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士英救出了甘王,两人合兵一处。栾士英主张发起进攻,先将面前的敌人击溃一部。甘王没有同意。
“敌军兵力过多,我们发起进攻还会陷入包围。那样的话我们就没完没了的光顾着突围了,其他的事情什么也干不了。本王现在担心的是左右两翼的战况。从目前敌军进攻的情况看,西边的褒州不容乐观。就怕东边的薛州也出现危机。我们对目前的战况一点也不了解。如果薛州有失,京师的门户就暴露在敌人面前了。”
“臣请率精兵五千去救薛州。殿下可帅十万大军退守沂州。”
“本王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五千兵哪能够?栾卿还带着你的人马去。本王率领本部人马一路收拢散兵,就在沂州筑起防线。你只要把东线巩固好,本王这里的压力也就减轻了。”
栾士英坚决只带五千人马,把大部分人马留给甘王。甘王只好同意了。
“栾卿一路小心。再也不可一马当先冲锋在前。那样会很危险。”甘王说:“本王已经失去了许多爱将,栾卿绝不可再有事。”
“殿下放心,没人能近得了栾某的身。臣不会有事的。”
“栾卿勇武过人,本王信得过。但是,你再勇猛再厉害,也挡不住强弓劲弩。”
“殿下放心,臣的这身盔甲由纯铁锻造。刀枪不入。自重就有两百多斤。”
“两百多斤?有那么重吗?本王看你穿在身上也没显得多么笨重。这身行头是哪来的?”
“启禀殿下,这是当初灭郏国的时候,从那个自大的郏王库藏中得来的。那个小国王像一只爱收藏的乌鸦,府库中收藏了不少好东西。这是其中之一。”
“那样一个小国,总会有如此宝贵之物?”
“当然不是他的,他也是从别人那里抢夺来的。据说是从一个西域客商那里抢来的。”
“也就栾卿这幅身量,换了别人只怕连搬也搬不动。”
“还有这杆画戟。这是当初殿下赠予臣的。臣又让人将戟柄加长了两尺。”
“又加长了两尺?”甘王吃惊的说:“说起这杆画戟,也算是一件神兵利器。当初放在本王的库房里很长时间,因为太沉一直没人使得动。本王见你身材高大,勇力过人,所以才将它送给了你。没想到栾卿竟然还嫌轻。好!一寸长一寸强。到了战场上自有用处。”
临别之时,甘王握住栾士英的手一再请他珍重:“你是国家的栋梁,本王的臂膀。万万不可有事。你到了那边,以本王的名义行使权利。本王将兵符给你。”
“不用。臣身边有殿下赠送的宝剑,有这个就够了。”
栾士英知道甘王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有自己分担一些,他自然会轻松一点。
栾士英率领五千精兵连夜出发,一路急行。两天时间赶到了薛州地界。一路上碰到的尽是溃退下来的散兵游勇。栾士英将他们收拢在自己麾下。
快到薛州城下时,碰到一伙残兵。有一个偏将带着往回跑。
“站住,你们往哪儿跑?后面就是大殷朝的京都,你们还往哪退?都跟着栾某杀回薛州去。”
“我们刚刚冲出重围,你又让我们去送死。你是何人?我们的事儿要你管?”
“放肆。有敢退后一步的立即斩杀。”栾士英抽出身边的宝剑:“这是甘王殿下的佩剑,有不听军令者,军法从事。”
“大人,您这是要去哪?”
“去薛州。”
“薛州早已沦陷。城里的守军全部被歼。您去那里干什么?”
“什么?薛州已经失守?怎么会?那里有六万重兵······”
“别说六万重兵了,就是六十万也无济于事。薛州城四周全是敌军。”
“那你们是从哪来的?”
“我们是从大殷峡过来的,那里有几十万墉国的军队。”
“什么?墉国军队?墉国人也参战了?”
“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参战了。都冲着我们开战。”
栾士英想了想:“不管那些,你们跟着本督杀回薛州。夺回薛州城。”
“大人,薛州是夺不回来了。我们回去只会送死。薛州城外有一支人马被敌军严密包围,还在厮杀。”
“什么人?”
“听说是梅州的什么夫人?”
“索玛夫人,梅州宣慰使?”
