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 第五章：想接吻

“你会游泳吗？”。

“会啊，小的时候最喜欢跑到河里游泳了，老让我外婆担心，以前还觉得她老念叨我可烦了，现在她走了，没有人会管我了。”

韩素喜意识到自己讲了很沉重的话题“哦，对了，还要恭喜你，拿了第二名......顾哲？”顾哲一把抱住了韩素喜。

顾哲有点听不得韩素喜讲这些事，尤其是她还怕自己讲这些事会影响他的心情要转移话题，强颜欢笑的时候，他用了一种最直接的方式告诉韩素喜“以后你的身边有我了，难过的时候不要憋着，可以发泄出来的。”

韩素喜好像有点懂顾哲的意思，很大概率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在安慰她，可是朋友之间会这么亲密吗，韩素喜拿捏不住这些界限，因为无论是亲密的朋友还是恋人，她都不曾有过，所以她忍不住猜想拥抱在顾哲那意味着什么呢？他本来就是会主动抱住朋友的人吗？脑子都要炸掉了，韩素喜觉得做数学题都比猜一个人的想法要简单。但是拥抱真的很有安慰人心的效果，韩素喜有种自己被爱着的感觉，眼泪都要流下来。

运动会如约而至，韩素喜报名参加了围棋比赛，顾哲不知道韩素喜还会下围棋，顾哲问她下的怎么样，韩素喜说她在电脑上面玩过，每一次都赢，顾哲沉默了，委婉的提醒她“可能参赛的人水平会高一些，赢了当然好，但是输了也没事。”

韩素喜很不赞同的看着他“我会赢的。”

顾哲挑眉“同桌，不要说大话哦。”

“眼见为实，你明天来看。”

顾哲比完比赛就去看韩素喜比赛了，到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顾哲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围棋，只知道规则，但是就连顾哲一不玩围棋的都看得出来韩素喜简直是在虐杀对方，对方的白子就没一块好地，都被拆的分崩离析。最后一场是决赛，对方已经杀红眼了，一上来就猛攻韩素喜的子，韩素喜保持自己的节奏，没被他带偏，一个情绪激动的棋手怎么干得过一个理智有城府的棋手，韩素喜落完最后一个子胜利的时候，抬头对他笑了，带着点洋洋得意，很臭屁，但是顾哲觉得韩素喜可爱死了。完蛋了，他好像要栽。

……

顾哲连着几天都没怎么和韩素喜搭过话了，就算是韩素喜主动找他说话，他也只是“嗯，哦”这样敷衍的回答。本来陷入暗恋的女孩就有够敏感，韩素喜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自己纠结的要死。后来有一天她知道了答案，顾哲交女朋友了。顾哲生日的前一天，韩素喜去了最繁华的商城，打算用自己存的奖学金给顾哲挑一个生日礼物。韩素喜直奔卖高档奢侈品的楼层，打算边逛边挑的，然后逛到一家店明明在营业却被店员告知店里被人包了，不给进。韩素喜没想到现实中真的有包店这种事情，所以出于好奇往里瞟了两眼，就看到顾哲坐在店里的沙发上，有一个女孩子在他面前提着裙摆转圈，然后让顾哲评价这身打扮，顾哲好像很无奈，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敷衍。韩素喜看着那个穿着华丽的公主裙的女孩子，她好像知道顾哲对她这么冷淡的原因了，韩素喜觉得没意思极了，没再看下去。

那个晚上，韩素喜想了很多“她还能若无其事的以朋友的身份和顾哲相处吗？她觉得自己没这个本事。那干脆直接和顾哲断绝来往？她发现自己没出息地舍不得。”那个辗转难眠的夜晚，韩素喜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理性的解决有关于顾哲的问题，她还是选择给自己留了余地，就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等一个属于她的契机。

第二天顾哲生日，韩素喜趁午休的时候在文具店挑了一支最贵的钢笔，一百块，甚至都没来得及包装就直接送给顾哲了。韩素喜从来没看见顾哲用过那只钢笔，要说一点失落都没有是不可能的，韩素喜只能宽慰自己：要一个能包下奢侈品店只为博美人一笑的少爷用一只一百块的钢笔好像确实委屈他了。

那天生日过后没几天，顾哲恢复到以前对韩素喜的样子，甚至更加温柔，看韩素喜的眼神都能挤出蜜来。只可惜当事人完全没察觉出来，韩素喜只是单纯地以为顾哲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别的都没敢多想，可是一班的同学可敢想了。

“看一下顾哲那不值钱的样，韩素喜放学回家，他要跟在后面；韩素喜值日，顾哲要帮忙打扫；韩素喜回答问题，顾哲要拍手叫好；韩素喜英语发音不行，顾哲要带着韩素喜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一副铁树开花的样子，这他妈不是谈恋爱是什么。以前坚信他们是什么纯洁的同学之情的同学，都要去检查自己的视力了。”于是乎，每次考完试老刘念年级排名念到韩素喜和顾哲的名字的时候，班上同学起哄声要掀翻教室，搞得韩素喜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都觉得顾哲有没有可能真的有点喜欢她。

高考考完的那天，韩素喜很兴奋，因为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新的起点，她可以摆脱那个令人作呕的家庭，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她喝了人生中的第一瓶酒，直接干的白的，顾哲没拦她，他知道这一天对韩素喜意味着什么，让她放肆一回也没事，他可以送她回家，结果没想到韩素喜喝醉了开始耍酒疯，吵着闹着不要回家，顾哲让她听话，她说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听话？顾哲被磨到没脾气，只好把她带到了他的公寓，这公寓是他爸给他买的房子，在最中心的地段。

顾哲把韩素喜轻轻放在自己的床上，给她脱了鞋子，然后找出了一条新的毛巾帮韩素喜擦了脸。韩素喜被伺候的舒服的不行，直接睡着了。顾哲松了一口气，看着睡得正香的韩素喜，突然就笑了“啧，你倒是给我个机会表白啊，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都没了，你要补偿我。”顾哲亲在韩素喜的脸上，然后做贼一样跑出了房间。

第二天韩素喜醒来的时候头痛的不行，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很简洁的风格，除了床，一个很大的书架还有一个书桌就没有其它家具了，韩素喜猜到这是顾哲的房间，就没急着出去，她走到书桌前看到桌上摆着一张顾哲和他妈妈的照片，照片里顾哲的妈妈穿着旗袍，有一头黑色秀丽的头发及腰，很惊艳的长相，顾哲站在旁边，还是很青涩的样子，但是看得出来很开心。在相框的旁边韩素喜看到了一个MONTBLANC的钢笔盒，韩素喜心脏狂跳，打开了钢笔盒，里面放着韩素喜送的那支一百块的钢笔，用万宝龙的钢笔盒装着她送的一百块的钢笔。韩素喜觉得头更晕了，她忍不住猜想“顾哲会不会也有点喜欢我？”

韩素喜走出房间，看见顾哲在煲汤，顾哲也看见她了，打了小火，走过来问她，

“头痛不痛？”

“有点。”

“待会要喝两碗汤，以后不能像昨天那样喝了，知道没？哪有人像你这样第一次喝酒就干白的。”

“你不是也同意我喝了吗？”

“那我要拦，你会听我的吗？”

“那我不是看你在，我才敢放心喝的吗？”

顾哲觉得韩素喜好像天生就知道怎么拿捏他，讲的话那么动听，好像顾哲就是她可以放心依靠的人。哪个男的受得了自己喜欢的女孩这么说话啊，顾哲想和她接吻，韩素喜想和他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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