样,无非更加轻松多赚点钱。他能当领导,赚得也不少,何必靠“天赋”测试呢。
他的一句让越三忽然想到,自己就算加入不了“组织”,人生应该也没什么变化吧。该干嘛干嘛,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全校能加入组织的概率,细算一下,只有约千分之二。
整一座黑之都,人口总数上一年大约数据为五千万人,按照这样的推算,黑之都进入组织一共有十万人?
这样的结果似乎又不对啊。听说“门庭人”的人数不多啊。
就算自己真的进入不了组织,也能有所成就啊,那就是有系统的扶持。联想到系统,必定想起任务,好多天没抽奖,越三等处理完“测灵草”再说。
等了几分钟,厕所人越来越少,只是偶尔有几个进来,很快就出去了。
秒钟滴答作响,敲打在越三的心里,现在他好像耳鸣了一般,两耳不闻,一心只有时间溜走的声音。
他和方尤里一人站一个坑位,等待黄千……
静候时间真难熬……
好半晌,急不可耐的他们,耳边传进一个熟悉的声音:“越三?”
是黄千的声音!越三身子一怔,利索推开插片,“轰”一声大力推开门。太心急了,手脚不分轻重。
“咦,方尤里,你也在?”黄千见到还有一个熟悉的人闯入他的视线,原来是今日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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