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原本难行的古道更添泥泞,所幸旁边的山脚处有一所破败的山神庙,让这些即将踏上科举之路的学子可以在此稍作歇息。
山神庙内,众多的学子看着横躺于火堆旁的一个青衫少年,不由得各自泛起了猜疑。
最后,还是一个书童模样的青涩少年站了出来,向着众人解释主人如今的情况。
原本生活于地主家中的少年,三岁开始习文,五岁即可背诵万字文,七岁时所写的文章更是被家乡父老奉为状元之才。
本次恰巧赶上恩科重开,十四岁的少年便打算去皇城之中涨涨见识,于是便带着同样年幼的学童匆匆告别了家人,踏上了漫漫的求学路。
毕竟老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可不曾想刚刚踏出乡镇不足三日,一场连绵的大雨造成了恐怖的天灾,突如其来的泥石流翻涌而至,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巧不巧的砸在了少年那聪慧的脑袋上。
虽然未曾有外伤,但是那原本天资聪慧的少年却已昏睡了两日。
还好,离家门尚未太远,同行的乡人中有位出名的郎中。
稍一把脉之后,便对着焦急万分的书童说道无事,只是有些体弱,休息两日便好。
就在那青涩书童向着众多学子还在细细道来之际,声声清脆的咳声让众人转头望去,那原本躺在火堆旁的青衣少年已经睁开了迷茫的双眼。
小书童顿时惊喜万分,带着一阵风便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青衣少年单薄的身躯,带着哭腔的声音慢慢传出。
“呜呜,少年,你醒了,你没事就好。”
青衣少年用无比呆滞的目光看了看痛哭的书童,用万分疑惑的表情说道。
“小朋友,你是谁啊?这里是哪里啊?我又是谁啊?”
那书童闻言顿时收敛了哭泣的面容,用同样万分疑惑的表情看向了面前的少东家。
“少爷?你是不是摔得失魂了?您是刘家的大少爷,天赋异禀的刘之慕啊,我是您的书童啊,我是刘育啊?”
迷茫的少年稍稍回神,口中呢喃声依旧带着疑惑。
“少爷?刘之慕?书童?”
那书童只得无奈的再次解释道。
“是啊,少爷,我们这次是去参加恩科考试的,可是不幸遇上了泥石流,您被砸昏了过去。”
那名为刘之慕的青衫少年双眼慢慢亮起,看向小书童的目光也逐渐柔和,温柔无比的声音令小书童顿感惊奇。
“刘育啊?你是叫刘育对不对,那我们老刘家有钱没有?”
那书童顿时如遭雷击一般,不可置信的的看着面前的青衫少年,低声抽涕道。
“完了,少爷肯定是被摔傻了,不然怎么会问这般问题,十里八乡有谁不知道本地首富便是这刘家了,完了,少爷摔傻了,我回去指定会被赶出家门的。”
念及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悲惨命运,小书童愈加伤心,只得伤心的抽泣起来。
“好啊,没想到我如此好命,居然投到了首富之家,凭借我后世被流量所熏陶出的文化水平,出将入相,全国首富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惜,也不知本朝是哪年?宫中的公主是刁蛮任性还是温婉如水?”
看着眼角带泪的书童,心情大好的青衫少年随即便大笑起来,向着书童劝慰道。
“不要哭了,哭什么哭?小子,你撞大运了知不知道,你要发达了,跟着我,不出三年,保证你县令女儿随便挑,乡绅土豪随便打。”
原本许给小书童的话,却不知为何将在场的这些学子尽皆惹怒,这些学子一辈子辛勤苦读,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狂妄自大了。
“哼,少年人,还需谨慎谦虚,莫要太过气盛。”一名看不下去的学子冷哼一声,便站出来训斥道。
“是啊,少年人,还得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另一名学子也是柔声劝道。
刘之慕看着忽然跳出来的两人有些不解,我说我的,你们跳出来想做什么?这是小喽喽想被主角打脸,成为主角的踏脚石么?还是说这是微服私访的达官贵人?
刘之慕想到这里,稍稍收敛张狂之气便轻声向着两人问道。
“还未请教?”
“青竹乡解元王瑞!”冷哼学子继续冷哼一声
“恭喜王兄了,居然考得青竹乡第一名,我就不行了,只考了个第三。”那轻柔学子先是苦笑一声,便夸赞起了冷哼的学子。
接着不待那冷哼学子接话,便作起了自我介绍。
“本人不才,区区一介进士而已,新皇历七年进士李超是也。”
“哇,进士啊。”惊呼声顿时一片,旁边的王解元也为之侧目,只觉面前的轻柔学子谦虚无比。
解元又如何,不过是举人第一名,还是乡镇第一考,下一站要考的便是这省会的进士。
“恭祝李兄。”王瑞立刻收敛锐气,向着面前的前辈躬身祝贺。
“呵呵,好大的威风啊,你们一个解元,一个进士,摆架子摆到了我这里来了,罢了,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文思泉涌吧。”
刘之慕看着面前互相吹捧的两人,脸上露出那不屑的神情,同时微微思索片刻,嘴里立刻吟出了一首诗词。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此诗一出,顿时引得在场学子的一片称赞声,无数肉麻的夸赞声让刘之慕顿时得意起来。
初闻此诗立刻陷入呆滞状态的解元与进士,只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便轻轻打理衣袖。
那原本狂妄的王解元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抢先开口低声吟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众多学子听闻此诗又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解元,一片惊呼声顿时再次响起。
刘之慕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王解元,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记忆中有限的诗词歌赋,我抄袭就算了,你也跟着抄袭,还抄的是同一个人。
“咳。”
旁边的李进士看着面前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小心翼翼的轻咳一声,待吸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力,面带愧色再次吟起了诗词。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此诗一出,整个山神庙的众多学子如同炸了锅一般的疯狂起来,不断的传颂着山有灵犀的祈祷,更有无数的心诚学子向着面前高高在上的土地爷献上了三叩九拜的大礼。
“还未请教?”刘之慕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两位同行。
“16级985文科生。”
“20级211研究生。”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惺惺相惜。
见礼完毕的两位高材生将疑惑的目光放在了不断回避的刘之慕身上。
眼见躲不掉的刘之慕只得讪讪一笑,尴尬无比的低声说道。
“07年初中未毕业三和大神。”
两人鄙视的目光顿时打了过来,然后刘之慕继续说道。
“06年因为打架被开除,07年花钱办的毕业证,你们这样看我容易挨揍,知不知道?”
看着面前瘦弱的如同竹竿一般的刘之慕,两位名校高材生顿时笑了起来,高大的身躯上成块的肌肉随着笑声不断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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