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跑团，却以破案为生！ 第4章 我还是佐藤智（求订阅）

“佐藤智”的人生经历相当朴素。

他在小学结束后，监护人去世，他便放弃了进一步的学业，独自一人前往东京，以伪造的证明和履历开始新生活，这不仅花光了他的所有积蓄，还让他背负了一笔高利息的债务。

十六岁那年，他因其出众的外表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型事务所看中并签约，提供给他的除了微薄的薪资、毫无前景的边缘工作外，还有一份苛刻的合约。

在他主动加入组织之前，他的履历看起来毫无特别之处，平淡无奇，仿佛一目了然。

“所有的经历都有证据支持。”

那位银发职业装女性轻轻地调整了耳边的一缕头发，把这份几乎没有可挖掘内容的简陋资料放入档案夹里，“只有一点……他加入组织的方式似乎有些不寻常。”

组织总是小心翼翼地清除自己的痕迹，虽然偶然的机会让他可能接触到了穿黑衣的组织成员，但……组织真的会相信这种偶然吗？

“去查一查。”

从电子设备中传来的声音略显失真，听起来像是一位年迈的老人，悠闲得仿佛悠悠摇曳在树荫下的摇椅，却没有一丝应有的温暖。

“查遍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别轻信任何巧合，我和那位先生都不会允许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

“明白。”女子没有任何多余的疑问，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

老者轻轻一笑，像是对即将捕食的猎鹰发出鼓励：“我相信你的能力……去吧，库拉索，是时候为组织清除害虫了。”

在审讯室内，佐藤智正仔细地回顾着他过去的记忆，一一陈述着自己完成任务的每一个细节。他不断地应对审讯者突然提出的疑问，努力回忆起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情节。

女审讯者从始至终都未显示出任何明显的情绪变化，她时不时提出的棘手问题和那双深邃的眼睛，显示出她作为审讯者的卓越能力。

“——那个硬盘上的信息，你记得有多少？”

佐藤智眨了眨眼，他本以为还有一段时间才会触及这个关键问题，没想到这么快就问到了。

那些信息本不应该为一个新加入的基层成员所知，处理一个越界的基层成员，对组织来说不过是一笔小小的消耗。

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该怎么办？

在给向井宅发出那条询问短信时，佐藤智已经预见了他将要面临的情况，现在的发展与他的预期大体相符，只是……

他的目光掠过审讯者毫无瑕疵的面容，她65分的聆听能力虽不是顶尖，但也颇为出色。

他无需任何技能检定，就能感觉到这个静谧房间中，存在着几乎无法察觉的电流声。

——显然，还有第三个人在关注这场看似不重要的审讯。

他的思维迅速转换，这短暂的停顿却已经引起了女审讯者的注意。

她抬起头，手中的笔尖不停地动作，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仿佛要洞察他所有的思绪。佐藤智突然露出一个笑容。

他的语调轻快而上扬：“啊，真是巧合……我恰好全部记得，你是想考考我吗？”

如果任何回答都可能成为送命的答案，不如反其道而行，将其当作一场考验，展示自己的价值。

他根本无需编织虚构，仅以真言便足，其90分的智商赋予了他超群的记忆力，那些仅粗略阅读过的研究文件，在数小时后依旧能够清晰地在他思绪中重现。

圆珠笔划过纸张的声响突然停歇，女子抬起头，目光紧锁着他，眼中显露出对他鲁莽举动的震惊。

佐藤智毫不介意地回望她，甚至向她轻轻眨了眨眼。

积极主动乃调查员之本色——你曾见过哪个NPC会自行找到调查员，毫无保留地交出线索？

了解了那些不该知道的秘密，为了求生，他刻意表现出挑衅的态度，竭尽所能地展示自己的价值，正是他为自己塑造的角色。

短暂的静默中，两人均无言语，房间内陷入令人不安的沉寂。

沉寂之中，女子轻拢长发，搭于耳后，佐藤智的目光迅速扫过，注意到她耳畔并无佩戴耳机，而角落的摄像头正闪烁着其运行中的红灯。

“这份文件极为关键。”她声调平静而深沉地说道，“但也非至关重要。”

“若你坚持如此，我不妨给予你一次展示才能的机会。”

她仿佛在倾听他人的话语，佐藤智心想，看来自己暂时无法与那位更高地位的第三人直接对话。

女子讲完后点了点头，随即起身离去，留佐藤智独自一人在房间内，与四周的空气对峙。

等待时光实在无趣，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监控摄像头。

若监控者是他，他绝不会仅限于监听，放弃视觉监控。虽然佐藤智不清楚监控另一端的情况，但他凝视着角落一阵后，对着摄像头轻轻地眨了个眼。

毕竟现在是营业时刻，偶像向观众眨眼有何不妥？

再次转头时，他发现女人正静静地推门进来，目光紧盯着他。佐藤智也回以目光，女人这才向前，轻轻地将三份文件放在桌上。

她未曾提出任何问题，佐藤智也假装一切如常，但他那自信而放松的态度却显而易见。

女人无表情地向他展示手中的计时器，淡淡地说道：“开始吧。”

