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是说贾瑚在将我们王家的嫡长女休了之后,转身就上秦家提亲去了?”
“现在已经定下婚事了!?”
王子腾勃然大怒。
眼珠子恨不得都要瞪出来了。
原来。
王熙凤的父亲虽然是王家的长房,但是当年王子某能力有限,最终是王子腾继承了伯爵府。
王子某随后心灰意冷,回了金陵老家,退居二线。
王熙凤则是因为和贾府有婚约在身,所以就留在了京城的伯爵府。
如今王熙凤离开贾府后。
父母都是远在金陵,只能是又回到了王子腾的府上。
王子腾本就是被这件事气得不轻。
现在又听说了贾瑚找秦家提亲的事情,更是觉得颜面扫地。
不仅如此。
前来告状的王夫人,又是继续煽风点火道:
“那秦业不过是工部的一个低级官员,素来囊中羞涩,哪里比得上我们王家!”
“可是那贾瑚却执意要娶秦家的养女。”
“这不是在有意打我们王家人的脸吗?”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
伯爵府王家的嫡长女。
自然是要比一个低级官员家的养女要身份尊贵的。
可是现在。
贾瑚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也是相当于把王家的脸面放在了地上践踏。
这些年一直过得顺风顺水。
王子腾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旋即脸色大变,冷声道:
“这个贾瑚简直就是猖狂!”
“还说我们王家是他贾府养的一条狗,要是荣公尚且在世,这口恶气我也就忍了!”
“可是现在宁荣二府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
“要不是贾瑚走运,现在贾府甚至于在京城连三流权贵都算不上,凭什么看不起我们王家!?”
王夫人眼下。
刚刚被赶出了荣国府的正房。
又被贾瑚当众扫了面子。
自然是气不过。
贾政又偏袒贾府,对于贾母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所以王夫人只能是来找自己的娘家靠山,希望能够找到办法,重新扳回一城。
沉默了半晌。
王子腾低垂着眼角,阴恻恻道:
“这口恶气我绝不会轻易咽下去!”
“你这段时间给我规矩一点,不要惹是生非,贾瑚胆敢如此羞辱我们王家,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小子迟早要栽在我的手里!”
王夫人欲言又止。
暗道:你就不能现在就给贾瑚一点颜色瞧瞧?
结果却被王子腾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他现在要是拿贾瑚有办法,还至于放狠话吗?
...
荣国府。
关于贾瑚要和秦可卿成婚的消息,已经是在贾府上下给传开了。
由于贾瑚不是头一次成婚。
再加上秦家乃是寒门小户。
所以也没有多大的排场,贾瑚的意思就是一切从简,能够尽快成婚最好。
主要是古代封建大家族的成婚流程。
实在是繁琐至极。
普通的人家,从定亲再到成婚,最少也需要半年之久,要是公主出嫁,那最少都要提前三年准备。
贾瑚可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宜早不宜迟。
各种流程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精简,就是为了能够尽快完成婚约。
荣禧堂。
贾瑚来到贾母所住的院子里。
“见过老太太!”
话音未落。
贾母已经笑着说道:
“这几日你刚刚回京,忙着外面的事情,早出晚归的,有些事情我早就想跟你合计一下了。”
“所以你刚下了朝会,我就让鸳鸯去把你给请过来了。”
金鸳鸯,乃是贾母房里的首席大丫鬟。
基本上是贾母的心腹姑娘。
说话期间。
鸳鸯已经给贾母、贾瑚各自倒了一杯茶,遂即垂手而立,嘴角微微掀起,笑得甜甜憨憨,也不显眼。
贾瑚没什么太多的变化,只是忍不住打量起站在贾母身后的鸳鸯。
金鸳鸯长得一张鹅蛋脸,削肩蜂腰,穿得虽然也是丫鬟的衣服,但是明显比外面的丫鬟高了好几个档次,上着青碧撒花绸缎镶领艾绿布面交领长背心,外套水蓝圆领袄子,底下一袭水蓝色长裙,衬得身段极为高挑。
衣领还挂着一条松绿绣花汗巾。
端茶倒水的时候,很是熟练,不声不响的,眼底尽是温柔乖顺。
贾瑚暗暗佩服。
这贾母虽然不是个当家管事的料,但是在调教姑娘、丫鬟的领域上,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凡是从贾母房里调教出去的丫鬟,那都是可遇不可求!
