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在山水之间。
但坟墓里的人却是突然消失了,就在几分钟之前林圩还是一具尸体,但谁曾想尸体也会被人偷。
林圩就这样被人偷走了,偷尸体的人很专业,先是放出巨量的迷香笼罩整个墓地,保证各种小动物不会打扰到尸体的死亡。
紧接着一张柔软的棉絮就裹了上来,棉絮里面带有淡淡的清香混合着一股雨后泥土的味道,不多时就能感受到后背紧贴着一块木板,林圩就静静地躺着,只听砰的一声,眼中仅剩的得到一点光亮也消失了。
林圩在棺材里慢慢的挪动,尽量让枕头塞的高一点,贴合身体曲线的角度会让尸体更舒服。
不得不说,这棺材也是极为舒服,一点点轻微的摇晃反而让人更加安心,温度适宜,不冷不热,最关键居然还留有通风口。
摇摇晃晃中林圩不觉间已经睡着了,直到砰的一声,棺材一震,林圩才悠悠转醒过来。
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喊杀声刚停,一个粗壮雄浑的嗓音就传来。
“哈哈哈,这是我的了”
男子话音刚落,只听见噗的一声,紧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声音浑厚,可见落地的乃是一件极为沉重的物件。
与此同时刀剑相撞的声音传来,发出呛呛呲呲的声音,林圩知道又有许多人死去,伴随着越来越多的脚步声,林圩的棺材又动了起来。
棺材起的很猛,林圩能很轻易地感觉到身子一上一下的碰撞着棺材,这让林圩感到不太舒服起来。
而后棺材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一股子失重感袭来,林圩此刻依然知晓,抬棺之人定是飞在了空中。
隐约间林圩能感知到抬棺者是四人,此四人呼吸平稳,频率一致,棺材四方传来的的平衡感相同,抬棺之人用力一致,甚至连发力的角度和方向都是一样。
高手,经过长年累月的磨练,修习同一种功法,达到同一种境界,执行命令相似程度都惊人的一致,唯有一种可能,同一批次训练的死士,或者傀儡。
林圩并不在乎傀儡与否,但若是第一种情况,林圩倒是好奇起来,能培养这样的死士,绝不是泛泛之辈。
且不说功法和训练方法,仅仅只是投入的金钱,以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死士,也在转瞬之间就被人夺取了性命。
棺材一顿,失重感消失,林圩知道,棺材落地了,一股清香传来,这是女子的清香,而且绝不是嫁为人妇的女子,成亲后的女子即使再怎么掩饰,香气中都会有一股浑浊的气息,但这股清香却没有。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棺材落地的瞬间林圩听到了九声重物接触地面的声音,其中四声较小,四声较大,最后一声却是最为强烈。
最后一声是棺材落地,较大的四声是尸体,那叫较小的四声在林圩的感知中则是四颗人头。
林圩仔细一回味突然发现极为不合理,为何是人头先落地?人头断裂,可身子却在人头之下,按理说应该是身子先落地,紧接着是棺材和人头相差不多时间落地,因为抬棺之人必是头与棺材相齐,下半身在棺材之下。
可事实却与现实不符,难道?
来人是个顶尖高手,林圩转念一想就已明白其中道理。
来人定是已极其锋利的物体快速急切四人人头,但由于身手极快,那四人头颅离了脖颈竟还未发觉,身子仍旧向前飞越了一段距离,才失去生机落下地来。
也才能听到那九声落地之音,头颅离得远且本身重量较轻,所以声音较小,身子先于棺材之前落下,棺材还有惯性,在空中仍被抛飞了一段距离。
所以才能先听到较小的四声,再听到较大的四声,最后才能听到棺材的响声。
越想越惊讶,能有如此身手的人江湖中也是罕见,但按理说算上袭击之人应有十声,可林圩只听到了九声,林圩展开心神,仔细听取,却并没有发现袭击之人的任何呼吸声。
可见来人内功深厚,轻功与收敛气息的功夫已登峰造极,但身上的清香却传了出来,林圩顿时明白,来人功夫高深,潜杀技能几乎可以排进江湖前列,但却并不是专业刺客,因为刺客不可能会有暴露位置的清香。
除非这清香是个迷惑之技,但很明显不是,因为来人开口了。
“前辈莫怕,那些贼子已被我斩杀了,小女子江州白家白芷,受父亲白中信的命令特意前来搭救前辈”
白芷的声音极为轻柔,仿佛轻烟漫过,白雾萦绕,虽很轻柔但却格外清晰,柔而有力,由此可知,白芷也是一个性格温柔,气质缥缈的女子。
“老白?我记得老白有三绝,你可知那三绝?”
