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月老系统，一抢黄蓉 第004章 降龙十八掌？我也会！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洪七公喃喃着，不断咀嚼着这两句诗，神情恍惚，失魂落魄，连平时珍重至极的酒水洒了一地都不自知。

与此同时，被震撼住的还不只洪七公一人。

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正蹲着四个吃瓜群众，两男两女，此时面面相觑，讷讷无言。

其中两个，乃是郭靖黄蓉。

另外的一男一女，则是化名“穆易”的杨铁心和穆念慈。

听到李煜口若悬河，大胆点评七皇功过是非，四人无不震撼莫名，心情则各不相同。

郭靖在想：“怪不得母亲常说汉人多豪杰之士，这位公子当真见多识广，神通广大！”

“想神州浩瀚，各大皇朝幅员辽阔，纵然倾尽一生，也未必能走遍所有土地，而这公子却对各大皇朝了如指掌，当真了不起。”

黄蓉灵动的大眼睛也不转了，而是直直地盯着李煜，心绪乱飞：“这人好厉害，恐怕就连爹爹都没他知道得多。”

“我第一次出桃花岛，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想来应该不会有假吧？”

“毕竟他的语气那么自信，还能作诗，而且长得蛮好看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转头看了郭靖一眼。

粗糙偏黑的皮肤，带着憨厚之气的傻笑，跟霞姿月韵、侃侃而谈的李煜形成鲜明对比。

黄蓉心里嘀咕了一句，又转头去瞧李煜了。

旁边的穆念慈则是从一开始就情绪激动，美眸直盯着洪七公，眼角有泪花隐现。

如果不是考虑到场合不对，估计她都要冲上去了。

直到李煜一番话下来，穆念慈才转移了注意力。

“直把杭州作汴州……杭州……汴州……”

她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多年街头卖艺，走南闯北，所见所闻也不少，自然明白这首诗的含义。

“这般人物，倒是比那些酒囊饭袋、色欲熏心的公子哥二世祖要好千百倍。”

穆念慈心中感慨，脑海里却浮现出那个抢她绣鞋又羞辱她父女二人的家伙。

那人倒是长了副好皮囊，可惜飞扬跋扈，比起眼前的公子哥却是远远不如了。

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对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而四人中，感触最深的就要属杨铁心了。

他这一生遭逢大变，多历磨难，见多了，听多了，早已看透了世事，如今李煜的点评更是戳中了他的泪点。

一个中年汉子，竟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是啊，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而皇帝要是熊了，整个国家的百姓都得跟着窝囊！

这时，洪七公也慢慢回过神来，无奈摇摇头，弯腰捡起酒葫芦，笑道：“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叫化老啦，只能做些分内的事，大是大非，不敢妄评。”

李煜微微一笑，也不在意。

事实上，李煜说这番话，根本就不是想劝服洪七公什么。

他深知一个人的三观定型后，是很难被改变的，何况还是一个思想僵化的“古人”。

毕竟，他这番点评，在这个时代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一旦传出去，绝对会召来朝廷缉拿。

而李煜之所以费这番口舌，是说给小黄蓉听的。

在黄蓉四人到来的时候，李煜和洪七公就发现了，只是两人都没说。

而李煜的高谈阔论，则是在展现自己，给黄蓉留个良好的第一印象。

知识渊博，见多识广，不畏权贵，指点江山。

这就是他要塑造的内在形象。

而事实证明，效果还不错。

他成功引起了黄蓉的注意和兴趣。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显然还不够。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拳头远比嘴皮子管用。

因此……

李煜当真洪七公的面，拧开可乐瓶盖喝了一口。

洪七公也想转移话题，见状更是瞪大了眼睛，看到那黑黝黝的液体真个被李煜倒进嘴里吞下肚后，也有些馋了。

“真能喝啊。”洪七公眼巴巴地看着。

不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的四人也是伸长脖子，看着李煜喝下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心里大是好奇。

李煜一脸享受，道：“洪老前辈想过过瘾的话，晚辈可以给前辈一瓶新的。”

