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贾瑾回到家之后,晴雯已经睡过去了。
贾瑾搂着香喷喷软绵绵的晴雯,脑海中却始终萦绕着尤氏的身影。
想着尤氏听到自己那句“我养你,一辈子”后那又急又羞,恨不得赶紧找个洞把头埋进去的样子。
竟一直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
哎...真真是造孽啊!
嗯!绝对是这系统害的!
要不然,自己只要晴雯和可卿就够了!
emmm
可以再加上一个林妹妹。
算了,宝钗也加上吧!
...
第二日,早朝。
按制,除御史台、翰林院等位卑权重的言官、祭祀官、供奉官外,只有三品及以上的官员才能上朝。
三品以下的官员想上朝的话,要么得向皇帝打申请,要么就只能等皇帝亲召了。
贾瑾虽然有个建威将军的三品散官衔,但散官并不算在内。
所以这次上朝,是由隆安帝亲召的。
隆安帝这次对京营出手,即便是有着铁证如山的证据,最终的过程也是一波三折。
经过一番复杂又隐秘的朝堂博弈后,最终还是达成了以下共识——
朝会上最先讨论的,就是贾珍。
隆安帝的人率先站出来,表示对于贾珍这等世受皇恩却通敌叛国之人,必须削爵腰斩!
并收回太祖敕造宁国府。
朝堂上的一干武勋瞬间不淡定了!
武勋跟文官的区别在哪儿?
可不就在我们是世袭的,你们是流动的嘛!
先祖出生入死,立下不世之功!
好不容易才给子孙后代挣下来的荣誉、家业。
只因为一个不肖子孙,就没了?
只是走私点儿货物而已,又不是谋反!至于这么赶尽杀绝?
此刻,隐隐感到兔死狐悲的一众武勋,在某种力量的催动下,对此展开了激烈的抗议。
一场原本应该很快就能通过的决议,愣是硬生生商讨了大半天。
最终,隆安帝见讨论的范围越拉越广,眼见就要有收不住势的苗头,这才连忙出声定下了调子。
拟判三品荣威将军贾珍,腰斩、削爵,但敕造宁国公府可以保留,其家人可继续在其内居住。
另外,鹫峰账本中牵扯到的巡捕营参将赵强、都司孙泰以及兴州营的参将卢永刚、游击将军吴高辉、宛平典史袁子军等人,皆判抄家。
除袁子军已死外,案犯皆判腰斩,家人充军大同。
原京营节度使老迈昏聩,准其告老还乡,由王子腾接任京营节度使一职。
贾瑾也因功,直升巡捕营参将,统管巡捕营。
另外,其他几个京营的参将都司等职务也有所调整。
这一次,隆安帝虽然无法继续向上追究,但也在京营内部撕开了一道口子。
...
下朝之后,贾瑾本打算回家忙置办聘礼之事。
结果在宫门外,突然被一个头戴白簪缨银翅王帽,形容秀美的年轻男子拦了下来。
正是开国四王八公中,北静王府的当代北静王——水溶。
“贾将军,本王今日在千春楼设宴,荣府的宝玉兄弟也会到场,不知贾将军可否赏光赴宴?”
贾瑾看着水溶,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
“水郡王,道不同,不相为谋。”
“本官还有事,先告辞了。”
“贾将军!”
水溶低垂着眉眼,肃声道:
“你也是宁国之后!眼下先宁国公爵位不保,你难道就不觉得愧疚吗?!”
贾瑾转头看着水溶,缓缓道:
“庄子曰: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
“自我祖父起,便已经与宁府分家,自立门户。爵位于宁府内一脉相传,我等旁支不敢惦记,亦不敢插手。”
“先祖忠君爱国骁勇善战,协助太祖立下万事伟业。”
“我身为先祖之后,自当谨遵先祖遗志,为陛下鞠躬尽瘁。”
“贾珍身为宁府之后,食君之禄却勾结贼寇,陛下治其罪乃理所应当。”
“水郡王,你说...我有何可愧疚?”
说完,贾瑾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
荣庆堂内,贾赦、贾政、贾琏、贾蓉、王夫人、邢夫人、王熙凤等人正围着贾母。
虽然宫里的圣旨还没下,但早朝讨论的结果,在场众人却已经知道了。
贾琏琢磨着隆安帝的那句话,一时有些拿不准其中的意思。
“陛下说要削爵,是只珍大哥的爵位没了,还是说东府的爵位没了?”
宁荣二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荣府的爵位若是被夺去,那贾府的声势也势必大落。
隆安帝这句话,说得多少有些模棱两可,语焉不详。
贾政长叹一口气,一时也品不出陛下话里的意思。
“这个...恐怕只能问圣上了。”
因为宁府爵位的存在与否,受影响最大的还是贾蓉。
所以贾蓉患得患失下,不禁有些悲观。
“完了...爵位肯定是没了!”
见众人纷纷看向自己,贾蓉焦急道:
“老太太,各位叔叔婶婶,你们想!”
“若是爵位还在的话,陛下又何必在后面加上一句‘其家人可继续在宁国府内居住’?”
“若是爵位会传给我的话,我自当就该住在宁府啊!”
“所以这不就说明,宁府的爵位是没了嘛!”
说完这番话,贾蓉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太激动了。
于是,贾蓉连忙话锋一转,手指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根儿,疼出几滴眼泪后哭道:
“呜呜...父亲...父亲,得想想办法,救父亲一命啊!”
“蓉恨不得...恨不得代父亲受罚啊!呜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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