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上只有司机一人。
看到小黄毛低声下气,还弯腰邀请人上车,满脸的不可思议。
平日里小黄毛自诩双花红棍。
自傲得很。
向来都是鼻孔瞅人。
今儿个不仅低头,他还弯腰了。
“哥,”司机也不敢小瞧只是穿着校服的顾言,下车先给拉开车门,才凑到小黄毛面前,小声问道,“这是哪位大人物了?”
“哥尼麻!”
小黄毛没好气的抽了司机一把掌,然后冲着顾言笑脸道,“眼瞎嘛,没瞧着这位才是哥,叫人!”
“大哥,小弟眼瞎......”
“行了行了。”
小黄毛一看顾言皱眉,就打断司机,“赶紧开车,哥忙着呢,没功夫跟你白话。
开稳点儿,巅着咱哥了腿给你打折!”
司机看着小黄毛腿上还插着刀,更是看人眼色行事,立刻小心翼翼,不敢多话。
还双手握方向盘,生怕开不稳车。
心中更是腹诽。
什么样的人物,才会让小黄毛挨了一刀,还这么没脾气了。
他想不出来。
但是...
可以肯定绝对是惹不起。
一路上连话都不敢多说,目不斜视,三五分钟的车程,楞是以三十来迈稳得一批的速度,开了十多分钟。
这才在一家六层的洗浴会所门口停下。
“哥,到了。”
小黄毛赔笑提醒闭目养神的顾言,“七爷跟您的人,都在这儿。”
顾言扫了一眼楼,似笑非笑道,“不直接进地下停车场是防着我?”
“......”
小黄毛脸色一僵。
地下停车场是来玩赌的老顾客停车地方,一般顾客都不知道有地下停车场,全停在门口的地上停车场。
还不等他说话。
顾言下车,抬头看着楼上,悠悠道,“你别说,从外面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这楼不是六层,而是七层。
六层伪装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有点儿本事。”
真是底裤都让扒出来了。
正如顾言说得那样,外观看起来地上只有六层的楼,实际上是七层。
六楼赌场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来,仿佛不存在六楼一样,人们也只当整栋楼只有六层,实际的七楼是六楼。
从内部也不会察觉。
电梯按六楼,只会到了七楼。
只有通过监控确认是赌场的客人,才会远程控制电梯,停在赌场楼层。
来赌场玩过的人,也只当是去到了六楼,也就是实际上的七楼。
“咳咳。”
小黄毛讪讪道,“哥真是慧眼如炬,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
“别废话了,走吧。”
“唉唉唉,这就带您上去见七爷。”
小黄毛赶紧前面带路,进了电梯按了六楼,盯着监控探头,微微点了一下头。
电梯才动起来。
......
“那穿校服的小崽子是什么人?”
一楼厅中,看着电梯彻底闭上,有人实在是忍不住,询问起来。
“我瞅着那眼神......有点儿吓人,看我们跟在看死人一样。”
“真正的大人物!”
司机告诉那几人道,“你们没瞅着嘛,黄毛让人捅了一刀,还哥长哥短的伺候着。”
“你们是没见着。”
“我去接人的时候,小黄毛冲着那位大哥点头哈腰,跟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生怕那哥一个不高兴翻脸了。”
“......”
嘶!
不少人吸口气。
一脸不确定的看着司机,无声询问真的假的。
谁不知道,小黄毛就是七爷手底下第一双花红棍,傲气的很。
别说是外人了。
哪怕是面对七爷的时候,腰杆都比铁硬。
点头哈腰?
从来都没有见过。
一个穿校服,看起来跟学生差不多的人,小黄毛会点头哈腰的伺候?
“这还能有假?”
司机伸出手来,让众人摸他手,“这一路上,我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
“那位......”
“一言不发,我就觉得小命不保。”
“我估摸着应该是狠角色。”
“可能......”
“手上有人命。”
“还不止一条了。”
“......”
......
