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快醒醒,快醒醒。。”
还在睡梦中的何秋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声带有哭腔的呼喊,然后感觉到身体被一股小小的力道摇晃,迷迷糊糊之中慢慢睁开眼。
“咋了,小妹,大清早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即使没看清眼前之人的身影,仅从声音上就能判断出床前使劲摇晃他的人是谁。
那是他的幺妹——何青青。
“娘,娘她。。”
看到何秋醒来,何青青好像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声音慢慢地变得呜咽起来。
“娘她。。。”
一听到何青青这样子说话,何秋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一瞬间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出现了一种最坏的可能。
难道母亲她?
想到这儿,何秋也不在跟何青青浪费时间,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就急忙冲出房间。
何秋的母亲,只是一名普通的农妇,二十多岁的时候生下了何秋,随后又给何秋生了几个弟弟妹妹。
但是因为农村的医疗条件简陋,弟弟妹妹们不幸全都夭折了,唯有何青青一个女娃存活下来。
何秋的母亲也因为这件事,落下了心病,整日郁郁寡欢,身体状况也是直转急下,一天不如一天。
何秋和父亲对于母亲的情况,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好在当时有一位神医历练,路过了何秋所在的村子,听说了何秋母亲的情况,便给开了几幅药方。
虽然不是药到病除,但还是有些成效,母亲的身体状况也逐渐得到改善。
那么只要坚持服药,那么母亲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而他们的家也会在何秋和父亲勤劳的经营之下,越过越好。
就在所有人这么认为的时候,不幸降临了。
那是在何秋十四岁的时候,原本应该深山老林中的妖虎,突然出现在后山之中,父亲为了让其他猎人通知村子避难,选择一个人留下来断后。
但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打的过老虎,而且还是头修炼有成的妖虎?
结果其实不言而喻。
父亲的死,给何秋的精神造成了重大的打击。
也是在那一天起,何秋的脑海中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记忆。
那是一个他从没有见过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中,人人安居乐业,没有疾病,没有痛苦。
不用担心会不会突然窜出一个邪修,然后狞笑着把全村人全部血祭。
也不用担心妖虎突然下山,然后将住在山脚下的村名当做自助餐。
如果真有那样的世界,那么至少。。至少让母亲和妹妹生活在那里。
这便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最朴素的愿望,他只希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生活在一起就好。
如今跟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出事,他怎么可能不心急?
何秋先看了一下母亲居住的那间屋子,没人。
转头又去向灶房,这才看见,灶台的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灶台上,水汽一个劲儿的往外冒。
何秋急忙上前扶起,先探了一下鼻息,发现还有呼吸,他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又摸了摸母亲的额头,无比滚烫,想来是发高烧了。
何秋将母亲抱起,放回房间床上,然后喊来青青,蹲下身来,看着青青清澈的眼睛,认真叮嘱道:
“青青,我去村头请王大夫过来,你在家好好照看一下母亲。”
“嗯。”
何青青乖巧地点了点头。
“哦对了,记得过一会换一下毛巾。”
“好。”
见没什么需要交待的,何秋起身向外跑去。
此时天刚蒙蒙亮,但是田地之中,已经有人前往田间耕作了。
见到何秋火急火燎地从他们身边跑过。
一伯伯疑惑地问向他身边的老伴:
“这小娃子这么急,是要作甚去?”
他老伴白了他一眼,然后不耐烦地说道:
“能去干啥,肯定是他们家那个扫把星出事了。”
“什么扫把星,你可别在小何面前这么说。不然捅出篓子我可不帮你。”
伯伯说是这么说,但在他老伴哪里似乎就变了味儿。
“好啊,死鬼,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那扫把星,现在终于表露心声了是吧。看老娘抽不抽你。”
说完生气地一把扯过伯伯的耳朵,疼的伯伯龇牙咧嘴。
老俩口闹出的动静也被其他人看见了,纷纷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伯伯见自己丢人了,急忙求饶:
“老伴,疼疼疼,别闹,都让人看见了。”
伯伯的老伴听到后,感受周围传过来的视线,手也是一松,剜了伯伯一眼,色厉内荏说:
“回去再收拾你。”
然后把肩上的锄头递给了伯伯,
“拿着,我去看看那个扫把星,别让她死在村里,晦气。”
路上的小剧场何秋自然没有听到,现在他只想赶快通知王大夫,然后回家照顾母亲。
自从父亲去世后,他们一家子就受到村子里村民们的各种照顾,这让何秋很是过意不去。
如今母亲应该只是小小的发烧,有青青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再麻烦邻居们那就不好了。
别看现在青青才八岁,已经能帮忙做一些小事了。
不过何秋还是有些担心,脚下的步伐加快了起来。
到达村口之后,发现王大夫家家门禁闭。
换做是往常,何秋一定会带着礼物和拜帖,然后登门拜访,给足王大夫面子。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全因为是这王大夫的脾性就是如此古怪。
谁要是不守规矩,那就别想请他看病。
但现在,母亲还在家里发着高烧,已经来不及准备礼品了,只能上去“咣咣”地猛敲大门。
“谁啊,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内传来小厮的声音,语气颇有些不善。
“王大夫在家吗?我是村东头的何秋,我母亲病急,能不能。。”
“拜帖带了吗?礼品带了吗?”
