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问苍生 第二章 凛冬将至

“命运对于所有人来说，只不过是在不同的阶段，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蛮国~西北草原之地。喀纳尔河谷旁，伫立着几仟顶牛皮大帐篷。

中央王帐外有几百名铁甲兵士威武驻守，不时有待女往返送入酒水与肉食。

王帐内四周立满烛照，场中央有五名异族美女下在尽情歌舞，那如蛇腰般扭动的躯体，不时得激起场中各部落族长的热情。

高台宽几后有一位雄壮男子，虬髯厚须，但见他两眼一瞥，犹如精光闪过，端得是气势逼人，威武不凡，这便是如今的蛮国之主---突里台。

蛮王高居台上，悠闲得用金刀，切割着盘中的羊肉。他听取着帐下之人的汇报，又不时的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汗王，今年寒流早至，怕是这个冬天不好过呀！”帐下一员大将坦胸露乳，一身黑毛。大口的饮着酒水，发泄着怨言。

“你奶奶的，乌木尔。你的部落尚在偏南面，牛羊还能吃上几日的草料，我部落的牛羊已快无草可食了，这些年风雪一年比一年大了。”

“这才七月，今年的寒流又早了两个月。怕是又要冻死不少牧民与牲畜，汗王要早做打算了呀！”离蛮王最近的大祭师呼吉说道。

蛮王一口饮下满壶酒水“塔里木，纳尔扎！你二人的部落在最北，先率部族迁至喀尔纳河谷以西，暂避寒潮。”

“汗王，如此这般，今年的草料怕也是不够呀！”

“不如这样！！东边的部族去齐国，南边的去楚国。大家各自去打草谷，全看各人本事！”

“国师以为如何？”蛮王看向国师扎木里。

“不可，现今我国局势，切不可四面树敌。南楚山高林密，不利我方骑兵快速劫掠。若被围困陷入苦战，将对我军大不利。

而北齐则不同，齐国多为平原地形，近些年来无大战事，北齐又四面贸易，积聚了大量财富，官员.将领也多无拼死勇战之心。

只要我们秘密穿过黑山山脉，快速突进，仅此一役，未来几年我汗国都可保无忧亦！！国师扎木里侃侃而谈，俨然成竹在胸。

“国师此言甚是有理，诸位可有异议？”蛮王目光扫向台下众人。

“汗王，臣下还有几点补充。”国师说道：“此次为疲敌之策：各部落皆可前往。自出黑山起开始四面劫掠，坚城不攻；

一个月为期，两百里为限；只劫财物及粮食。待齐皇室作出应对前撤回，所以切记勿掠人口，拖累行军。”

“国师此计甚妙，众将军依令行事，下去准备吧！”

大祭师呼吉问道：“若齐国不甘，尾随过来进犯，如何？”

“他们不敢！”蛮王霸气的回道：“若真来，就让他们试一试我蛮国的风雪寒流吧，哈哈。”

“若敢来，定叫他们一个也别想回去！”众将官信心满满，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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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的清晨来的更早一些，小石村的猎户们开始组织进山围猎了。小石峰一路忐忑的走向学堂，不时的要心中默念。

“不许顶撞，不准乱说话！！！”就在这般自我约束之下，石峰总算没有再惹到先生生气。两个时辰后，散了学的石峰跑到了小竹林。

此时老村长正等着他的到来：“你想要学什么？”

老子细声的问道。

“大齐国武者主要修习刀.剑.枪三者。当然也会兼习拳技。剑者，君子之器。剑有双刃，可伤人也可伤已；行之正，则为利器，行之邪，则为凶器。

刀者，正器也，勇猛之器；锋可伤敌，背可守护。枪者。直器也；须有精进无畏之心，多做军阵.马战所用。想一想，你要学什么？”

石峰摸着小脑袋回答道：“我想学刀，我要守护。...我答应过村长爷爷的，我要保护石村，我要保护二丫.大牛还有我妹妹石玲。”

“好，好。记得自已的守护之志，切不可失了初心！”村长很满意小石峰的回答。

“所谓刀.剑.枪，基本之法不径雷同。不离力.速.持三者。爷爷从军二十几年，才当上一个小哨官。按照齐国的技艺划分，也算一个三级武者吧！

所以我能教你的东西不多，以后长大了，你可以到外面的世界多走走.看看。先不说这些了！”