“好像是吧。”
栾士英一听索玛夫人和她的梅州兵陷入重围。以他对她的了解,知道索玛夫人是不会投降的。立刻点起本部人马向薛州杀去。
赶到薛州城南十里之处,只见乌压压一大片。敌人里三层外三层将一支人马包裹在中间。
栾士英像一只发疯的雄狮,吼叫着冲入敌阵。杀开一条血路直奔核心。
索玛夫人浑身是血,肩上还带着一支箭。正和几个敌将打的难解难分。
栾士英突入阵中,三下五除二就将缠斗在一起的几个敌将砍杀。
“是你?多谢相救。”索玛夫人喘着粗气说:“赶快杀开一条血路,让我的人冲出去。”
栾士英挥舞着长戟向敌阵一顿猛杀。
“你往哪杀?”索玛夫人焦急的喊。
“杀回薛州城。”
“你发什么疯?薛州城里全是敌人。赶快往回杀。”
“请夫人跟着我,栾某与你合力夺回薛州城。”
“你真的是疯了。薛州城里有数十万敌军,凭咱们两个人能夺回?你醒醒吧,赶快往回!再迟疑就来不及了。”
栾士英猛杀猛砍了一阵。只见敌人还在不断增兵。索玛夫人手下的那些梅州兵已经精疲力尽,个个浑身带血。
“好吧,那咱们就往回杀。你和你的人跟在我身后。”
栾士英正要反身突围,目光中忽然瞥见敌营中有一个白马小将。心里想:能骑这种马的不是一般人。待栾某将他亲手斩杀,再突围不迟。
说时迟那时快,栾士英一个回身策马向白马小将冲去。
“你干什么?”索玛夫人急的大吼。
“宣慰使大人稍待,你先带着人往前冲。栾某去去就来。”
那匹白马高大漂亮,一看就是礼仪专用。并非驰骋沙场的战马。骑着这种马的人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就是身份尊贵的大人物。马背上的那员小将面如敷粉,眉清目秀,身材俊雅。
栾士英直奔目标而去。挡着的死,碰着的亡。敌军见状,纷纷开弓放箭。栾士英用长戟挡开一部分箭,个别没有挡开的射在盔甲上,铛铛铛纷纷坠落。
骑着白马的那员敌将一看大势不好,立即拨转马头往回跑。
“哼,这时候还想跑。晚啦。”栾士英鼻子里哼出一声。他本想将那员小将劈下马来,转念一想:不如抓个活的回去,正好了解了解敌军部署。
栾士英举起长戟照着那匹白马的后腰就是一下,那匹马的后胯被劈成两段。马上的人和马的前半身栽出去好几丈。栾士英迅速赶上去用长戟的倒钩硬硬把那人扯了起来。周围的敌军见状一下子涌了上来,拼了命的相救。
栾士英没给任何人机会。将那员小将提在左手,右手挥舞着长戟大开杀戒。不一会儿就与索玛夫人会合到一起。二人合力杀开一条血路,带着自己的人马冲出重围。
“咱们现在该往哪去?”索玛夫人说:“要不要去殷北,与朝廷的人马会合?护卫京师的两个大营十万人马都驻扎在殷北。”
“不去那里,咱们就在衡水边上扎营。我知道那边有个小镇,东边是殷泛区,西边就是殷北重镇。咱们在那里扎营可以策应两翼。”栾士英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到了这里?”
“我是月初来的。一听说这里的战事就带着人来了。”索玛夫人说:“朝廷让我带着人增援薛州守军。没想到来晚了。薛州已经失守,城里的守军全部被歼。我也差点······”
“你带了多少人来?”
“我带了八千梅州子弟。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
“你带这么点人来增援薛州,那不是杯水车薪吗?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是你那个可恶的大哥······你的军师告诉我的。他叫人带信,让我早做准备,我就时时刻刻留意着这边的消息。你怎么也到了这里?”
“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
“你抓来的那个敌将是个什么人?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大概是吧。我见他骑了一匹骏马,所以猜他应该是个人物。”
“说不定是个王子。”索玛夫人说:“我和几个敌将缠斗时,听见有人喊殿下。”
“啊?是吗?哈哈哈哈,那可太好了。栾某无意中抓了条大鱼。你真听见有人喊殿下了?”
“确凿无疑。好像还不止一位,和我交手的就有两个。都是年轻英俊的小将。有一个穿着一身银盔银甲,还戴着面具。从身形上判断应该是位王子。我一刀将他的头盔打落,周围的敌兵一下子急了,纷纷向我射箭。我猜,他就是一位王子。”
“你看见他的面目了?”栾士英说:“怪不得你手下留情。原来是被小白脸迷惑住了。”
“这种时候你还会说这样的风凉话。”
“这可不是风凉话。说实话,再英俊的小白脸也比不上我大哥······”
“别再提你那个丑鬼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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