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初次来到之后,又过了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相对无事。只是厄卡谢整天在各种老师面前修习贵族礼仪、剑术、马术、文学。这些东西真是要了他的命,你叫他在码头连续干一整天的活,也许他会觉得劳累,可好在够麻木。但你让他费脑子费神去做这些东西,那可真是痛苦万分。
所幸厄卡谢抱有的是虔诚者的心,他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而他的休闲时间就是跟两个姐姐聊天,然后喝茶,之后如果还有空闲时间的话,他就会想起他长大的地方,想到姬莉。
那个地方是多么的贫穷,而且落后;那个地方的人是多么的痛苦,而且劳累和烦恼。跟我现在的生活差别是多大呀!谁能想到三个月前,我还是那里的一员呢?
厄卡谢总是在不经意间这么想,他努力劝说自己不要这么想,可大脑根本不听他的使唤,就像他的大脑也长了一个大脑一样。
“我是蝴蝶,黑色的蝴蝶,而你,我妹妹,是白色的蝴蝶。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会分离的。”
“姐姐大人,为什么就不能是两只蝶呢?还特地说颜色,也太刻意了吧。”
“本来不刻意的,被你这么一说,就刻意了,傻妹妹。”
“不,姐姐大人,这本就是刻意的事。”
“不,傻妹妹,这不是刻意的事。”
两姐妹在花园不断争吵着,这让一旁的厄卡谢一阵无语,但还是出言劝阻道:
“为什么是蝴蝶呢?我听老师说,有一种鸟,它一年长大一次。三年才能离开父母,五年才能找伴侣,六年才能生子,七年才可以叫。九年孩子离去后,雌鸟会先死,之后便是雄鸟死亡,那时雄鸟和雌鸟都是第十年。”
“这种鸟,它叫声如何?”
妹妹尤克里里率先问到,她那双纯真的双眼,闪着好奇的光芒。
“当然尖锐刺耳。”
“那长相如何?”
姐姐索菲里里后提问,她的问题倒是比叫声重要些。
“当然奇丑,难看坏了。”
“什么意思?”
妹妹很疑惑,但姐姐并不疑惑,她直接了当地说:
“厄卡谢,你是说我们姐妹声音难听,长得丑是吧?”
“不,其实这种鸟的叫声非常悦耳,长得也十分可爱。”
“什么意思?”
妹妹更疑惑了,好像除了疑惑,她想不到其他什么了。而索娅里里却明白这是厄卡谢故意这么说的,目地是分散她们的注意力,或者厄卡谢根本没这样想,只是随口这么说了而已,可这个可能性是这么小。
“不,厄卡谢,你不仅是这种鸟,而且还是这种鸟的孩子,而我们仅仅是蝴蝶。”
“又是什么意思?”
“姐姐,不要这样说。”
几个人又互相看了一会儿,但实在找不到什么话,于是厄卡谢先离开,她们再分开。
厄卡谢离开之后,心里实在难受。不仅是因为索菲里里时不时的悲观,还有维克多亚那些肮脏的生意。
维克多亚这些天做的事,都写在了日记里,她的日记就放在她房间的桌子上,这些内容当然被厄卡谢看了个精光。
下面为你们详细展开:
五月三日,今天令手下在各地村庄搜集了一百号男孩,准备献给克多亚家族,以换求他们的认可。
五月四日,这些讨厌的奴隶怎么打都不愿屈服,只能埋掉了,真可惜。
五月五日,碰到一个跟厄卡谢年龄相仿的孩子,我用我自己让他放松了一下。感觉还不错,只是他老让我想起厄卡谢。
五月六日,我想我可能抽出时间,把该做的事做了。
五月七日,该死的克多亚家族,胃口越大,早晚吞了你们。
再之后的就是些写了,也都是星号的内容。
简概来说,北方有一习俗,吃掉什么,什么就会变强,吃的越多越强。但只有在成年礼时,才会有效。
具体的缘由和原理没人清楚,也不会有人想要搞清楚这些。维克多亚将年老之人的种种东西,以低价卖给了北方,北方所以拥立她为北大最大的奴隶贩子。
就算知道了这些个事,厄卡谢也始终没找到保全两个姐姐的方法,因为她们和维克多亚的关系太复杂了。
一开始维克多亚说是野女人生了索菲里里和尤克里里,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据较笨的尤克里里说,是维克多亚的侄女生了她们。
只有她自己这么说,厄卡谢当然不会全信,他用重金贿赂了一个老仆人,使问题更复杂了。
据老仆人所说,尤克里里确实是维克多亚的侄女所生,但其生父并不是威利克斯,而是乡下的一个穷小子。
之所以不公开,想必也都明白着呢,无非是脸面的问题。可厄卡谢的到来,使宅府的仆人们认识到,夫人好像没这么要脸。
毕竟厄卡谢的身世已公开,且由不必多说。
回到索菲里里的问题上,她并不是维克多亚的侄女所生,只是捡的而已。是谁的?在哪捡的?老仆人都答不上来,可却也坚持是捡的。
再多的便什么也答不上来了。许多疑问像蛇一样缠满了他厄卡谢,并且还在变多,没有丝毫好转。
一来父亲的死因:没有办法,没有入手点,没有什么问题;二来维克多亚为什么对他说要将他的两个姐姐杀死:到现在还没有动手,没有发现动机,关系都没分清;三来自己究竟该怎么办:要不装作什么都没发现?把这些当作浮云吧!不,姐姐们是好人,我不能放弃她们。
厄卡谢决定翘掉马术课,去附近的城镇,去问问别人知道什么。他挑了一匹精壮的白马,骑上它,飞快的很,一会到达了目的地。
当地的居民见他长得白净,衣着不凡,出手又相对阔绰,于是一股脑什么都说了:
“去世的威利克斯很怪,白天因为我看了他一眼,他就把我吊起来抽。晚上时,又跑过来道歉,像个姑娘一样温顺,对我又亲又抱。”
“威利克斯夫人,很少过来,她长得非常漂亮,跟你很像,但却少一股气质。”
“我听说威利克斯夫人有个侄女,前些天,也就是几十年前,害了怪病死了。”
“威利克斯?我可不敢说他,我一说他,他听到,就会过来上我。”
厄卡谢再一次大受震撼,对于这个扭曲的家庭,他本来都没有多少归属感。完全是作为跳板,脱离原本的阶层,造福原本的朋友和家人的。可现在种种的问题是情况越发复杂不说,还根本无法预料到前面有什么。
如果说哪天维克多亚发疯,将他砍一次,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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