老村长走到一块一尺见方的石头旁，道：“来，把它搬走来试试！”

石头到也方正，估摸着有五十斤上下。石峰走上前去，试了试没拿动。然后他又换了个位置，调整了一下姿势，憋红了脸才慢慢抬起。

老村长也不说话，从脚边捡起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子，轻轻的放了上去。石峰还没来得急高兴，突如其来的重量，让他立马泄气，石头’砰’的一声砸在了脚边。

石峰不解的正待发问。

老村长挥手打断他：“记住你今日之力为五十斤。现在开始练习吧！”说完用手中之剑削了一把竹刀递给石峰。

“平举过肩，持之以恒。不可偷懒，一个时辰后我来检查。”

“是。”石峰老实的端起刀来。这是什么功夫？虽然心有疑惑，但他也不敢乱想，更不敢偷懒！

平举着一把不到几两重的竹刀，初时是轻松易常，但两刻钟后，斗大的汗水从石峰的额头滑下。手中的竹刀宛若仟斤之重，手开始不自觉的垂落。

“记住自已说过的话，多苦多累都能坚持！”老村长的话语忽然在身后响起，接着他又慢步的走开了。

石峰精神一振，想着爹爹的嘱咐，想起了娘亲与妹妹，又想到了小伙伴们，突然间好似一股力量凭空涌现，又缓缓的端平了手中的刀。

一个时辰很慢，慢得像一年那么长。当石峰会身汗水湿透，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之前。老村长出现了。

“调整气息，不可懈怠！”老村长静静的看着他“西边五里之地，有一个猎户休憩之所，知道吗？”

“知道。”

“一盏茶后出发，去把我的酒壶带回来，半个时辰要回到此处。”

石峰赶忙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大口的呼吸了几口空气，然后便朝着山间跑去。

“记住，气不可泄！”身后传来了老村长的叮嘱。

当石峰跌跌撞撞回去竹林时，老村长一手拎着水壶，一手拿着肉干、饭团已等候多时了。石峰正欲扶地而坐。

“形不可散，气不可泄。”老村长说着便把手中的食物递给石峰.

“站着吃!”老村长说完接过石峰的酒壶。

天已正午，老村长慢慢饮着壶中酒，看着狼吞虎咽的石峰，心中满是赞许、喜悦之情，脸上神情却波澜不惊。

一柱香之后，老人发话了：“去，再持刀一个时辰，然后把我的酒壶送回原处。”

一老一少每日便是如些重复做着相同的事情。就在这般看似简单的练习中，一个月的时光匆匆过去了。

此时的石峰已经可以力破百斤，山地奔行也改为了十里一停，持刀练习则变成了每次一个半时辰。

这一日，外出的猎户们带来消息，山中突现了大量的蛮国骑，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材长赶紧召众人：进村口磊石为墙，加增了望塔，猎户暂不离村，人人枕戈待旦。石峰此时也只得在村内练习了，而后老村长又指派了几名老练的猎手出去打探消息。

黑山山脉方园几千里地，大小山头有数百座，各类强梁、盗匪几十股，此时也是家家紧闭寨门，无事轻易不出。

几日后，外出打探消息的猎户回归。此次蛮国进犯大齐，除了沿途有几个挡了大军行进的倒霉蛋死于刀下，其它并未有村寨、盗窟遭遇袭杀，蛮国骑兵一路疾驰，向着齐国腹地而去了。

“这是要打战了吗?”众人议论纷纷。

”可有看到蛮国的步兵及攻城器械？”老村长向打探消息的人问道。

“未曾见到，只有骑兵在一路急行军！”

“匆慌！过境而不掠人、不取木。”老村长气定神闲的说道：“蛮国这是为劫掠财物和粮草而来，大家不用担心，蛮军不会为我们这些没钱没粮的小村子浪费时间的。”

“这些日子，每日紧闭寨门，外出狩猎不可离村太远，听到马蹄之声，立即回转。

村中之人不可轻易离村，这场劫掠不会太久的，大家小心行事，坚持一下。”老村长交待完毕，便回家中去了。

众村民听到了老村长的回答，看到他如此笃定的神情，也就渐渐的平复了慌乱的心绪。大家这才各自离开，去忙自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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