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七岁的秦淮茹,深深吸引了李志宏的目光。
趁此良机,李志宏畅快地享用了一顿丰盛的餐食,使得秦淮茹无可奈何至极。
约莫下午五点钟时分,秦淮茹无论如何也不愿再继续,坚决主张回娘家秦家村。
李志宏酒足饭饱之后,并未再试图挽留。
二人起身,各自穿戴整齐,李志宏还不忘贴心地为秦淮茹按摩双脚,此次更是用心,效果立现,秦淮茹虽仍有些许疼痛,但已能勉强行走,稍微走几步路也仅是微痛而已,尚可忍受。
“别走太远,如若明天你要返回,我便骑自行车送你到公路边搭车,别硬撑着。”李志宏关切地叮嘱。
秦淮茹也不做客套,点头回应:“你应该送我才对,今天你占了便宜,这点小事都不帮忙的话,我可要失望了。”
李志宏嘿嘿一笑,搀扶着秦淮茹出了门,来到屋檐之下。
“别急着走,我厨房里还有十个玉米窝头,不如热了我们一起吃了,然后再去秦家村。”李志宏提议道。
秦淮茹望了望天色,冬日天黑得早,此刻已然蒙上一层暮色。
李志宏见她犹豫,又补充说:“你别以为回到娘家就能吃上好东西,说不定连顿像样的饭菜都混不上,如今大家都缺吃的,还是在这里填饱肚子再去,我是真心为了你好!”
秦淮茹听罢,颔首答应:“那就先吃了再过去吧。”
李志宏微微一笑,扶着她步入厨房。
厨房光线暗淡,李志宏点燃煤油灯,接着又燃起了灶火。
“我昨天收了几枚鸡蛋,你想不想吃?”李志宏问她。
既然这女子陪了自己半天,自然不能亏待了她。
秦淮茹咽了口唾沫,惊讶道:“你们做采购的就是路子广。”
“好,我现在算你是半个依靠,吃你几个鸡蛋我心安理得!”秦淮茹坦然接受。
李志宏笑了笑,先是烧上热水,等到有热气冒出,就可以热窝窝头了。
准备妥当后,他又走向堂屋,按照惯例取来四个鸡蛋,放在一个碗里,待会儿再煎熟食用。
“真的是鸡蛋!”秦淮茹探头一看,满心欢喜。
李志宏笑着说:“当然是真的,我怎会骗你呢?”
秦淮茹双眼闪烁着光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暖意融融。
回想起来,自从嫁入贾家以来,她就没有好好享受过一顿美味佳肴。
家中若有好吃的,总是先紧着贾东旭和贾张氏享用。
后来有了儿子棒梗,所有的好东西就更加轮不到她了。
而女儿小当,因身为女孩不受贾张氏和贾东旭宠爱,同样无缘美食。
“吃几个鸡蛋,或许能增加些奶水。”秦淮茹在心底盘算着。
想到这里,她又带着一丝幽怨地瞥了李志宏几眼。
这家伙,今天竟然还和小当争抢食物,真是不知羞耻。
李志宏坐在灶火旁,瞧见她脸色变化多端,不禁好奇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秦淮茹脸颊泛红,语无伦次地回答。
李志宏深深地凝视着她,惋惜地说:“真舍不得你走,要不今天就别去秦家村了,改在明天上午再去,很快就回来。”
“估计你去了也讨不到粮食,何况你多年未归,你父亲和叔伯们或许还会数落你一番。”
“这……”秦淮茹并未立刻拒绝。
得知娘家无粮后,她的确不愿再回去了。
随后又想到自己脚步蹒跚,行动不便,就愈发不想走了。思索片刻,她点了点头说:“好吧,那今晚就在这儿暂住一晚。”
李志宏面色一喜,兴高采烈地说:“太好了,这样的话,明天你走的时候,我给你五斤红薯面,让你好歹有个交代,怎么样?”
五斤红薯面虽不多,但如果熬成稀粥,也能对付几天。
秦淮茹见他满心欢喜的样子,心中明白他在打着什么主意,嘴角微扬,却没有拒绝,只是默许地点点头。
谈话间,锅中的热水很快升腾起蒸汽。
李志宏迅速将窝窝头全部放入蒸笼加热。
“别热太多,吃不完浪费。”秦淮茹看到他全放进去,不由得心疼粮食。
李志宏笑呵呵地说:“我吃四个,你吃六个,绝对能吃完。”
秦淮茹道:“我吃不了那么多,顶多吃三个。”
“你中午不是没吃吗?多吃点。”李志宏体贴地劝说。
秦淮茹摸了摸肚子,确实感觉很饿,于是也就不再推辞了。
李志宏盖上蒸笼盖,弯腰搬来一个小板凳,转过身坐在秦淮茹身边。
“这就要开饭了,你该不会还想……”秦淮茹略带紧张地问道。
李志宏握住她的双手细细摩挲,靠在她的膝上,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女性气息,摇摇头说:“不会,就是跟你聊聊天。”
秦淮茹微微点头,含笑问:“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李志宏笑着确认,心中却想起了四院里那位木讷的女子。
秦淮茹见他点头,内心欢喜不已,觉得自己颇有成就感。
沉思了一会儿,她轻启朱唇:“我们说好了,回到院里后,你不准再来招惹我。”
“我想你了怎么办?”李志宏步步紧逼。
秦淮茹脸颊绯红,细声回应:“我会每隔几天,在深夜来找你一次,这样总行了吧?”
李志宏面露微笑,站起身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柔声道:“淮茹,你真好!”
正如俗话所说,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
秦淮茹轻轻拍了李志宏一下,提醒道:“记住,只能我来找你,你不准来找我,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一切都听你的!”李志宏连声答应。
心里却在琢磨,等到那时候,如果自己真的不去找她,恐怕她反而会产生怨念。
同时,李志宏也在心中感慨,自己似乎正一步步走上“偷香窃玉”的道路。
两人相拥而坐,互诉衷肠。
这些年来,秦淮茹在贾家的日子并不如意,不仅常常饥一顿饱一顿,更主要是贾张氏和贾东旭脾性暴躁,因此她心头积压了许多苦楚。
趁着这个机会,秦淮茹将心中的委屈向李志宏一一倾诉。
越是倾诉,她的心情就越觉舒畅,原本对贾东旭的一丝愧疚也随之渐渐淡化。
不久,锅中的窝窝头热透了。
出锅后,李志宏赶紧煎好了鸡蛋,与秦淮茹一同享用了顿美餐。
“真饱!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得这么满足了!”秦淮茹放下碗筷,由衷感叹。
李志宏微笑着说:“以后我在院子里,每天都会给你留下一些,如果你想吃,就在晚上来找我。”
“白天不行吗?就像你救济我家一样。”秦淮茹有点不满。
李志宏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别闹了,我在院子里自己还需要接济呢,难道你没看见我时常向别人借粮食吗?”
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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