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黑夜安静得可怕。
外面时不时传来“呼呼”的山风之声,还偶尔有几声“咕咕”的鸟叫。
如果自己不能下来,赶紧出山,前往医院救治,自己必死无疑。
静静恢复的李维舟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想着自救的办法。
李维舟思索着,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工具。
自己带来劈柴开路的砍刀,已经在白天被那些疯狂的树林追击拖拽时,甩落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现在全身上下,只有……
对了对了,自己腰间还挂着一把钥匙串!怎么把这茬忘了。
自己向来就有收集各种小物件的习惯。要是觉得特别喜欢,就会挂在钥匙串上。
兴致来了,还会给收集起来的小物件取个小名字。
红色可爱的的塑料小人偶,叫小红;大门钥匙叫大门君,房间钥匙叫二门君;指甲剪叫小剪同学;而小工具刀,被自己叫成刀哥。
自己随身携带的这把钥匙串,要是没记错的话,上面除了钥匙,还有一个塑料小人偶、一个铁制圆环、一个葫芦状的U盘、一把折叠工具刀。
李维舟的手摸向自己的腰间,谢天谢地,钥匙串还在!
真想不到,这个收集小物件的习惯会救自己的命。
看来以后,身上和家里都还得继续带着一些必备用品。
从腰间取下钥匙扣,折叠工具刀毫发无损,不仅如此,上面其他东西也都没有损伤。
李维舟暗暗庆幸。
现在自己使不上太大力气,只能慢慢把树枝割开。
首选的,就是自己胸口这枝。
原因很简单,要是先割肩膀和大腿的,那全身的受力都会集中到胸口,这是自己承受不住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会伤到心脏了。
贯穿身体的树枝并不粗壮,但即使这样,李维舟也是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用刀刃把树皮割开,再慢慢割断树枝。
他割的很慢,一点一点使着力气,大气也不敢喘。每用力一段时间,就必须得停下休息一会。
细密的汗珠已经布满他的额头和脸颊。
断了!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胸口的树枝割断了!
“呼……”李维舟轻呼了一口气,轻松下来。
接下来就好办了。
按着之前的操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肩膀处、大腿处的树枝很顺利的,也被割断。
侧靠着石壁慢慢滑下来的李维舟此时已经全身湿透,身上的汗水和血水模糊不堪。
他坐在山缝里,正轻轻喘着气,恢复着体力。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了,晨曦的光正透过夜幕,天地清气初开,带着初秋的凉意。
清晨的空气总是让人清醒。
李维舟慢慢挪到山缝内侧的角落里,他要去查看那个看着像铁制一般黝黑的器皿。
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东西导致了谷山里的变化。
这里的植被怎么会长这么茂盛?
又怎么会动?而且疯狂的攻击自己呢?
把自己拉到这山崖的缝隙中后,为什么却又没有动静了?
李维舟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
靠近之后,李维舟才看清楚。
这是一个黑色的青铜耳!
确切的说,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什么。
但确确实实,这个器皿整体上是青铜耳的形状,但颜色却是暗沉的黑色,似铁非铁,只有裸露在最外层的一面有点点零星的青色铜锈。
靠着常识,李维舟判断这大概率应该是青铜鼎的鼎耳没错。
可奇怪的是,怎么是黑色的呢?
按理说,青铜鼎是不可能保存这么好的,自夏商以来,几千年过去了,青铜器早已经被腐蚀生锈得不成样子,尤其是暴露在湿润空气中的那些,一被朽蚀,就会变成青色,逐渐碎裂。
奇怪的不止这些,还有这只鼎耳上的淡淡光晕。
这层光晕淡淡笼罩在鼎耳之上,淡到几乎分辨不出来,近前了看,光波流转,似乎还有符文。
要是太阳初升,光照再强烈一些,这层光晕应该就会消失的。
但李维舟确定,这层光晕即使是在阳光照耀下,也不会消失。
因为从自己发现这层光晕起,已经过去了大约有五六个小时。,它依然笼罩在鼎耳之上,没有任何减弱!
这层淡淡的流转光晕,犹如一层薄纱,又如轻飘的水气。没有溢彩,没有变幻,就仅仅是在那儿轻微浮动,就有一种想要触碰的悸动。
忍不住了。
李维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想要用指甲感受,感受那“烟笼寒水”的轻抚。
指尖
伸向了犹如水气薄纱般的光晕。
轻触
“轰!”
李维舟只觉得脑海里的意识轰鸣一声,如九天之雷贯穿双耳,直达灵魂深处,无边无际的意识海里空白一片。
哪有什么山?哪有什么树?哪有什么岩石和山崖?又哪有什么鼎?
李维舟的眼前,只有茫茫一片。
茫茫一片之间,全被乳白色的光晕笼罩,似雾非雾,似纱非纱。这些光晕翻涌不停,不住流动飞转,升腾又落下,升腾再落下。
自己停留在这茫茫光晕中间,犹如透明,不住的被这些光晕穿行。
可自己不是完全透明。
李维舟能看见自己的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那根穿过自己胸口的树枝从右下方斜插而入,从肺部边缘的肋骨间贯穿而去,透身而出。
他还看见贯穿自己身体的树枝一根根变小、抽出、掉落。
而那些光晕正围绕着自己,在身体里进进出出,又融进血肉。
远方
一幅悬空而至的文字隐隐成形,缓缓飘来。
这些文字线条多垂,细长圆润间相得益彰,又以尖峰收笔,窈窕摆动,有如风摇。
像柳条在随风摆动,又像稻穗成熟低垂。看着就带有丰收的喜悦,行事大成后的心足意满。
每个字都似乎蕴藏着无数真意。
奈何李维舟一个字都并不认得。
这些文字似慢实快,朝着李维舟而来。
李维舟想要逃,自己已经被命运裹挟太多次数了。
次次都身不由己。
现在自己好不容易回到家乡,回到谷山乡村,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还是发生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
自己不过是想好好种地啊。
不行,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想逃,可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轰!”
又是雷鸣般的一声,犹如九天之雷贯穿双耳,直达灵魂,映入李维舟的意识海。
李维舟又失去了意识。
……
“叽叽,叽叽”
随着几声清脆的鸟叫声,李维舟悠悠醒来。
自己还是在原来的山缝之中,阳光轻洒,身体暖洋。
那几株宽大的金银花已经开放,带着露珠的花蕊娇嫩欲滴,两三只蓝色羽毛的山雀正在藤蔓之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身上的伤口还是伤口,但已经不再疼痛,李维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的伤口似乎已经愈合,就像树木重新恢复了纹理,养分输送畅通无阻。
肩膀、胸口和大腿的树枝,似乎轻轻一拔,也没什么大碍。
岩壁上,那只青铜耳还在。但上面笼罩的光晕,却已经消失不见。
离开。
顾不得那么多,自己得赶紧离开。
既然身体有了好转,管它是什么原因,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里。
这里未知之处太多,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反抗。
不被摆布,要么反抗,要么远离。
现在自己面对未知,无法反抗,只有远离。
走。
思鱼还生死不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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