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早上八点。
一碗豆浆泡着油条。
秦淮在路边小店吃过早餐后。
来到林木生家小区的楼下。
昨天晚上。
他和苏蓉蓉碰头后，相互交换了情报。
一场家庭狗血闹剧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但要确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还需要走访调查。
于是秦淮早早来到小区楼下。
大多数老人的睡眠时间都不会太长。
其中又有许多有着晨练的习惯。
早起、晨练、吃早餐、买菜、下棋或是打牌。
等到差不多中午。
将菜送回家，然后看报纸，等着吃午饭。
退休老年人的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今早，秦淮打算来碰碰运气。
他来到凉亭里。
正逢老人们在下棋。
男人和女人性子大不一样。
大爷和大妈更是不同。
这帮大爷下棋时，极为认真。
即使偶尔开口，说得也是对弈上的事，或者国事新闻。
秦淮干坐了半个小时，也没听到什么家长里短的消息。
又过了半个钟。
大爷们各忙各的，渐渐退出了棋局。
连连获胜的老大爷得意地哼起了小曲。
他的身侧挂着一个鸟笼，摆着一壶茶、甚至还有一些饼干点心。
看架势是打算奋战一上午的。
但对手们纷纷离开，弄得他十分扫兴。
“哎呦，别走啊！你们都不玩了？”
“不玩了不玩了，回家洗菜去。”
“不玩了，没意思。”
“不玩拉倒，瞅你们输不起那样！”
身为小区象棋霸主，鸟笼大爷赢得不甚高兴。
他抬头一扫，发现身边竟还有个年轻人。
“小伙子，你也看半天了，要不咱俩杀一盘？”
秦淮等得就是这机会。
“成！我跟您过两招。”
其实秦淮擅长的是围棋。
对于象棋不太精通。
如果要打个分，他的围棋水平大概是6分。
能和省里的二线选手拼个两败俱伤。
象棋也就是3分。
最初两盘。
大爷下得连连叹气。
“唉，臭棋。”
“不对，你不能走这，三步内你就死棋了。”
直到第三盘。
大爷欣喜地发现。
秦淮的棋艺在突飞猛进。
几次令他陷入被动。
期间，秦淮几次试图挑起话题。
都被大爷用“嘘，下棋要专心”打断。
在下到第五盘时。
秦淮已经坐不住了。
照这么下去。
就算下到天黑，大爷也不会和他聊上一句题外话。
这局终了。
秦淮打算找个借口离开。
“诶，再来啊！”大爷神采奕奕，越下越起劲。
“大爷，我缓缓，消化一下。”
“来来来，喝杯茶，我这可是好茶。”
生怕对手走了，大爷殷勤地拿出一个新茶杯，给秦淮倒上半杯。
就在这时。
凉亭外传来老人的声音。
“老何头，你给我也倒一杯茶，咱俩来一局啊！”
何大爷顺着声音看了一眼，跟着眼神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
看样十分不待见这个人。
见老何头不答话，那人脸色阴沉地骂了句：
“草，真他么没劲，跟特么哑巴一样。”
“你再说一句！我特么抽你！”
何大爷说着就要撸起袖子。
秦淮连忙将他拉住。
“算了算了大爷，别置气，法治社会，动不得手的。”
“真他妈孙子！”
何大爷余怒未消，连喝三杯茶还不够下火，又拿起扇子猛扇。
“小伙子，你新搬来的吧？”
秦淮点头应了一声。
“我跟你说啊，以后看见这人，尽量绕着走，就特么一混蛋。”
“大爷，他是？”
“林家那老王八蛋呗，恶心人独一份的，咱们小区里的人，没有不烦他的。”
林家，是林木生家吧。
刚刚林父走得急，秦淮一时间还没认出来。
“他开罪过您？”
“看着我这副新茶壶了吗？纯紫砂的，漂亮吧？”
秦淮不明所以，但顺着何大爷的意点点头：“少见。”
“我之前还有个更漂亮的，就特么被那老王八蛋玷污了！”
何大爷想起这事，怒火更盛。
秦淮故意问：“啊？他这么缺德啊？往您壶里尿？”
何大爷摆摆扇子：“他敢！我弄死他！但是他用过的东西，我是不敢再用。”
“他有病，那种病。”
“大爷，那种病，是哪种病？”
何大爷用扇子挡着嘴：“啧，你这孩子下棋学得挺快，不太懂事呢。”
“就是以前皇帝到民间寻花问柳，得的那种病。”
“他去冶游啊？”秦淮发自内心的惊讶。
林家的老头看起来得有七、八十岁了，还有这种癖好！
“野游？”
何大爷没听过“冶游”这词，也就误解了。
“他野是真野。”
“路边站街的老太太，一次十块八块的，到个没人住的废楼里，要不就地找个草丛，几分钟解决了。”
秦淮刚刚拿起茶杯的手，渐渐缩了回去。
何大爷看在眼里。
一扇子打在秦淮的手上。
“别胡猜，我不是他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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