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得到了外派任务,不过跟蝙蝠侠没有半点关系,而是跟他的一个老熟人有关。
哥谭之王企鹅的场子被人砸了,要求派人去协调处理。
企鹅人被砸了场子是绝对不可能报警的,除非他脑子有病,所以我很好奇究竟是谁报的警。
搞不好就是那个砸场子的人。
这趟任务根本没有人愿意去,开玩笑,谁敢说他要去帮企鹅人找回公道?恐怕自己先得被企鹅人扒层皮吧?
没办法,戈登只好亲自上阵,不过临行前他叫上了我。
这番对年轻人的栽培鼓励,要是放到寻常人身上,只怕会让人感动到昏迷不醒吧?
不过我没有二话,屁颠屁颠跟着戈登走了。
临行前警员们都以一种默哀般的眼神看我,仿佛我此去不回了一样。
我微笑着朝他们挥挥手:“等我回来一起打麻将啊~”
戈登开着车,很快就来到了企鹅标志性的地盘——冰山酒吧。
一进大厅,就看到里面一片狼藉,所有的桌椅都垮塌,名贵的酒水全被打翻在地,流淌成河,吧台的地方失了火,不过火势已经被扑灭。
企鹅已经带着大批人马来到了现场,这个跛脚的矮子此刻正在对着酒吧里的打手大发雷霆,这时有人轻声提醒他我们来了,企鹅即刻收声,扭过头来,却换上了一副灿烂至极的笑容。
“哦戈登,我亲爱的老朋友,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企鹅笑着张开双臂,不过戈登直接无视了他的热情:“我们接到消息,说这里有人寻衅闹事。”
企鹅的脸上微微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初:“这么一点小事,哪里还用麻烦你亲自跑一趟?今天晚上我就会派人解决了,你还是赶紧回家用晚餐吧,芭芭拉还好吗,替我问候她。”
“你想怎样解决呢?”我突然开口,脸上带着好奇宝宝的表情。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企鹅眯起眼来打量我,在此之前他一直拿我当空气来着。
“他是我们局里新来的年轻人。”戈登抢先一步开口,语气有些生硬,似乎是在警告企鹅不要对我出手。
企鹅扯动嘴角干笑了两声:“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就不是你这个小年轻应该知道的了。”
“让我猜猜,你会把那个人抓住,押到码头上枪决,然后再把尸体丢入大海或是封进水泥柱子里么?”
话音刚落,我注意到企鹅人的面色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嘿,奥斯瓦尔德,别跟一个孩子置气。”戈登出声幹旋,手却不自觉地靠近了后腰部位。
他的手下们见状,瞬间就掏出几十把枪对准了我们。
“这就是你的能耐,人多势众?”我笑着问他。
“是的,这就是我的能耐。”企鹅同样微笑着,伸开双臂,他的持枪手下们全都整齐地踏上一步。
“喔喔,企鹅,保持克制!”戈登掏出枪来,一边拉着我后退一边瞄准着对面的人。
“算了,出于对老朋友的仁慈,我没兴趣管你们,识相点就自己抬起屁股滚吧。”
企鹅挥了挥手,扭头就自己走了,看也没看我们一眼。
戈登急急忙忙拽着我退了出去,一出门他就垮下一张脸来训我:“你刚刚是在找死你知道么!何必跟自己的命过不去?企鹅如果盯上你,你绝对活不到明天!”
“局长,你什么时候怕了企鹅?”我问他。
戈登呆了那么一瞬,然后强硬地摇了摇头:“我不怕他,只要找到他作恶的证据,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只是,你刚刚的行为太鲁莽了……”
他说到一半,抬起头来,却发现我在呆呆地望着天空。
“你在看什么?”
“你看那里。”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巨大而昏黄的蝙蝠探照灯,灰蒙蒙的,笼罩在这座城市的正上方。
“唉,今天是蒙面义警出勤的日子啊。”戈登摇了摇脑袋,一回头,却猛然发现我已经不见了踪影。
……
海港码头,高高耸起的架桥上,一身漆黑的影子正在默默观望着底下搬运集装箱的人群。
“近几天似乎有新的势力涌入了哥谭,阿尔弗雷德,听说今晚企鹅的场子也被人砸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看似自言自语,实则是在跟对讲另一头的人说话。
苍老的声音从对讲另一头传来:“来者不善,少爷,这年头黑吃黑的那么多,可上来就敢挑战企鹅的可不多见了。”
暗黑的身影冷笑了一声:“猜猜那集装箱里装的,是军火还是改造炸弹,最好不要是一块绿色闪闪发光的石头。”
“到底是什么,我想我们直接去看一看就知道了。”这句话不是阿福说的,而是我说的。
只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蝙蝠镖划破夜风,闪电一般向我掷了过来,我一把抓住,没成想力道没收住,蝙蝠镖直接被我掰成了两半。
蝙蝠侠瞬间疾冲到我的面前,目光一凛,精妙的拳法和腿法交织,如暴风乱雨般向我袭来。
如果是寻常人,恐怕瞬间就会被绞杀在地。
我一边抵挡拳影一边后退,只防不攻,只为了向他表明我不是敌人。
果然,过了没一会儿,蝙蝠侠自己就停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他冷厉地质问我。
“我不是你的敌人,而是来帮助你的人。”我朝他举起双手,向他表明我并无恶意。
“我是,呃,我是克拉克肯特的朋友,你可以叫我齐。”
“别胡说了!”他冷漠地打断我,“克拉克肯特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我!”
“呃……”玛德这老蝙蝠把自己在超人心里的地位看得这么重要的嘛!
“我真的是,不过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所以你从来没有见过我,但我听他讲起过你们之间的友谊,也听说过一些你的事迹,是的,布鲁斯,我知道你是谁。”
说完这句,我紧紧地盯着蝙蝠侠的眼镜。
我看到他在听到自己名字了一瞬间身体紧绷,但很快又一点点松懈下来。
“我见过一些来自另外世界的人,那么,你会用意念凝聚物质么?你会飞?还是能够随意变幻成其他人的样子?”他认真地询问我。
“都不能,”我淡定地摇摇头,然后随手掰下一段架桥上的承重柱,把它扔到了几百米外的海里去。
承重柱在空中震荡出了空气炮,落海的瞬间仿佛一个炸弹,激起了滔天的海浪。
“如你所见,我只是力气比较大而已。”我耸耸肩。
“唔……”蝙蝠侠低头陷入了沉思。
“你为什么前来调查海港码头?”
“我对海港码头没兴趣,只是想来认识一下你。”我如实相告。
“这样么,”蝙蝠侠低头沉默了半晌,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却带了几丝意味不明的神色,“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许可以请求你帮我一个小忙。”
“帮你一个忙?”我好奇地打量着他,“是要我跟你一起出任务么?”我绽放起星星眼,一脸渴望地看着他。
“不。”下一秒他就斩钉截铁地打破了我的幻想。
“是代替我出任务。”
说着,他当着我的面,拆下了他的一片臂甲。
我惊恐地发现,那片臂甲之下覆盖的,根本不是人的胳膊,而是一连串交叠的数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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