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岳灵珊想从顾言的脸上看出一丝否定。
可她注定是要失望了。
面对岳灵珊的质问。
顾言实话实说道：“没错，从你们成亲当晚起，每天晚上跟你睡在一起的人，就是我。”
一番话，仿佛晴天霹雳般劈在岳灵珊的头上，劈在岳灵珊的心里。
她的脸色瞬间发白。
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杀了我吧，我是个贱人，让我死了吧！
“你……你在骗我，对不对？至少成亲当晚，入洞房的人，是平之对不对？”
岳灵珊这句话已经不像是在质问了，倒像是在哭诉。
顾言无所谓她的心情。
他矢口否认：“我说了，他早就自宫了。你成亲当晚入洞房的那个人，就是我。”
岳灵珊悬着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的世界仿佛变得黑白化。
没意义了，什么都没意义了，她是个不遵守妇道的贱人，她该死，她该碎尸万段，她该处以极刑……
顾言仿佛没有发现她的脸色。
他还在滔滔不绝的陈述着：“你们成亲以来，也有十天左右了。你们可是新婚夫妻，可他晚上却从来没有来看过你一次，每次来得都是我。这已经证明了他是有问题的，不是吗？”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迟早要明白的，我的话就是真相。”
“当然，你不相信我的话也不要紧，你可以自己去找林平之印证。”
“诚如我刚才所说，林平之的计划，就是先斩后奏。等到你怀上了孩子，他就会向你坦白一切。”
“所以，我才会出现在你面前。所以，我才会跟你说这些话。”
“因为，已经到了坦白的时候了。你不相信的东西，都可以等到去后山小花园那里找林平之印证，他就在那里，相信他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只要你去找他，你就能明白一切。”
“你就能明白，我所说的话，就是真相。”
岳灵珊本来还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顾言的话，她都听不进去了。
可听到后来，又是让她浑身一震。
怀上孩子，就是坦白的时候了。
现在就是坦白的时候了。
也就是说，她已经有孩子了？！
岳灵珊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小腹。
明明什么时期都还没到，她却仿佛看到了小腹已经隆起。
她有孩子了，孩子却不是她丈夫的……她的罪状又加了一条！她真是个十恶不赦的贱人！
“你的意思是，我有孩子了？”
“对。”
“千真万确？”
“某种意义上，我也算是个神医。所以，千真万确。”
“……”
岳灵珊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
如果顾言此刻给她自由。
顾言丝毫不怀疑，她真的会自己找死。
这自然不是顾言想要的结果。
所以，他的回合结束了。
接下来，该轮到林平之了。
“看你的样子，是不想相信我的话，但还是相信了我的话。”
顾言看着岳灵珊，款款说道：“我知道，这种事情对你的打击会很大，甚至会让你想要轻生。当初我再三拒绝林平之，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但林平之说，他会想办法说服你的。”
“所以，如果你还有万分之一的想法是不想死的话，不如去后山小花园，找他聊聊如何？”
“至少，也要跟他印证一下我跟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在扯谎。如果我现在是在扯谎，你却自杀了，那你泉下有知，岂不死了都不甘心？”
岳灵珊本来是打算一获得自由就羞愤自尽的。
想到自己不守妇道，她就完全没有脸面继续活下去了。
但听到顾言的话。
她还是打起了三分精神。
是啊，自己不是告诉过自己了吗，这个淫贼的话一句都不值得信任，万一他就是在骗自己呢！至少，就算真的要死，也要把一切都搞明白了再死！
想到这里，岳灵珊的脸上多出了一丝表情。
那是她想要解惑的表情。
至于她心中的死意，却依旧没有消散。
不管之前的几晚到底是谁，至少昨晚已经肯定是顾言了。
她的失节，已经成为了定局。
既然如此，那她无论如何都是要死的。
区别只在于，她现在死了，那是死得不明不白，就算下了阴曹地府也只能做个枉死鬼。
她要是知道真相后再死，那她就是死得清清楚楚，哪怕到了黄泉之下，面对判官、小鬼的询问，她也能说得一清二白。
她们这个时代还是很迷信的。
尤其，华山派也算是道教门派，对神鬼之事的态度就更为保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在阳间已经是罪过累累了。
至少到了阴间，让她清清白白吧！
想到这里，她答应一声：“好，你放开我，我这就去后山小花园找平之问个清楚。”
“就算死，我也要做个明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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