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赶紧上前说:“是,这是我夫君,我是她夫人。昨晚有贼闯进我家,将我夫君杀了,把我家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
三角眼捕吏皱眉听完,又问:“昨晚的情况是啥样的,有几个贼,那贼是怎么进来的,说详细点。”
六娘擦了擦眼角,带着哭腔说道:“到底啥样的我也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我不在场,我昨晚在后院厨房给他熬药,每天晚上我都给他熬药,熬着熬着,就看见外面有个黑影,我还以为是哪个下人晚上来偷吃,出去喊了一声,结果就被人打晕了,一早上我才醒过来,发现我夫君已经被人杀了,家里值钱的东西被搬了个干净,夫君请的护院不仅没保护我夫君的性命,现在还在里面抢家里东西,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你家有护院?”三角眼捕吏皱眉说:“那他们昨晚见没见过杀人的贼?”
六娘赶紧指向后院:“他们就在后院呢,正在抢我家东西,想霸占我家的家产,他们力气大,有功夫,我们孤儿寡母,也拦不住他们。”
三角眼捕吏眉头紧皱,大跨步朝后院走去,六娘等人连忙跟着。
三角眼捕吏边走边问:“这里不是死者被杀的地方,尸体是谁移过来的?”
王家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一个黑脸汉子朝前头走来,正好跟捕吏等人迎面相遇。
六娘指着王三金,大声喊:“就是他们,说是护院,护不了院,还抢我家东西,趁火打劫。”
王三金大怒,反指着六娘说:“你才是家贼,是你想吞掉王相公家产,是你引来的贼,要不王相公不会被人杀了。”
两头又开始互相指责对方是家贼通外鬼,那几个官差听了直皱眉。
三角眼捕吏不耐烦的制止了双方:“王相公昨晚是在哪个房间被杀的?”
王三金一指后院的正房,“就是那间,我们几个兄弟就住在两边的耳房,一听到声音就冲出来了。”
这时另外四个护院已经站到院子当中,其中一个腿上还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包扎的布条渗出了血。
王三金指着四人道:“来的贼功夫很高,我们五个也制不住他,我兄弟还受了伤。”
“王相公是什么时候被杀的?”捕吏头问。
“我们听到正房有动静,应该是不到二更吧。”王三金琢磨了一下说:“差不多快到二更了。”
捕吏头又看向六娘:“你是什么时候去厨房熬药的?”
六娘开始有些扭捏,支吾了两声才不好意思的说:“我……都是初更之后去熬药,我……我夫君怕人知道他吃那个药,更怕孩子知道,所以我都是等旁人熄了灯才去熬药?”
“怕人知道?”捕吏不解:“你熬的什么药?”
“就是……那个药……”六娘吞吞吐吐的说:“就是男人吃了能顶用的药。”
这时众人身后的有个女人抽泣着说:“就是那药掏空了老爷的身子。”
四叔回头呵斥那说话的婢女:“兰香,不许乱说。”
众人恍然,王仁礼这个岁数,守着这么年轻的新夫人,吃那种药都能理解。
三角眼捕吏不再追问,抬腿往正房走,快到门口时,发现屋内有两个人,不免一愣。
一个胖女人正坐在一个小杌子上哭,而且哭的十分伤心。
女子身后躬身站着一人,正在揉着眼睛低声劝说女子,说着什么别哭坏了身子之类的话。
屋内两个人正是薛怀易和朱九节,薛怀易刚才听六娘和护院王三金相互指责,隐约觉得王仁礼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便趁着王家人都去迎接官差,王三金也离开正房往前院走,拉着朱九节进了正房。
薛怀易先是到床前认真的看了一会,然后又开始观察四周。
他的目光停留在床头挂的帘上,看了一会,又凑上去闻了闻,就在这时,捕吏等一行人进了二进院子。
薛怀易唯恐捕吏把自己当成闲杂人等清出去,急中生智,猛的回身掐了一把朱九节的大腿根。
朱九节疼的哎呦一声,刚要说你为啥掐我,就听薛怀易小声说“哭,使劲哭,爬桌上哭。”
朱九节不明所以,但还是听命准备坐下哭,薛怀易则灵巧的用脚勾来旁边的小木杌子,朱九节一屁股坐在杌子上,顺势大哭起来。
还别说,捕吏和王家人走到门口,看见胖女人爬在桌上的嚎啕大哭,旁边的薛怀易也边劝边使劲的抹眼泪,不免都有些动容,竟都没说话。
捕吏们不知道王家内情,还以为这两人是王家人,也不驱赶,径直走进了正房。
真正的王家人反应却不一样,六娘并不认得朱九节和薛怀易,只隐约记得这两人是刚才跟着王家兄弟一同进来的。
她疑惑的看了看这个胖女人,又偷眼观瞧门外的几个护院,一脸的困惑。
王家兄弟见朱九节哭的伤心但也触动了伤心事,跟着抹了抹眼角。
四叔虽然也不明白这个老鸨为何对哭成这样,但毕竟认识在为主家伤心,也不好说什么。
“当时是什么情况?谁先发现的有贼?”三角眼捕吏走进房间,扫视四周,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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