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紧绷着心神,骑上马飞速奔向城西。
一旁在阴影里候着的掌事连忙跟上,安排侍卫仆从准备接驾公主。
城西面馆
“兄弟,跟你打听个事,我这一路走来听说咱们公主好像死了,死了有几天了?皇上还没准备告丧吗?”凌元夕便吃面边说,又没忍住咬了口包子。
阿三愣住,但心里却丝毫没有怀疑,除了公主和不要命的没有人会这么问。
“小点声,俺跟你说,公主是昨个升天的,这京城都传遍了,上面的大贵人说了,他心甚痛,为了祭奠公主,他要独自送丧,不许各地的官老爷什么的来告丧,免得让公主在天上听着还烦心”阿三小声的跟凌元夕说。
凌元夕呼吸一滞,便继续淡然吃面。
“这样啊,我这人不生地不熟的,刚到不久,有些好奇,闲聊闲聊。”凌元夕边说边往嘴里塞面,身上没有银两,不知道自己的下一顿又是何时。
凌元夕端起碗,不舍的喝着剩下的面汤。
即使她已经很撑了,凌元夕还是夹起最后一个包子,小口的吃着。
阿三注意到自家王爷到了。
一袭白衣显得王爷温文尔雅,斯文柔和,但王爷的衣衫好似没整理好。
萧逸尘有些心神恍惚的向这边走来,远处的掌事拉着马车静静的候着。
若不是掌事拦着,萧逸尘怕是要一身血气提着还滴血的剑就冲过来了。
凌元夕边喝着茶水,边吃包子,正努力把包子往下噎。看阿三突然单膝跪地,头低的死死的,面对着她,就这么静静的跪着。
凌元夕有些后怕,怕自己这步选错了,这吃食怕是有问题,他既然朝自己跪着,证明自己身后有人。
凌元夕不敢回头,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兄弟,这顿饭钱我五日后定会还你,绝不拖欠。你今日帮我的这份恩情我必百倍偿还!我,我后面是有什么人吗?你在跪谁?”
凌元夕声音说到最后,带一丝哭腔,如果自己身后有人,要捉拿自己到新皇面前邀功,那本宫这一生就真的要以这么屈辱的结局结束了吗。
凌元夕不敢轻易回头,努力让自己大脑清醒,观察四周,自己是否还有一线生机。
身子被人猛的从背后抱住,凌元夕身体一僵,紧接着便抬起手肘想要反击,结果根本动不了,果然没有武功傍身,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招数都不好使。
“公主殿下,是臣,来晚了。”萧逸尘心里的石头总算着了地。
萧逸尘红着眼睛,死死的抱住她,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他的梦。
听到这句话,凌元夕放松下来,是那个记忆中的笑面虎萧逸尘。
对自己有意,更有礼,但不知这位萧家王爷现在的立场如何,是否会趁此落井下石,若不会,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他。
“我快被你勒死了。”
萧逸尘忙松开,面对着她,萧逸尘从未看到过她如此狼狈的模样,满脸污垢泥土,血和泥土凝固在身上,露出的纤白的手腕上一圈刺眼的一圈乌青。
活脱脱像一个濒死的乞丐,若不是派出来的是精锐,恐怕没人会找到这个落魄濒死的小公主。
凌元夕面对着他,看到他满脸泪水,心不经抽了一下,。
“夕儿,这次我定会互助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凌元夕盯着他,想从中看到他的伪装的面具,但她只看到了恐惧和炽热期待的眼神。
“好”
萧逸尘小心的把凌元夕抱起。
凌元夕放下了一丝戒心,如果明天之前她没有被迫出现在皇宫,那么这个笑面虎便可信可为我所用。
凌元夕头疼的厉害,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的疼痛,再加上右面的膝盖出奇的疼,有些让心神紧张的凌元夕吃不消。
许是萧逸尘的到来,让她看到了希望,一直紧绷的心神放下来,疼痛感也就更加清晰强烈。
凌元夕坐在马车里,无力的靠着软垫,眼下这个人是最大的希望,姑母现在是否被皇上针对杀害还尚且未知,必须抓住最大的利用这个人。
“逸,逸尘哥哥,会把我送到皇兄面前吗?”凌元夕小心的问。
“你从前从未叫过我哥哥,我早与你说过,凌玉璟一旦登基,你必会遇险。你说忠元皇后留下的姑姑和暗卫会护你平安,先皇会为你铺好未来的路,哪怕遇险秦安王也会赶来救你,秦安王出去游历这么多年杳无音信,哪一个他们做到了?哪一个最后护住你了?”萧逸尘有些愤怒的说。
萧逸尘从得知凌元夕死了,便几次逼进宫中,逼问皇上,得到的消息都只是淹死了,尸体已经入棺,再打开公主便不得安息。
萧逸尘不信,他知凌元夕虽娇奢,但还是有些手段的,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死了!他不信!!
