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切的想知道梦里的男人究竟是谁,可她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做过梦了。
她发现她和这位太子爷的某些观念极为相似。于是有一次聊天,她提起了梦中之人。他们的相处方式更像朋友,毕竟只是联姻。但因他们都不太看重爱情或不抱太大期望,他们身边都少有直接示爱的异性,且多数时候都是在已经出现苗头时就被扼杀的感情。
在这一方面,他们惊人的一致。
他听她讲那些破碎的记忆,眼中闪过几丝暗芒。
“我不知道连续一年多梦见了一个可能不连贯性的故事是什么意思,但我主观意识里从未有过类似的故事。就好比那碎玉飞花,我怎么想的出那么不爱护花草的风雅?”白林羽微微撇嘴。
“那可能是同一个梦,你做了好几年,只不过每次留下的记忆都不一样?”他开口回复。
“有可能吧,应该吧,我也不知道,随便我明天还有个会,先睡了。”
层层松柏之中她撇见令人胆寒的目光,长剑尖部一滴血滑落,在雪地里晕开深红色的花朵。执剑之人的手背血管凸起,青筋分明。
自那日择婿宴后,封往文与泽辰一同留在了城主府里。白林羽对此并无异议。她无感,但她冥冥之中觉得,只有封往文是她的选择。
她问封往文:“怎么从隐城出去?”
“我先问你,你可曾出过隐城?”
“未曾。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城郊的那片湖边。”
“那我便如实告诉你:我并非此间人物。我被人追杀,坠落到一片桃林。我正在林中迷路,突然遇见了个和你同名同姓,同声同貌,什么都相同的女子。那女子十分奇怪,她突然从一颗树后出来,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并且问我从何而来。后来她又消失了。我不知多久寻到了一座石山。石山中间有个洞口,有光,好像是一个通道。我循着通道走过,便出现了远处隐城的城墙。我入城后,腰间玉佩出现两行字:心关难过,隐城易锁;以玉为匙,梦境即别。我问你,这些事情,你可知晓半点?”
白林羽目瞪口呆,愣了半天,吐出几个字:“封公子不像开玩笑的人。”
“确实如此,所以我说的都是实话。而此城怪矣,日月宇宙在此仿佛并不存在。偏偏你又有许多的怪异之处,比如抓钥匙、生时的吉言祥瑞、还有石山外的你。我只有接近你,才能接近真相。”
这便是那日封往文对我说的话了。听起来很扯,但我们的世界本身就不是很正常——要不然为什么我们都认为天外还有天、城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而这方圆百里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呢?总有人想回忆祖先的事迹,可记忆全部都断在了心底。何曾几时,我们的祖先也曾与外界沟通过吧。只不过一代又一代的努力,却只停留在无能为力的朝夕。
我相信他。
有一日母亲私唤我。
“女儿,娘要给你选一个一心对你的夫君。泽辰总好似并非真心对你,可是又好像忽远忽近。而封往文则疑点重重、谜团众多。他们的并非你的良配。若你想再选,就再走走看看,若你不想的话……凭心而论,你是否早已对封往文生有情种了?”
我骤然一惊:为什么,生有情根?我细思。大概我只是对他多关注了一些……我不愿去想。
黄柳总说我迷糊,陈嬷嬷总说说我安雅寡言,母亲曾说我待世薄凉,泽晨曾赞我举止妥当。我认为不管谁评价我,仿佛合起来意思总是一样的:冷漠,遥远。
大概是在这里如水安稳的生活中,也没什么值得我波动的。好像头回的热闹只与封往文息息相关——是心悸吗?
“是风动,还是幡动?非也,是忍者的心动了。”
黄柳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突然神神秘秘的凑过来问:“小白,你该不会真的心动了吧?”
我回答:“有时候幡本来没有动。可你觉得它动了,它便是动了。”
黄柳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我蛮喜欢泽公子的,很早以前我就听过他的诗了,很喜欢……你能不能把他让给我?”
“他不是谁的所属物,我无法把他许诺给你。不过你可以时常来往,自己争取。”
融融雪色,天光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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