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就叫我练剑!练剑就练呗,还只让练挥砍劈刺斩什么的,一点帅气的东西都不教,精气意也不让我学!
哼!
陈北愤怒地将木剑摔到地上。
要不今天偷偷跑出去,找小鱼儿玩玩吗?
嘿,说走就走。
陈北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偷偷摸摸地跑了出去。
“小鱼儿,小鱼儿,我又来找你玩了。”陈北非常高兴地在一座破木屋边上大声喊道。
在那场战役过后,岭南的发展得到了整个紫涵的资源倾斜,那个以天下为名的商行更是在岭南建立了总部,再加上岭南王治理有方,仅是几年时间,岭南就已经被誉为“小江南”,不过江南毕竟只是一道之地,而岭南却是三州之地,这个称呼说不出来是赞誉还是讽刺。
而这样的一个小木屋,在岭南可谓是少见中的少见,可以说是戈壁滩上找泉水——难极了。
一个秀气的小女孩从木屋后面钻了出来,脸上脏兮兮的,手上腿上也都有红肿淤青,衣裳破破烂烂的。
棕发,蓝眼,小鱼儿是彼方人。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如此狼狈,陈北很是心疼,他不知道这是啥情感,但他想让小姑娘好好地一直快快乐乐地生活着。
他拿出从家里偷出来的新衣服和发簪还有金疮药,一股脑地塞到小鱼儿手中,又觉得有点不对,赶忙把金疮药拿回来,动作轻柔,轻轻地帮小鱼儿涂抹。
“小鱼儿,跟我一起走吧,回我家,然后长大了嫁给我。”
小鱼儿被突然的表白搞得很猝不及防,但她很清楚一些东西,她摇摇头很是坚定道:“不行哦大北,我是彼方人,你爸妈不会喜欢我的。”
陈北着急了,连忙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爸妈很好的,我妈也就凶了点。”
小鱼儿展颜一笑,她说道:“我没事的,再说我还有在练枪呢。”
她挥了挥小拳头,陈北看向屋内那杆木枪,是几天前自己带来的。
好了,再不走你妈妈就发现你偷跑出来了。”
陈北刚好涂抹完金疮药,想了想,只能不舍地离开,暗自下决定,下次,下次一定要把小鱼儿带回家。
……
顾瑾看着依然还在昏迷的陈北,气不打一处来,用唯一可以正常活动的脚猛踢陈北一下,一脚下去,陈北果然嗷的一声惊醒。
顾瑾有点得意和解气,果然拳头才是硬道理。
陈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环顾四周,看着被绑起来的顾瑾喃喃道:“小鱼儿?”
顾瑾没好气道:“都被抓起来了还想着吃呢?”
陈北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小鱼儿可不会这么说话。
陈北看清了自己所处环境,乌漆嘛黑的地方,乱糟糟的草垛,脏兮兮的饭碗,冰冷的铁门。
是大牢。
记得自己出了竹林就昏了过去,然后就被顾瑾背到大牢里?她还作茧自缚把自己一并解决了?
感觉没昏迷多久,这里应该是江南的地牢。
陈北轻声道:“怎么一回事?是我们大意了然后被彼方人抓起来了?”
顾瑾摇摇头道:“不是彼方人,是江南巡查和捕快给我们抓起来了,我们现在是通缉犯了。”
陈北眉头一扬,这江南已经被渗透成这样了吗?
能直接把他们变成通缉犯,那至少是知府以上的大官才可以做到的。
陈北还是小瞧了彼方帝国,光只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平玉送到彼方这不算什么,毕竟平玉于紫涵而言并没有多大用途,但直接把他们变成江南的通缉犯那多少在江南还是有点权力的。
知府?御史?巡抚?总不会是节度使吧?
应该不能是节度使吧,毕竟早在二十年前因为紫涵内忧外患,当今的皇帝陛下痛定思痛,大改官员权力,其中最有意义的几条之一就是废除节度使兵权,使这个职位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荣誉职位,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江南节度使正是太国公裴向,这家伙好像还是已故的嘉林王裴尚德的叔叔。
嘶,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那群彼方人明明那么聪明的说。
顾瑾看着陈北一直在沉思,以为他又在想什么小鱼儿之类的,一天天的就知道吃。
顾瑾就故意大声喊道:“喂喂喂喂喂喂,我们还在牢里面呢,想想办法该怎么出去啊。”
陈北倒吸一口凉气,真的要聋了啊。
外面狱卒这次终于不再装作没听到,跑过来大力敲响牢房铁门喊道:“你们现在在大牢里,别太嚣张啊,两个狗男女,杀了四五个人的混蛋家伙们,特别是你,竟然跟彼方人扯上关系,真丢中原爷们的脸。”
见状,陈北马上低声下气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住中原爷们的身份。
狱卒心满意足。
等狱卒走后,陈北低声说道:“你注意点,你个彼方人在大牢里咋能那么嚣张啊。”
“那你说咋办。”
陈北没好气道:“能有什么办法,我左手还废着呢,你枪和我的剑匣呢?”
