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前传：金蝉子第九世 第十四章：申公豹救九尾狐

九尾狐离开无情崖后并未找到肖飏的去向，它悻悻地准备打道回府，毕竟东胜神洲是神界的地盘，它一只未经世事的狐妖也不敢四处撒欢。可就在它准备横渡东海回到南瞻部洲的时候遇到了始料未及的麻烦。

众所周知，二郎神杨戬有一只白色短毛细犬，名叫“哮天犬”。众神都羡慕他有一只如此可爱、精力充沛的“宠物”，却不知道他因为每日都要被迫“遛狗”所烦恼，只要有一天没有带哮天犬出去遛，它定会抬头“汪汪汪”地叫个不停。杨戬最常带哮天犬去的地方是广寒宫，因为那里有另一只可爱的宠物——玉兔，更重要的是玉兔只会乖乖地捣药。

“唉，要不我拿哮天犬和你的玉兔交换吧，我已经快被这条傻狗给折腾死了。”杨戬坐在桂花树下，看着自家的哮天犬在心无旁骛的玉兔边上蹿下跳，近乎绝望地对嫦娥说。他多么希望自己的狗能学到玉兔的优良品质，可惜它每次不是绕着桂花树绕圈跑，就是给小白兔捣乱。

嫦娥嫣然一笑道：“我可以和你交换，但你能保证哮天犬留得住？我可不能踏出广寒宫半步。”

“唉，算了，不难为你了……看来我也得给哮天犬找点活干，比如捣蒜什么的……”说完，杨戬伸了个懒腰，拍拍屁股站起来，准备带哮天犬回去。

“二郎神……”嫦娥把他叫住了。

“怎么了？”杨戬转过身看向她。月亮的光华映衬在她的身后，把她衬托得更为清丽脱俗。她应该是东胜神洲最美的人吧，他暗暗地想，无论如何都很难把她同丑陋的蟾蜍联想到一块儿。

嫦娥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最近有天蓬元帅的消息吗？”

“他啊……他每天只知道操练，我已许久没去找他了。怎么，你找他有事？”

“没……没什么……”

杨戬看出了她的心思，但他假装不知道，鞠一躬道：“多有打搅，那我先告辞了。”说着，他就朝哮天犬吹了一声口哨。小白狗听到主人的哨声，心满意足地跑过来，蹲在他的身边摇头摆尾，这说明它已经玩够了。

不料，刚走出广寒宫没几步，哮天犬就极速地狂奔起来，那架势像是在追逐猎物一般，可前面分明什么东西也没有。“喂——哮天犬，你怎么了？你给我站住！”杨戬在它的身后大喊，急急地追上去。可哮天犬根本不理会他，竟一路往东海而去。“难道是它闻到了妖气？”杨戬自言自语，决定随它去探个究竟。

九尾狐望着王阳的东海，正要施展法术渡海，忽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声的犬吠，不由得吓了个哆嗦。“这里怎么会有狗？”它四下张望，并未看见半条狗的身影，便愈发地感到奇怪。可那犬吠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它看见了一只白色的狗从云端向它扑来。“不好！”它大叫一声。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金钟罩突然从头顶落了下来，把九尾狐牢牢地罩住，打入海底。“放我出去！”它大声尖叫，在罩子里横冲直撞，却怎么也逃脱不了。

“嘘，老道我是在救你，想活命就别出声。”有个声音从罩子外传来。

九尾狐一愣，便真得不再做声。

杨戬气喘吁吁地跟着哮天犬赶至东海，却见这里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妖怪。哮天犬则一个劲地“汪汪汪”叫，在原地不停地打转，它心想：方才分明已经要逮住那妖怪了，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现在竟连妖味也无处可寻？

这时，一团海浪逐渐升高，一头白额虎咆哮着从浪花上跳下，它的背上坐着一位黑衣老者。老人鹤发童颜，一双三角眼炯炯有神，他从虎背上翻身而下，走向杨戬道：“二郎神，许久不见，怎么今日突然造访东海？”

杨戬看向老人，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眼睛瞟向别处，显然并不想见到对方。“原来是申公豹啊，的确是许久不见。”

“我是东海分水将军。”申公豹一本正经地纠正他道。当年武王姬发伐纣成功后，身为纣王军师的申公豹被其师兄姜子牙封为“东海分水将军”。虽说是东海的将军，却是个毫无实权的虚职，因为东海自炎黄以来就由龙王敖广掌管，那些虾兵蟹将根本不会听他的。

杨戬淡淡一笑，问道：“请问东海分水将军看见什么妖怪没有？”

申公豹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妖怪？！二郎神，你该不会吃错药了吧？这里可是东胜神洲！怎么会有妖怪出没？”

杨戬也觉得奇怪，可是哮天犬的嗅觉向来灵敏，至今从未出过错。“哮天犬，你再好好闻闻，别出了疏漏。”哮天犬便跑到申公豹的身边，用力地嗅了嗅。

“二郎神，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怀疑东海私藏妖孽不成？我是一个小官，你可以不尊重我，但不能不尊重龙王吧！要不然我们去龙宫评评理，看看龙王会不会同意你把整个东海搜寻一遍直到找到妖怪为止？”

“申公豹，我承认我说不过你，但不表示打不过你！”杨戬有些恼怒，正要掏出兵器，却见哮天犬垂头丧气地跑回来，看样子它已经放弃搜寻猎物，便只能收手罢休。“哼，我们走吧。”他不想惹出是非，牵起狗腾云而去。

待杨戬消失得无影无踪，申公豹才回到海底，打开金钟罩，把九尾狐给放出来。

“他们已经走了？这下安全了？”九尾狐依然有些害怕。

“没错，他们已经走远了。而且这里是海底，哮天犬的狗鼻子也闻不到。”申公豹望向眼前熟悉的身形，回起八百年前的种种过往，不禁有些泪目。他哽咽地说：“公主殿下……真的是您吗？我以为您早就死了！没想到还能见到您……呜呜呜呜……”

九尾狐有些吃惊，它不明白眼前的这个老人为何会如此激动，甚至唤自己为公主殿下。“你是谁？又怎么会知道我？”

“你的母亲是九尾妖狐，你继承了它的样貌和本领，所以我才能一眼认出你。你的父亲是商王朝的末代之王——纣王，而我曾是纣王的军师、对抗姜子牙的第一人——申公豹。我一直都在搜寻您的下落，可惜毫无结果……”说到这里，申公豹潸然泪下，八百年前的恩怨是非再度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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