包括府里的主子姑娘们。
贾元春、贾迎春、贾探春还有贾惜春,各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文采斐然。
尤其是贾元春,日后能够加封贵妃。
足可见贾母教养姑娘的本事。
这也和贾母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史家有很大的关系。
似乎是看到了贾瑚的目光。
鸳鸯害羞得低下螓首。
不敢直视。
贾瑚这才自觉失礼,随后好奇道:
“老太太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贾母看了下屋里没旁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想必你也知道,当年因为废太子谋逆一案,你父亲、贾敬还有薛家的亲戚,都是遭了大难。”
“好在是当年国公爷上书陛下求情,这才保下了你父亲的性命和爵位。”
“不过你敬二叔却也不得不隐居道观,永不出仕!”
贾瑚微微颔首。
自然是知道这些隐秘之事的。
因为废太子一案的牵连。
贾赦就此足不出户,也失去了荣国府的继承权,隔壁宁国府的贾敬身为进士,却只能躲在道观整日炼丹修道。
至于薛家那就更惨了。
薛宝钗的父亲、叔叔们,几乎是全死在了大理寺狱。
由此薛家更是一落千丈,只能沦为经商的末流。
要不是因为这些事情。
哪里会让二房白捡了个大便宜。
贾政也是赶鸭子上架,否则以他甩手掌柜的性格,再加上名不正言不顺,贾政身为读书人又好面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当家管事的。
贾母语重心长道:
“这件事虽然过去很久了,但还是不能疏忽,如今你加封伯爵,代表长房重新继承荣国府,我和你政二叔都是十分赞同。”
“你是府里玉字辈里的长兄,日后府上的荣耀和前程,都放在了你这个长兄的身上了!”
“不过,可不能让你父亲借故回到荣禧堂的正房。”
“你父亲这些年,一直想要重新夺回到正房之位,现在你一个人住在正房,可不能一时糊涂私下里偷偷让你的父亲搬进来!”
“否则惹得陛下不悦,旧事重提,只怕是滔天大祸啊!”
贾瑚陷入了沉思。
原来如此!
怪不得贾政明明不想当家管事,却还是赶鸭子上架。
怪不得那日夏守忠,会屡次提醒暗示了。
贾瑚微微颔首,随后沉声道:
“老太太放心!”
“日后只要有我在,国公府就不可能再重蹈覆辙,这一大家子人,都会越来越好!”
“另外我和贾赦,本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更不会让他们回到正房!”
贾母将信将疑。
主要是封建家族,都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观念,孝道大于天。
碍于贾赦和他的关系。
所以才让贾母暗自担心。
殊不知。
贾瑚对于贾赦那个老混蛋,可是没有丝毫感情可言,君臣父子的毒害理论,在他这里根本行不通。
贾赦想要借故搬回正房,坐享其成?
绝不可能!
贾母见贾瑚的态度这般强硬,旋即放下心来,随后又重新恢复了说话的语调。
笑着嚷嚷道:
“你现在一个人住在荣禧堂,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贾母闻言,摇头苦笑。
站在一旁的鸳鸯却是难得插了一嘴,笑着说道:
“老太太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以前的大奶奶可是出了名的嫉妒,爷的院子里,除了平儿姑娘,连一个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没有。”
“现在大奶奶走了,还把平儿姑娘也带走了。”
“爷自然就是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贾瑚不作声。
算是默认了。
堂堂国公府的嫡长孙,院子里连个丫鬟都没有,实在是匪夷所思。
谁家公子的院里。
不得有个十七八个丫鬟下人伺候。
贾母也是气得不轻,无奈道:
“这凤丫头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此善妒,倒也是我看走眼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从这院子里挑几个丫鬟回去,堂堂当朝伯爷,屋里连个知冷知热的丫鬟都没有,这事情说出去,旁人还以为我们国公府,明日就要山穷水尽了不成!”
贾瑚闻言,立马会心一笑。
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了金鸳鸯的身上。
“这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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