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从七品知县到执掌阴阳 第十二章 衙役全体吓尿

包拯这一刀太过突然，耿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备。

只觉得心口一阵细心裂肺的疼痛蔓延，鲜血更是噗嗤直流。

耿春满脸振海地看着自己被刀子穿透的了心口，又看了看杀气不减的包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暴民闹事，自己作为班头，保护县衙和官员，究竟哪里错了？

随着体内的鲜血渐渐流尽，耿春眼睛渐渐模糊，再也没了意识，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场的衙役和官员，看着这就么倒地身亡的班头，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一个个额头冷汗岑岑，双腿和双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没有人会想到，堂堂县太爷，一方父母官，居然在不经审判之下，就直接亲子操刀，结果了官差。

他们原以为，包拯刚刚上任，就算痛恨衙役，所谓法不责众，所有压抑都拔了刀，他不会不有所顾虑。

更何况，方才耿春已经挨了一耳光，包拯也树立了威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谁能想到，包拯竟然亲自杀了耿春，他们实在是毫无一点心理准备。

在场的官吏和衙役们，心里一万个不敢苟同，不敢恭维，不能理解。

包黑子太残暴了，太可怕了！

可此时，看着杀气不减的包拯，他们根本无心细想内中的因由，也无暇去揣测包拯的心思。

他们所担心的是，下一个倒霉催会不会就是自己。

尤其是衙役，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因为刚才他们同样对百姓亮出了兵器。

按照包拯的逻辑，对百姓拔刀相向，那就不配活在人世间。

谁不担心包拯会向对付耿春一样，将他们都给当场处决了。

便是公孙策，也吓得喊出声来：“大人……”

围观的百姓，更是惊呼不已，心里莫名生出了恐惧。

同时，也莫名的有了一丝好感。

毕竟，平日里耿春和衙役们可没少欺负他们，心里造就恨得牙痒痒了。

县太爷处决了耿春，百姓的心里自然是欢喜得很，解气得很。

只是觉得，事情发生得也太过突然，总觉得堂堂县太爷杀人太过突兀，不太合理。

可究竟哪里不对，他们又说不出来。

他们也懒得细细深究，毕竟事实已经证明，县太爷杀了恶吏，那就是为民除害，可是个大大的好官。

以后，他们这下升斗小民有福了！

百姓渐渐地看着，没有作声。

数十名官吏也是默默地看着，没有人敢站出来质问。

紧接着，“扑通”一声，只见三班衙役当场就跪倒在了地上。

看着包拯手里拿着血淋淋的红色刀子，神色淡漠地朝他们一步一步走来，吓得浑身打哆嗦，就连心也在颤抖，神色惶恐到了极点。

“大、大、大人开恩呐！”

衙役想求情，想说以后再也不敢了，却是说不出来。

虽然衙役手里都有些三脚猫的功夫，有的甚至还是练家子，对付包拯绰绰有余。

然而，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大宋朝，县太爷乃朝廷命官，内心本能地有敬畏。

没有人敢心生不轨，就算是县太爷要杀他们，他们也不敢还手。

否则，后果非常严重，很有可能被灭族。

衙役现在只能奢求包拯忽然心生恻隐，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求大人开恩！”

眼看包拯杀心已起，范文谦也壮着胆子跪了下来求情。

倒不是他真的想替衙役求情，在他眼里，衙役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

他担心的是，包拯杀红了眼，会不会牵连到财产的官吏，甚至牵连到自己，追究其方才百姓暴乱的事情。

看着县丞求情，其余官吏也跪了下来，齐声道：“求大人开恩！”

范文谦道：“大人，衙役虽然有罪，但也……罪不至死，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包拯回头扫视了众人一眼，方看向衙役：“本县最痛恨的，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欺压百姓之人。

尔等平日里压榨百姓，置生民于水火之中，百姓宛如生活在炼狱，岂有不反抗之理？

倘若百姓揭竿而起，尔等都是罪魁祸首。如今却想活命，早知今日，当初压榨百姓之时，课程想过给百姓留一条活路？”

官吏和衙役们都低头不语，根本不敢做声。

包拯似乎怒气未消，续道：“你们现在要求的不是本县，而是定远县的百姓。若是在场的百姓愿意宽恕你们，本县便饶你们一条狗命。”

衙役们听到这里，顿觉有了生的希望，赶忙跪传身去，对着百姓。

他们最是清楚，百姓一向淳朴善良，只要求求情，抹抹眼泪，自然也就原谅他们了。

“求各位父老相信开恩，是我们对不起大伙儿，求乡亲们看在同为邻里的份上，替大人求求情。

我们日后定痛改前非，绝不敢再欺负各位相亲父老。”

说罢，衙役额头不停地触底，发出砰砰声响，直接磕出了血。

围观百姓见状，一时之间也蒙了，显得茫然失措。

从来都是他们这些贱民求人，习惯了被压迫，没有官差跪下来给他们求情的道理。

况且，方才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起哄在先，县太爷没有问罪，已是莫大恩德。

再者县太爷又亲手杀了耿春，心里的气也消了。

若他们不愿谅解衙役，以太爷的性格，想来定会履行诺言，将衙役尽数判死。

这么多条性命，若全都因他们而死，以后恐怕要活在噩梦中了。

反正这个太爷是个好官，这一点毋庸置疑，以后有县太爷给他们百姓撑腰，这些衙役爷不敢再胡作非为。

想到这里，百姓全都齐刷刷跪了下去。

“太爷，您是好官，您替我们这些贱民说话，大伙谢谢您。”

“是啊太爷，您已经杀了耿捕头，咱们这些贱民就算心里有天大的怨气，也都消了。若是其他衙役也因咱们贱民而死，大伙儿心里也不安呐！求太爷饶恕他们吧！”

“求太爷饶恕他们吧！大伙儿都相信您，会是一个大大的好官，也一定会好好治理县衙的。”

说完，许多百姓已经是热泪盈眶，泣涕如雨，感怀莫名。

“哎……”

看着眼前场景，包拯眼眶不觉也湿润了。

百姓真的太善良了。

都已经被压榨得没有活路了，依然以德报怨。

可见善良乃天性，与学识真的无关啊！

若换做是自己，包拯才不会这么好心，这些官差不死一万次，不将他们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

不过话已出口，包拯自然也不好再食言而肥，大开杀戒。

于是高声道：“各位父老相亲，是官府对不住大伙儿，包拯代表县衙，代表所有官吏向大伙赔罪。

请各位父老放心，以后只要有包拯在一日，就绝不会让大伙再受欺负。有违此言，包拯愿自裁谢罪！”

说完，包拯朝百姓深深一躬。

百姓见此，越发惶恐。

见县太爷说得如此郑重，心里更是热血沸腾，感动得无以复加。

他们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哇”的一声，压抑在心头的愤怒仿佛都烟消云散，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嘴里不住哽咽，哭声震天动地。

有的则是匍匐在地，哭喊着：“青天大老爷，青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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