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姐满脸羞愧,率先找到林枫致歉:“林先生,我为我先前的态度向您深表歉意。”她面颊泛红,略显尴尬地承认:“我之前不仅拒绝了您的提议,甚至连您的电话都没有保存,这次还是翻阅通话记录才找到的。”
是的,曾经的她对林枫的邀请不屑一顾,如今却主动低头认错。梦姐心中五味杂陈,悔不当初。
比起面子,梦姐心里明白,电视台的收视率才是头等大事。这不,一听说高原卫视仅购得《仙剑》一次播放权,她就按捺不住了。
“我们电视台愿意出价5000万,买下《仙剑》的独家播放权。您跟高原卫视谈妥的那一次播放,咱们另算。”梦姐说得斩钉截铁。毕竟,《冬季恋歌》版权卖出1.3亿高价,眼下《仙剑》收视虽只达到其三分之一强,但在她看来,这个5000万已是相当公道。
电话那头的人却不领情:“梦姐,抱歉,我这会儿有点事,回头再联系您。”
梦姐的脸色瞬间僵住,仿佛被当面扇了一巴掌。她想起当初林枫也是这般冷淡地回绝了自己。但林枫并非出于报复,只是这价格在他眼中实在偏低。
电视剧版权分电台版权和网络版权两块。过去,电台版权是重头戏;如今,各类视频网站如雨后春笋般崛起,电视台也纷纷搭建自家网络平台。若将版权一次性卖出,意味着《仙剑》的收益天花板就此定格,这是林枫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独家播放权,我开价8000万。”林枫坚定地说。
梦姐顿时陷入沉思:“这个……我再考虑考虑。”言罢,她匆匆挂断电话,却未曾料到,这一挂,便永远错失了良机。
林枫刚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请问您是林导吗?”
“是我,林枫。您哪位?”
“我是芒果电视台李副台长,有意以1亿价格购买《仙剑》的独家播放权!”对方语气急切。
原本,李副台长绝不会出此高价,但张毅谋的一个电话让他改变了主意。林枫听闻报价,嘴角微扬:他们仍未看清《仙剑》的潜力,抑或仍对国产剧、尤其是新兴的仙侠题材抱有偏见。
林枫并不急于做决定,这一天,他的电话几乎没停过,各种报价纷至沓来。其中,芒果台出价最高,寻求独家。其他如魔都卫视,则愿以每集5万、总价185万购入非独家播放权。即便将全国34家卫视的非独家全卖光,加上网络版权,总收入也不过勉强过亿。
……
“什么?你再说一遍?!”京城电视台李副台长宿醉初醒,就被一则消息惊得酒意全无。
“是的,李台长,《仙剑》首播日平均收视率高达1.17%!”下属的汇报犹如晴天霹雳。
李副台长腾地站起,心绪难平。观众就那么多,这收视率一出,意味着《仙剑》已强势抢占市场份额,他如何能坐得住?
夜幕降临,电视机前并非人人都有闲暇驻足。每多一位观众沉迷于《仙剑》的世界,便可能意味着《冬季恋歌》的忠实拥趸悄然流失。
后台,李副台长的身影再度闪现,此刻气氛却迥异于往昔。众人脸上少了那份激动与喜悦,取而代之的是紧绷的神经与不安的眼神。
“第四集收视率出炉,3.47%!”
“第五集,3.53%!”
“第六集,3.63%!”
随着数据的揭晓,现场响起一阵如释重负的叹息。“还好,收视率仍在攀升。”人们相互安慰着,试图驱散心中的阴霾。
然而,李副台长心中涌起一丝隐忧。这涨幅,未免太过缓慢!他迫切地询问:“《仙剑》的收视情况如何?”工作人员无奈回应,须待明日国内电视**盟正式发布,或是由高原卫视自行公布于官方微博。此刻,他们只能静候。
高原卫视后台,徐总监坚决否决了立即公布收视率的提议。“绝对不能公之于众!一旦消息传出,其他电视台定会陷入疯狂!”他深知,手中握有的仅是一次性播放权,若被竞争对手购得版权同步播出,哪怕每天多播几集,短短时日内便会被迎头赶上。
“可徐总监,这事终究纸包不住火。就算我们不公布,第二天电视**盟也会公示各台节目收视率。林导追问起来,您打算如何应对?”面对质疑,徐总监索性破釜沉舟,“能拖一时是一时!”
林枫闻此,唯有苦笑摇头。待到次日,国内电视**盟如期公开《仙剑》收视成绩单:
第四集,收视率3.12%!
第五集,3.31%!
第六集,3.47%!
数据甫一亮相,业界震惊。“这怎么可能?”“从1.34%直跃至3.47%,莫非数据有假?”尽管有人质疑作假,但更多人明白,收视率关乎官方机构信誉,绝无造假可能。
一时间,各类新闻标题铺天盖地:
《仙剑收视狂飙,与冬季恋歌比肩》
《年度最强逆袭,黑马姿态尽显》
《国剧复兴曙光乍现》
……
林枫、大蜜蜜、胡戈、刘师师等主创人员瞬间成为全国家喻户晓的名字。
张毅谋对此淡然处之:“此乃意料之中。《仙剑》首日收视出炉后,口碑迅速扩散,吸引更多观众关注,收视率飙升实属正常。”
国内众多导演、圈内人士开始密切关注林枫这个名字。“这真的是个新手导演?”“或许他是某位超一线导演的弟子吧?”猜测声四起。
相比之下……
电视台的人们全给整懵了。
“什么?!仙剑三收视率直逼3.47%,跟那部火爆冬季恋歌都快并驾齐驱啦?”
“不止并驾齐驱,我看是要把它甩在后头!瞧瞧这增长势头,超越冬季恋歌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你们瞅瞅冬季恋歌那涨幅,再瞅瞅咱仙剑这火箭般的速度,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好不好!”
全国上下,甭管是深蓝台、芒果台,还是魔都台,各个电视台的领导全炸锅了,除了一个——京城卫视。李副台长恨得牙痒痒:“我嘞个去!当初砸了1个多亿买冬季恋歌的版权,就为了争个收视率头把交椅,现在看来,怕是只能当梦做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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