当时他几近崩溃,若不是在出宫的路上,他安插在宫里的太监来禀报,公主的尸体已经被悄悄运出宫,皇上不允许公主入葬皇陵。做事的宫女太监回来后全被处死,他恐怕就要随她去了。
他出宫后,不吃不喝找了一整夜也没找到后,便往各州发密函,他要起兵,哪怕可能成功的几率五成都不到。
萧逸尘看凌元夕呆住不说话了,瞬间蹲下,仰视着凌元夕,他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对不起,夕儿,我有些着急,没凶你,我,我就是……”萧逸尘有些语无伦次,这是他在她面前第二次失态,他太害怕失去她了。
凌元夕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萧逸尘又何尝不是,他现在又心喜又后怕,脑袋早已有些浆糊了。
“萧逸尘,我并无大碍,你太累了,我也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休息吧”凌元夕背靠后,开始闭目养神,实际上正在被身体上的痛苦折磨,一直在逼着自己忍住不出声。
萧府
凌元夕卧在床榻上,萧逸尘为她把着脉,眉头紧锁。
随急叫人去煎了药。
萧逸尘拿着浸湿的帕子,小心的为凌元夕擦脸。
“萧逸尘,我的脸没受伤吧,我可是拼命护住的。”
萧逸尘无奈的笑道“无事,无事,还是武朝第一美人,可惜啊,你这美人文才一窍不通,不然呐,还能被世人称为美才女。”
“嘶,轻点,我现在头疼的很。”凌元夕吃痛的说。
“不要乱动,你额头磕破了,放心,没在你宝贝的脸上,被头发遮住了,夕儿,再不上药,会留疤。”萧逸尘小心的擦着伤处边缘的血。
“先不必了,我要沐浴。”凌元夕起身,想去沐浴。
“好,不要乱动,阿三说你右腿伤的重,切莫牵扯到伤口,来人!伺候小姐沐浴。”萧逸尘将凌元夕扶坐起来,便出去了。
“嘶”凌元夕伤口到水的一瞬间,疼的凌元夕直抽抽。
“小姐,你身上擦伤太多了,先莫要碰水,奴婢再去叫些人来服侍小姐。”婢女垂着头恭敬的倒退出去。
前后二十来个人进来服侍,凌元夕一口喝完婢女送来的苦药,沉沉的睡去。
再醒来,已身在贵妃塌上,两腿被人紧紧固在怀里,一只粗糙的大手在给她揉着肿的厉害的膝盖。
凌元夕慵懒的起身,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娇软的说“我想救一个人,逸尘可否帮我。”
凌元夕边说边靠近,顺势坐在了他的怀里,双手一点点向腰间搂去,“你会帮我的对吗?”
“好,只要你开口,我都不会拒绝。”萧逸尘单手搂住她的腰,突然猛的向前一提,拽下右肩的衣袖,咬了下去。
凌元夕吃痛的瞬间,“嘶,萧逸尘!你是属狗的吗!?”
“夕儿,下次再这样,我会忍不住让你一夜无眠”萧逸尘替她整理好衣服,拉开帘子,将凌元夕抱到床榻上。
“夕儿,你想救谁?”萧逸尘边替她盖上薄被边说。
“我仅剩的暗卫,仲元,前些日子,去食州替我摘荔枝去了,算算日子,他得知我死了的消息,应该不出半月就能赶回来。其他人全替我去死了,被宫里那个老王八杀的。那老王八真是厉害,养不熟的狗奴才!我母后为我养的姑姑和暗卫,全断送他手里了!”凌元夕心中的悔恨交加。
“夕儿想吃荔枝,这就有,冰镇过的。老王八,凌生宁,是先皇年轻时收留的,当年号称武功第一人,这么些年过去了,武功竟丝毫没有退步。夕儿可会画像,我这就命人去寻。”萧逸尘沉思说。
“不必,让你的人用红绳穿上三个铜钱挂在腰间就好,仲元自会找来。今日之恩,来日必定重谢!”凌元夕沉思。
“好,那我就慢慢等着夕儿的重谢喽。”萧逸尘调笑道。
“那萧郎就慢慢期待吧。”凌元夕说完便睡去。
萧逸尘看夕儿也不理自己了,关上窗便出去了。
丑时,天色大黑。
凌元夕起身,用衣服遮住脸颊,将床榻叠成有人熟睡的样子。
顶着黑夜,向城中走去。
后面隐隐约约跟着一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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