林圩见人知道自己醒着,倒也不好不答话,更何况白中信,那是自己的好兄弟,如果说这世界上谁最想要他活着那就是白中信了,多年前白中信曾救过他一命,也因此终身残疾,筋脉尽断,再也无缘仙道,想到此节林圩也是没来由的一阵愧疚。
“米雕,木工,治病救人,还有喝酒,不知小女子说的可对?”
林圩一听,顿时心中五感杂陈,心中是又酸又涩,再难多言语。
只得颤抖着答道:“对,对对”
前三绝确实是江湖人人都知的,可是喝酒却是唯有林圩知道的,因为白中信还有一个外号,叫滴酒不沾白医仙,白医仙是他治病救人无数,在江湖中结下了许多的善缘,有传言说半个江湖的人都是白医仙救下的。
至于喝酒,却是白中信的禁忌,在白芷刚生下没多久,有一次白芷的母亲赵一一外出补给药材时被人重伤,更是中了唐门奇毒‘天女花’,命悬一线,待回到药庐时,白中信因为饮酒过量昏醉了过去,没有及时救治赵一一,使得赵一一撒手人寰。
自此之后白中信再也不碰酒,而白中信的成名也在此之后,这一桩隐秘江湖人鲜有知晓,唯有白中信每次见到林圩时才会痛哭流涕诉说过往,破了酒戒,喝的烂醉如泥。
“没想到我这已死之人又要被你父亲再救一回。”
林圩的声音低沉,一丝丝淡淡的忧伤和满言的无奈听的白芷愣住了,却也不好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棺材。
说起来林圩倒也比白芷大不了多少,白中信残疾时才二十五,林圩十八,那会白芷也才六岁,白芷母亲过世是白芷才一岁多,现在白芷也不过二八年岁。
林圩已有十年未见过白中信了,没想到当年的小丫头都已经亭亭玉立了。
而林圩却还和当年一样,因为‘长生咒’的原因,林圩的一切都被定格在了当年。
棺材一阵振动,盖子缓缓打开,林圩也慢慢坐了起来,打量着眼前一袭白衣的女子,当真的纤尘不染,雪白的头发如同燃烧一样在风中微微飘扬,眼神中看不真切,甚至连表情都难以看清,一切朦朦胧胧。
脸上仿佛蒙着一层面纱,腰间别着一把鲜红色的唐刀,刀柄与刀鞘如同血染,又好像附着火焰。
白衣红刃似乎极为不搭,就好像柔弱的女子长着嗜人的破口。
林圩看出来了违和,与印象中完全不同,虽然那股温柔依旧没变,但没来由的心中感到一阵阵不舒服。
尤其当他眼神落在那把唐刀上时,顿时一凝,讶然之色显露其中。
“这把刀”
口中呢喃着,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尸体,切口焦黑一片,林圩顿时明白了。
“没错,父亲把这刀传承给了我”,白芷的话语还是那么的温柔,但是更多的是亲切。
“你知道它的来历?”林圩声音有些惊异,但更多的是了然。
“我当然知道,烈焰妖姬,这是前辈亲自取的名字,父亲说这把剑里的大妖是前辈亲自封存,这也是父亲的意思。”
白芷说话时微微低下头,说到后面时甚至声音已听不到。
林圩一听这话,顿时明了了,白中信,恐怕时日无多了。
而烈焰妖姬,则是林圩以前的佩剑,里面封存着林圩的未尽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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