“真的？那敢情好！那敢情好！”一听能一饱口福，洪七公瞬间老顽童附体。

李煜话锋一转：“不过，此物来之不易，晚辈也所剩不多……不如这样，我们来赌一场，若是前辈赢了，我便给前辈三瓶！如何？”

“三瓶？”洪七公伸出三根手指头，一脸难以置信，旋即欢喜道：“好啊好啊，不过你先说说赌什么。”

李煜开门见山：“素问丐帮打狗棒法变化精微，招术奇妙；降龙廿八掌威力无穷，后由乔帮主删减浓缩，又融合擒龙功，减了十招，威力却不减反增，步入天阶武学行列，为天下至阳至刚的掌法，强猛霸道，专克花里胡哨。晚辈仰慕已久，不知能否见识见识？”

“你要跟老叫化比武？”洪七公愕然，重新打量起李煜。

虽然北冥神功敛去了李煜的气息，让人看不出他的修为，但之前他用凌波微步赶路，气息外泄，却是被洪七公看了个真切。

没记错的话，这年轻人不过才先天后期。

这般年纪和修为，虽然已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但和他老叫化比，可还差得远。

迟疑了一下，洪七公道：“小娃娃，我可先跟你说，老叫化现在是宗师后期了。”

李煜微微一笑：“而且即便同为宗师，大宋境内能打得过洪老前辈的也不多。”

“那你还……”洪七公不解。

李煜打断道：“不知这个赌，洪老前辈是否愿意接下？”

这下轮到洪七公犯嘀咕了。

虽然才认识不久，洪七公却已深知眼前的年轻人是只小狐狸，贼精贼精的。

这么精明的小伙子，又怎会提出这么个毫无胜算的赌约？

猛然间，洪七公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难道是这小娃娃觉得之前那番话损了老叫化的面子，心生歉疚，所以特意用这种方法补偿我老人家？”

“如此一来，既把那什么可乐送给我，又让老叫化不用承他的情？”

一念及此，“看穿一切”的洪七公眼神顿时变得柔和。

这年轻人，上道，能处！

既然这样，老叫化理当成人之美，遂了他的愿，只须待会儿下手轻点，做做样子好了。

下定决心，洪七公连忙系好葫芦，别好绿竹竿，哈哈大笑：“好！既然如此，老叫化也就厚脸卖个老，指点指点后辈。”

“不过，打狗棒法只有帮主才能学。老叫化虽蒙乔帮主信任，学了点皮毛，可若是拿出来卖弄，未免有损本帮名声，老叫化便打打降龙十八掌好了。”

李煜摆好架势：“前辈，请！”

场中气氛顿时一肃，灌木丛后的吃瓜四人组也放缓呼吸，睁大眼睛，不愿错过一拳一脚。

当中尤以喜欢热闹的黄蓉最为兴奋。

洪七公虽说要让李煜瞧瞧降龙十八掌，却也怕给人打伤了，便用其他功夫探探底。

“看拳！”

一言方毕，人已跃起，大袖飞舞，东纵西跃，身法轻灵之极，迅速欺至近前，而后一拳往李煜脸上打去。

只不过，这一拳拳劲藏而不发，万一李煜反应不及，他也好收手。

李煜自然看出了这些，只见他脑袋微侧，足下自然而然的自“井”位斜行，踏到了“讼”位，便轻松将这一拳躲开了。

看到洪七公面露讶色，李煜道：“洪老前辈，不必留手。”

洪七公已看出李煜不是绣花枕头，也不矫情：“好！”

当下展开六六三十六招拳法，配以身法，猛打猛攻，劲道凶猛，招式却又轻灵至极，看着极不相衬。

灌木丛后的黄蓉惊噫一声：“穆姐姐，这不是你的‘逍遥游’么？”