顾言不知道。
仅是冷着一张脸。
再加上小黄毛的表现。
他都快要被传成,手上沾着无数人命的悍匪了。
此时的他已经到了赌场。
叮的一声。
电梯门打开。
眼前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张又一张赌桌前,围满了激动的赌徒。
衣着清凉的女人或坐陪,或穿梭其中,花枝招展。
“哥,七爷就在这里等着您。”
小黄毛屏退过来的其他人,一瘸一拐的把顾言领到隐秘的VIP包间前。
说一声后。
他推门,躬身邀请顾言先走。
顾言看着厅里面十几个人,一点儿都不虚的缓步稳稳进去。
环顾一圈。
厅正中放着一张大赌桌。
如今确是摆着火锅,还有各种食材。
桌前坐着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涮着火锅,也是抬眼打量着他。
只一眼。
顾言就认出来。
这人就是窦龙旗,人称聋七,尊称七爷!
“顾言,你不该来!”
听到沈云婉的声音。
顾言从窦龙旗的身上收回目光,看到坐在一边沙发上,还被四个男人盯着的沈云婉。
沈云婉一看到他就站起,想要过来。
只是。
守在她身边的男人,满脸横肉,恶狠狠的怒斥,让她老实坐下。
嘭的一脚。
顾言几步过去,一记窝心脚就踹的男人翻了个拐头,坐在地上捂着心口直咳嗽。
“哥,底下人不懂事儿,也没什么文化不懂礼数,您消消气,我们绝对没碰过嫂子,不信您问嫂子。”
小黄毛刚走到窦龙旗跟前。
看到这一幕赶紧打圆场,压住要动手的打手,还不停给窦龙旗使眼色。
窦龙旗也是看不透顾言。
人长得面小,可眼睛从来都不会骗人。
只一眼......
他就看出来顾言不是一般人,从容淡定,丝毫不虚这种场面。
如此也就算了。
只当是见过些大场面。
可是。
最让窦龙旗拿不准的是顾言双眼中,透露出来极威胁的直觉。
那是一双......
如平静大湖,见惯生死,表面看似无波无澜,实际水底下吞人不吐骨头般的眼睛。
他见过的几个手上沾人命的凶徒,都不如顾言给他的感觉更危险。
“七爷!”
小黄毛再次出声。
窦龙旗点点头,微摆摆手,让手底下的人都老实点儿,不要难为顾言。
而顾言压根儿就连头都没有回过。
只顾着打量一番沈云婉,没看出来什么,“他们没难为你吧?”
“没有,就是不让我离开。”
顾言点点头,握住沈云婉的手,还能感觉到她手微颤抖,手心也是出了不少喊。
他微用力捏捏,让沈云婉安心。
“晚上吃饭了嘛?”
“没吃。”
“饿了吧?”
沈云婉嘴一瘪,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早忘记了饿这回事儿。
如今顾言在身边。
稍感安心。
这么一问,肚子都咕咕叫了。
她委屈的点点头。
“不吃饭怎么行,再忙也不能饿坏我们家婉儿,将就吃点儿火锅垫垫?”
“嗯!”
沈云婉也没有多想,点头应声。
下一刻。
顾言就牵着沈云婉的手,来到窦龙旗的对面,拉出来椅子让沈云婉坐下。
沈云婉看一眼顾言。
见点头让她安心。
她便安心的坐下。
“饿了,去拿碗筷。”
顾言也没冲着谁说,就是把桌子上的几盘肉全都倒进锅里,随意说了一句。
小黄毛正俯身在窦龙七耳边说话。
听到顾言的话赶紧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人拿了碗筷过来。
看到顾言一点儿也不客气的给沈云婉捞肉吃。
他稍感安心。
这才从见到顾言开始发生的事情,以及他的猜测,还有顾言知晓窦龙旗真名和洗浴会所的真实情况在门口一眼看穿,全都讲了。
窦龙旗越听脸色越凝重。
他小声问小黄毛,“你确定他是......论克做生意的那种人?”
“很像,不过他没承认,自称是个穷学生。”
“???”
窦龙旗抬眼瞅了一眼顾言,自己不吃,尽给沈云婉夹菜,一脸宠溺,也不再见刚进门时的冷漠。
如今看起来......
还真像个学生。
他忍不住瞟一眼小黄毛的插着刀的大腿,以及那个吃了一记窝心脚,如今还捂着心口时不时咳嗽一声的小弟。
可见出手有多狠。
不动则已,动则力求对手再无还手之力。
不是杀招也差不多。
他老了嘛?
现在的学生......
都特么这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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