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林扬来取餐。他索要了三个馒头与一份菜品,递出饭票到何雨柱面前。何雨柱面无表情地舀了些菜,有意将炒勺轻轻颠了颠,一部分菜品随之撒落。
他然后从下方取出三个明显份量较轻的馒头,尺寸小于常规,总计仅能抵一个馒头。这是他刻意安排的“特制馒头”,用来为难林扬。
看着眼前的小号馒头,林扬微微皱眉,还未发作。
边上一名工友已经按捺不住,直接对着何雨柱喝问道:“嘿,何雨柱,你什么意思?给林医生的饭菜怎么这样寒酸,这馒头又为什么那么小个?”
那位工友看得清清楚楚,看出问题。
听到质问,何雨柱脸色一沉。不过仍硬撑着说道:“少什么?一直就是这样,别睁眼说瞎话,这么多年都如此。”
他借机指责道,“我们的厨师很辛苦,可能要多想想自己的责任。”
这番言语显然是针对林扬。
听者中,那人大声反驳:“搞笑呢?我看就是你在搞鬼,你以为我们都瞎吗?故意跟林医生作对是吗?”
这翻指责引起了周围一片哗然,人们纷纷围过来探视。
“发生什么事,何雨柱,给林医生的饭菜怎么如此简陋?”
“这馒头也小得可怜,总共才和一般的一个差不多大?”
还有人质问:“你不会是故意跟林医生过不去吧?这太不像话了,何雨柱!”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谴责何雨柱,所有人仿佛都倒向了林扬那一边,他们认为何雨柱的行为实属不当。
何雨柱遭到人群的攻击,瞬间面色变得红白交错,语无伦次,无从辩解。
心虚且结巴地辩解说:
这……我可能只是不小心……手颤抖了点,少给盛了一些……
他也没料到这个小小的伎俩会引起这样的轩然大波,让他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心底疑惑起来,为什么林扬突然间就获得了这么多的支持?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出来帮他出头呢?
我、我只是……
他想再多解释,但看见大家都不为所动,只得以红涨的脸色沉默,不敢再多言语。
林扬旁观此景,未置一词。
事实上,他也有些困惑,为什么这些工人忽然团结在他一边。
“你们在瞎忙什么?吵闹什么呢?都坐下来好好吃饭,别吵吵!”这时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呵斥声。
随即,一位身着深蓝色中山装,顶上发线有些稀疏的男人迈步入内。这人非别,正是厂长李副手。
他原意是来安排今夜会议的膳食细节,可还未走到餐厅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喧哗。于是,他满腹困惑,疾步走入场内,探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景,一大群工人围在窗口处争论不休,每个人都脸色不佳,像是正在义正词严地训斥着做饭的师傅。厂长李副手厉声道:
怎么回事,外头都听到了动静,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身旁一个工人赶忙前来报告:
李副厂长,傻柱他在故意给林医生做饭时少添配菜,馒头也小一号,明显是捉弄人!
听到牵扯到林扬,李副厂长的面色立刻阴沉下来。他正试图拢络林扬成为自己的可用之才,没想到吃饭的琐事竟变成了麻烦事,形势严峻起来。
他迅速来到窗前,表情严肃:“傻柱,有人反映你在给林医生打饭时有所蓄意刁难,是这么回事吗?”
何雨柱已经因工人们的轮番质问而显得神情苍白,此刻见到李副厂长安排亲自调查,脸色越发难看。他结结巴巴反驳:“李、李副厂长,这是误会……我怎……怎能……”
“误会?不可能!”旁边工人插话,“我们都亲眼目睹,是傻柱存心整人对待林医生的!”
“没错没错!我们看得清清楚楚,没有半点虚假!”众多工人附和道。
面对此情此景,李副厂长冷峻地面对着何雨柱说:“既然是铁一般的事实,你还试图蒙混过去吗!林医生医术高超且厨艺超群,是我们钢铁厂的荣耀,怎能因个人恩怨随意抹黑他?”
由于你平素表现尚可,此次我会网开一面,以警告处罚代替扣减半个月的工资。而今年你不再享有年度优秀员工的评选资格。切记,如若再犯,我的惩戒将更为严苛!面对这个决定,何雨柱瞬间变了脸色。
本性刚烈的他一听可能被扣薪,立刻怒吼道:“凭什么扣我工资?只不过馒头大小稍逊,至于如此扣除人工费吗?”他的双眼圆睁,情绪愤慨。
这时,秦淮茹上前劝道:“柱子,别犯傻了。李副厂长这样做,也是为了公平,你也不要过分。”她随后转向李厂长,带着讨好的微笑说:“李副厂长,您言之有理,这么做皆是为了大家的利益。只是雨柱性格急躁,还请大人大量。我会确保他下次改进,请求您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
尽管表面上安慰何雨柱,其实秦淮茹心里担忧的是他的鲁莽可能引来更深的责罚,从而危及家中依靠何雨柱从食堂带回剩菜的补贴。
何氏一家五口,那可是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如果何雨柱出事,他们的一日三餐都将大大受影响,这对于以秦淮茹为核心的家计是无法接受的。
因此,尽管何雨柱心中不甘,但秦淮茹坚持要劝他道歉以示屈服。
“雨柱,拜托你,听厂长的话,赶紧跟林医生说声抱歉吧。这真的是我的请求。”她紧握何雨柱的手臂,以防他在冲动之下又捅娄子。
感受到痛楚与不满,何雨柱咬牙硬撑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驳,只对着林扬挤出苦笑,话语中隐含的不服气却清晰可辨:“林医生,我错了,我这就重做一顿饭给您。”说完,他怒目看向林扬,眼神几乎能化作利刃,恨不得把他剁成肉酱。
直到看见何雨柱克制的态度和秦淮茹的欣慰目光,李副厂长的计划得以顺利收场。秦淮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感谢这个小插曲没有进一步升级,否则自家的生计确实会面临严峻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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