穆念慈抿了抿嘴，却不答话。

黄蓉见她似有难言之隐，也不追根问底，若有所思。

面对洪七公这位老牌宗师的攻势，李煜一退再退，一避再避，只是倚仗“凌波微步”之精妙闪躲，一时倒也不露败象。

直到洪七公的“逍遥游”从头到尾打完，李煜步法一变，不退反进，闪到洪七公面前。

只见洪七公从左起式，他便自右始。

沿门托钵。

见人伸手。

四海遨游。

……

两人回旋往复，招式竟一模一样，拳风呼啸，掌劲滚滚，快速碰撞，真像一只玉燕、一只大鹰翩翩飞舞。

远远望去，二人竟不似比武，而是一方在传授另一方功夫一般。

又是一套打完，洪七公急退，惊道：“小娃娃，你怎么也会老叫化的‘逍遥游’？”

李煜也停手道：“这不是前辈教我的吗？”

“我教的？”洪七公一怔，而后想到了什么，一脸不可思议：“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就算你能过目不忘，也只是记住了招式，‘逍遥游’的真气运行脉络、发力方式、劲道变化等你全然不知，又怎能现学现用？”

李煜也不辩解，只是道：“前辈，我想试试降龙十八掌。”

洪七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情稍稍严肃，正色道：“好！”

只见他蹲腿弯臂，划圈急推，一股雄浑的真气气息凝聚成一团。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调一空，远处的气流汹涌而来，带起一阵猛烈的狂风。

洪七公掌心酝酿出一股可怕的力量，狂风吹得他长发乱舞，衣袂不断飘飞。

而他整个人则如定海神柱般，任凭风涛汹涌，我自岿然不动。

咔咔咔——

断裂声不断响起，却是近处的细小树枝被折断，无数树叶飘下，却不等落地，就被大风裹走，以洪七公为风眼，环绕着形成一个可怕的风漩。

即便是灌木丛后的四人，也感觉空气一阵压抑，无法呼吸了，登时心中大骇。

洪七公动真格了！

他也看出来了，眼前这小子不简单，尤其是那套身法，简直精妙极矣，不认真的话根本碰不到对方。

李煜眼睛微微眯起，体内北冥真气疯狂运转。

终于，洪七公一声大喝，既是在介绍掌法招式，又是在提醒李煜。

“亢龙有悔！”

洪七公蓄势到巅峰的双掌打出，掌劲凝聚成龙形，一条风龙裹挟着万千树叶，形成一条肉眼可见的绿叶风龙，以雷霆之势冲向李煜。

所过之处，枝摧干折，地面出现密密麻麻的沟壑，整个地皮仿佛都被刮走一层。

李煜真气运转到极限，“凌波微步”威能尽开，竟在这一刻的压力下臻至圆满，以他前所未有的速度闪避了过去。

风龙贴身而过，恐怖的劲风拍打在李煜身上，满头长发飘拂。

再强的招式，打不到人也是徒劳，这个道理李煜懂，洪七公也懂。

在见识到李煜的身法之精妙后，他也没打算一招制敌，所以这招“亢龙有悔”并未留情。

而他要的，只是这一刻的先手主动。

李煜刚避开风龙，洪七公又是一掌打来，而后一掌接一掌，力道也逐渐递增。

飞龙在天。

见龙在田。

潜龙勿用。

双龙取水。

……

掌风霸道，掌出降龙，一时间，漫天都是龙影翻飞，满林都是龙吟嘹亮，看得吃瓜四人组眼花缭乱，热血沸腾。

李煜境界不敌，但北冥真气雄浑无比，便是比起宗师初期也不遑多让，再加上凌波微步的精妙，每每都能在关键时刻闪躲开，如游鱼般滑不溜手。

白色残影腾挪闪掠，简直让人看花了眼，境界低的，根本分不清真身所在。

洪七公有些憋屈，自己的实力明明远超对方，但那“凌波微步”每一步都是踏在他决计意想不到的所在。

眼见李煜左足向东跨出，不料踏实之时，身子却已在西北角上，捉摸不定，又毫无规律可言。

随着时间流逝，洪七公一套打完，十八掌居然全数落空。

这让他难受得几乎要吐血。

就在这时，李煜突然步伐加快，退出老远，而后冲他一笑。

就在洪七公以为他要停战的时候，李煜蹲腿弯臂，划圈急推，手掌迅速聚力，恐怖的气势轰然爆发！

“亢龙有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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