佐藤智随即拿起最顶端的文件，他那90分的智力在人类中属于天才级别，无论是速度还是记忆力，都极为出众，即便不经过测试也能达到高水平。

但既然有更简便的方法，他自然选择效率更高的道路。

[智力检定：D100=36/90显著成功]

[你记住了该纸张上所有内容。]

[智力检定：D100=74/90成功]

[你暂时记住了该纸张上的内容。]

[智力检定：D100=4/90极度成功]

[你记住了该纸张上所有内容，即使它们毫无逻辑。]

即便是佐藤智自己，也没预料到最后一次检定能达到如此高的成功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需要表现得更加出色，于是又拿起其余两份文件，连续三次的技能检定使得他用时大大缩短。

这可以算是面试中的出色表现吧。

为了避免日后在工作中过度劳累，佐藤智抑制住想要继续展示自己的冲动，故意拖延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一份路线图，一份名单，还有一份数字混乱的段落……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已经准备好了。”

女人听他开口后便停止计时，眼神深沉，沉默不语，随后递给他几张白纸和一支圆珠笔。

这一幕让佐藤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小学时等待老师检查默写作业的情景。他面前的女人，虽然面色冷峻，却在他眼中显得意外地亲切。

拥有强大的短期记忆力是情报工作中难得的才能，佐藤智自认为表现出色，而女人则像是经验丰富的面试官。

佐藤智无法从她的面无表情中读出任何信息，这让她之前唯一露出的惊讶表情显得更加神秘——但这仅仅是他的猜测而已。

看来这个黑衣组织里真是高手如云。

“很好。”女人平静地评价，“看来你很愿意为我们的组织效力。”

佐藤智微笑回应：“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女人对他的回答似乎不感兴趣，随手将桌上的文件扔进了垃圾桶——包括那些他们刚才用过的，这个动作似乎在暗示他在组织中的无足轻重。

“你已经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新的机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将是你的主管和考官。”她冷静地宣布，“我想看看你的真实水平。”

这就像是实习生的试用期吗？

佐藤智在心中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然后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负责人就行。”她回答道。

加入这个组织，似乎就意味着失去了自己的名字。佐藤智不禁想象，如果在基地大声喊出“负责人”，会不会有好几个人同时回头。

尽管心里有所不满，佐藤智知道自己目前没有发言的权利，于是简单地点头表示同意。

“还有一个问题。”新任负责人站起来，意外地转向他，“你是如何知道我们组织的存在的？”

她的问题听起来很随意，但佐藤智明白这不仅仅是闲聊。

他稍作思考，随后提到两个名字：“是我的同事……以前的同事，介绍我认识的联系人。”

这些信息都来自他原来的记忆，没有必要隐藏。

他回想起自己刚成为组织边缘成员时的情形。那时的审查并不严格，显然那种方式招募来的人只是被当作炮灰。

跟随新任负责人穿行在基地内，佐藤智不确定这是哪个区域。装修简单而普通，只是显得异常安静。

白色的墙壁反射出灯光的冷光，他们的鞋跟敲击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在周围回响，除此之外，甚至连指纹识别的安全门滑动时都几乎无声。

佐藤智知道他不会获得任何特别的权限——但他至少分配到了一间单人宿舍。宿舍延续了基地的简朴风格，仅配备了一些基本的设施和生活用品。

负责人引领佐藤智到达新居后，简略地告知了他一些必要的事项，随后匆匆离开。佐藤智随意地环视了一下他的新家，最后的目光落在洗手台上方的镜子上。

他在镜中看到了自己尚未仔细端详过的面容：

头发染成金色，但染得并不均匀，刘海随意垂落，遮住了半边脸颊，而头顶已经长出了一些纯黑色的新发。

在此之前，原来的自己刚经历了半年的贫困生活和一个月的失业期，而之后的第一份工作竟是为了组织而杀人。

佐藤智审视自己的状态，对于自己账户中的存款有了大致的估计。

他的头发因缺乏护理而变得粗糙无光，眼睛周围布满了乌青，显得非常憔悴。但即便如此，他的脸在镜子中看起来却出奇地美丽，即使是最挑剔的批评家也找不出任何缺陷。

在一些神秘的传说中，镜子里的影像能够映射出某种程度的真实。

那对琥珀色的椭圆形瞳孔中似乎闪烁着微弱的光点，在被注意到之前就消失了，让人怀疑那只是一时的视觉错觉。

佐藤智仿佛沉浸在一个模糊的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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