“被他们拿走了,估计拿给彼方人了,毕竟我们还想拿走剑仙的剑好好研究一下呢。”
嘿,记仇了。
陈北接着问道:“他们通缉我们,有没有挂悬赏?”
顾瑾思考片刻道:“挂了,被押送过来的路上我看见了,我看好像挂了四五天了。”
闻言陈北倒是放下心来,他轻声说道:“既然有了四五天,那就说明华老鬼和张老板已经就看到了,估计早就有人在附近蹲点了。”
“至于我那个剑匣,材质特殊,水火不侵,火炮不开,锻造手法特殊,除非剑道境界超过我娘,不然无法强行打开,我娘二十年前可就是剑仙了。”
“非要尝试的话,会被剑气直接刺死的。”
啊!
远处惨痛的声音传来,嗷嗷叫的让人心悸。
然后一个卫兵急匆匆地跑过来,对着狱卒附耳私语了几句,狱卒赶忙跑过来打开牢房大门然后喊道:“那个男的,赶紧给我滚出来,上面有人找你。”
陈北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起身准备跟着狱卒出去。
他突然转身道:“今天再教你一句中原话,‘说曹操曹操到’。这可是个大学问。”
“那个家伙,别瞎吵吵,小心拿鞭子抽你。”
顾瑾冷哼一声。
哼!抽死最好。
陈北刚出来没多久就被蒙上了眼睛,然后被人带着走到了另一个地方。
摘下眼罩,陈北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剑气给刺死的家伙,一身富贵气,大腹便便,此时却被剑气扎的七窍流血,一口气都没剩下。
中原人给彼方人做事,真的有想好了自己是否能承担起后果吗?
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后如此。
彼方真的是一地蛮夷吗?
突然两个狱卒上前,一个拽住陈北的双手,一个拿起一把大刀架在他脖子上,这个狱卒厉声说道:“快,自己把木匣打开,别逼我砍断了你脖子再琢磨怎么打开木匣。”
陈北并没有觉得害怕反而笑嘻嘻地说道:“这地上那个应该就是想打开木匣被刺死的吧?境界不低呢,巍峨不周的家伙,再说你们没试过其他方法打开吗?”
狱卒脸色微变但依旧厉声道:“你再多说一句,我直接一刀砍了你。”
陈北哈哈一笑往前迈一步,使自己脖子更贴近刀刃,陈北轻声道:“别等会了,我已经贴上去了,砍了我,你能活吗?”
陈北接着说道:“我该怎么称呼你?用大汉的话称呼你的话,就是,汉奸?”
狱卒瞪大眼睛,握住大刀的手微微颤抖,他以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却被另一个人知道了。
陈北还是微笑着看着那个狱卒,狱卒被盯着竟感觉身体有点发寒。
他也不曾想过自己会变成国奸。
大汉时期的汉奸。
他放下大刀,发愣一会,下令让另一个狱卒离开这里。
他轻声说道:“岭南世子,我知道你的身份,岭南王的长子,术剑仙的儿子,这木匣我也知道,我们是打不开的。”
他突然凄然一笑道:“我不是什么狱卒,我是江南巡抚,我老婆死了,我父母和我女儿被太国公以冲撞国公的莫须有的罪名给抓起来放他们府里说是好生照顾,就在五天前,要我们通缉你。”
江南巡抚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很讨厌你,为什么你要来江南,你要是不来江南我就还是和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着,你为什么要来江南啊。”江南巡抚满脸痛苦地抓住陈北的衣服,他不停地喊着。
声嘶力竭。
良久,江南巡抚抱起木匣和边上的长枪递给陈北,他低声说道:“不过我也清楚,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问题,不是知府的问题,不是御史的问题,是太国公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带着木匣和枪还有那个彼方人走吧,我想我父亲和母亲还有我女儿不会怪我的。”
“我不是国奸。”
陈北抱起木匣,愣愣地看着巡抚。
他有点不解。
不是,我才说两句话你就幡然醒悟了?我的剑已经饥渴难耐了好吗?
江南巡抚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开玩笑的心情,他说道:“怎么?再不走可就把你送到太国公那里了。”
陈北抬手指了指上面。
巡抚抬头。
砰!
华老鬼从天而降,抱住陈北道:“少爷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啊?”
你再用点力,再用点,我当场给你出事看看。
江南巡抚被埋在了尘土中。
陈北心想道:“不是,我是让你小心不是让你接住啊喂。”
华老鬼看着陈北除了手臂粉碎性骨折也没其他多大事立马推开陈北问道:“少爷怎么的?真被美色迷了眼?”
陈北摇了摇头道:“在你我还不熟悉的那几年,我有一个没有多长时间的发小,她也是彼方人,她们两真的很像。”
那一天陈北下定决心明天就把他带回家,可明天过去,小木屋里面只剩下一根发簪了。
华老鬼沉默不语,这是少爷第一次提起那几年的事情。
“话说回来,老鬼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啊?哦,我把太国公府给拆了。”
“跟那次刘诏那样的夸张?”
“那没有,老了,不行了。”
“我看是本来就没人家那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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