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是初三的时候,当时的我并没有像社会对大多数青年期望的那样,成为新时代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优秀青年,而更加类似于是旧时代的书呆子形象。
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
在家里除了吃喝拉撒就是读书,在学校里还是除了吃喝拉撒就是读书。
不交流,零沟通,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内心封闭。
但就是这样一个书呆子,也有一个爱好,不,与其说是爱好,倒不如说是心灵寄托。
那就是,动画。
而且对异世界题材的动画,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异世界厕纸”特别、尤其、十分情有独钟。
我觉得看动漫就像是打篮球、看课外书一样,是一个正常的爱好,并不奇怪。
可我的父母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我都是十四五岁的小伙子了,怎么还看小孩子才会看的东西。
在家里,我的行为总是让父母十分不理解,我考进前十,他们什么都不会说,但只要我掉出前十名以外…
“不是还有二次元同好吗?他们会理解你的。”
有些人可能会这么说。
是,确实,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由于我没有网上冲浪的习惯,只是关注番剧,对于那些“圈内话”并不了解。
每当我们聚成一个小团体的时候,我总是感觉插不上话,渐渐的便疏离了。
家人的不理解、几乎为零的社交、初三的应试压力…
这些几乎把当时的我压垮了。
曾几何时,我开始这样跟自己开玩笑:
要不突然发生什么意外,然后转生到异世界好了!
比如被雷劈中、被卡车撞到之类的就不错。
我也知道,异世界什么的是不存在的,于是每当我自己这么想时,我总会心里默默地说一句“怎么可能”。
可是,随着中考迫在眉睫,学习压力的加重加上无人诉苦让这个“玩笑”在我心里渐渐变成了“愿望”。
每当我被父母不理解、被老师催促、被同学疏离时,我内心里总是渴望上天能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并且强烈地希望那个机会是动画中的“异世界转生”。
或许看到这里的人,特别是自觉“正常”的人会觉得我肯定是看动画看得走火入魔了,产生了什么精神问题。
确实,在外人看来确实是这样,但结合我当时的实际情况,我更愿意称之为“情有可原的自我逃避”。
但是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它会成真!
一切的一切都崩塌了,就在那一天…
———
记得那一天是初三下学期开学的第一天,因为父母给我报的补习班过于多,导致我寒假作业还有好几本连动都没有动过。
“可恶…这个寒假怎么这么短…作业都没做完怎么办呀…”
我一边这样想,一边下楼梯,心里满是不愉快。
“干脆转生到异世界重来算了!”
每次上学的路上我总会在嘴里这样默默念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作业没有写完的原因,这次特别、极其虔诚。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份虔诚打动了上天,还是我的自我逃避让恶魔有了可乘之隙,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的“愿望”将被什么东西达成…
一瞬间,我的脚下踏空,楼梯以一种极其快的速度扭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
毫无疑问,我掉了进去。
其实也不能说是黑漆漆吧,它没有任何颜色却也绝不是透明,洞中的世界用“虚无”这个词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了。
“这是什么?”
我下意识的叫了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微小、沉闷——那个虚无的空间甚至连光线和空气也没有,整个空间只有我一个人。
我之所以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完全是靠自身骨骼传递到耳朵里,所以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才会如此沉闷且微弱。
如果将异世界和这空间联系起来,我想将它称之为世界与世界只间虚无的“过渡空间”应该比较合适。
“有人吗!喂!”
我下意识的寻求帮助,十分可笑。
毕竟在过渡空间里所有的物质只有我自己,当然不会有人回应。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像是被这空间同化了一样,感觉越来越微弱,直到什么都感觉不到…
呼吸、脉搏…一切都支离破碎!
但奇怪的是,我的意识并没有模糊,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瞬间,可能是亿万年,毕竟在什么都感知不到的情况下是没有时间的概念的。
就在我觉得我已经结束了的时候,打破寂静的是一个女人的呻吟和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啊啊啊啊!斯丽纳鲁!哒萨!哒萨!哒斯丽!”
“贝利斯!纳鲁!纳鲁哦咦!”
女人的语气像是在骂人,而男人则是一个劲的鼓励。
最直观的感受是我的五感回来了,我开始感觉自己像是在泡地底温泉,只不过空间小了一点。
突然,一束光透了进来。
或许是因为过渡空间的经历,导致我对光线十分地渴望,尽力朝着光线的源头游去。
“啊啊啊啊!”
随着女人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我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推力,让我得以从“温泉”里来到“地上”。
一双巨大的手接住了我,那双手粗壮有力,内侧满是沟沟壑壑和凸起的巨大老茧,让我有种躺在鹅卵石路上的错觉。
在外界的刺激下,我第一次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被煤油灯照亮的古朴榉木天花板,一个秀丽蓝发女人满身是汗躺在床上,而抱着我的则是一个长相略显粗野的蓝发男人,两人身上都是粗糙的麻料衣服。
我尝试转动眼珠,看到了壁炉里被顺着烟囱流下的雨水打湿的柴火——原来窗外正在下雨,而且是倾盆大雨。
当我正在环视新环境的时候,那两个声音又响起。
“布鲁纳谷?”
“纳森诶!哒啦吧嗒!”
翻译成中文,大概意思就是:
“为什么不哭?”
“没事!打他屁股就行了!”
随着“啪”一声脆响,屋子里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
那一刻,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应该瞬间明白了:
我那可悲、可笑却又极其虔诚的“愿望”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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