门内小厮传来一道冷冷地声音。
“额,我出门匆忙,还没带,能不能通融一下?”
“通融?”
小厮冷笑一声。
“这是我家老爷定下的规矩,先付‘情’,在交‘义’,如今你不带‘情’,就想诓骗我家老爷的‘义’吗?”
这小厮一番话给何秋说愣了,什么情,什么义,莫名其妙的,礼品事后补上不就好了。
有那么一瞬间,何秋脑子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过,但因为感觉不是很强烈,转瞬间就忘得一干二净。
虽说小厮拒绝了他,但何秋还是有点不死心,继续隔着门喊道:
“王大夫,王大夫。”
这时,门内的小厮不耐烦地说道:
“行了行了,别喊了,你烦不烦啊,我家老爷昨天就出远门了。想要看病就去城里的医馆吧。”
王大夫居然不在?
该死,不在直接说不就好了,扯什么“情”啊,“义”啊。
何秋在心里把那小厮骂了一万遍,然后转头朝自己家方向跑去。
王大夫家中。
“师父,你要是不想给那何秋母亲治病,你直接跟他说不就好了,干嘛非要我去说?”
“在说了,来拜访您的人里面,那个不是非富即贵?随便一出手,就是天材地宝,极品仙丹,哪像这个何秋,每次都提着野鸡,野兔,他不嫌磕碜,我还嫌得磕碜呢”
“你小子,最近可没少吃回扣啊。”
小厮见自己说漏了,急忙捂住嘴巴,但似乎不管用:
“我跟您少说也有几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吃点回扣怎么了?
在说了我也没当面跟他们要,是他们主动给我的,怎么能算吃回扣呢?”
小厮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
而自己的师父,则是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给小厮都给看毛了。
“没想到你这小子对我这么不满,继续,别停。”
“你老人家业没几年活头了,您没了以后,这门本事不就失传了,为什么不现在传给我呢?”
“还有您在床底下藏《春*图》,是时候该换个剧情了,我都快看腻了。”
“啪。”
一道雷电从王大夫手中窜出,直接把小厮点的外焦里嫩,直直倒在了地上,然后面红耳赤,愤愤地说道:
“再说下去,老子的老底都快被你扒光了。”
王大夫平复一下心情,然后走到门前,看着远处何秋家的方向,露出了沉思。
“十年的时间,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当然,王大夫说的不是何秋,而是何秋身上附着的巨大身影。
那是浑身散发着不详气息的巨大黑色眼球,猩红的瞳孔恶狠狠地盯着王大夫家的方向。
准确的说,是在盯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小厮。
王大夫见状,嘿嘿一笑,上去就是一脚,把那小厮踹醒后,不急不缓地说道:
“你不是想学本真人的本事吗?今天本真人就给你一个机会。”
那小厮虽然还有些懵逼,脑袋一片混沌,但还是敏锐抓住了王大夫话语中的关键词,急忙求饶:
“小人知错了,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仙人放小人一马。”
一边求饶,一边向着王大夫这边哐哐磕头,额头都快磕出血了。
王大夫看见小厮那一脸惧怕的模样,心里一阵迷糊。
这剧本不对啊,这小子天天惦记着我的本事,按理来说,听到我要收他做徒弟,应该感恩戴德才对,怎么反而开始求饶了?
“难道这小子刚才被我电傻了?不应该啊,分寸我还是有的。”
王大夫秉持一个选择,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就像昨天夜观星象,发现天空星辰毫无规律可言,那就当成大凶之兆,今天一天闭门不见客。
于是何秋来的时候,王大夫便让小厮去拒绝。
至于小厮的惨状,王大夫也在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惨。
稍微掐指一算,今天只是这个小厮倒霉的第一天,后面的每一天,一天比一天惨。
“何秋这小子身上的力量真霸道啊,只能结缘,不能结仇是吗?我倒是有些期待那头虎妖的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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