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不由得眨了眨眼,感觉有些眩晕。
如果换成以前那个刚出道、单纯的愣头青,面对如此晃眼的情景,肯定是抵挡不住的。
不过,对于如今的何雨柱而言,这些都是小问题。
用林磊儿的话来说就是:文洁,这算啥呀,人生……人生根本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咳咳”
何雨柱瞥了一眼秦淮茹,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心想她这样低头估计都看不到自己的脚。
“秦姐,你这么说,可真是伤我的心哪,我傻柱会是那样的人吗?
再说了,贾张氏还躲在窗户后面盯着呢,我请你进来没一会儿,她就得来抓现行了。
您还是回去吧!”
说完,何雨柱没等秦淮茹回应,转身撒腿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柱……”
秦淮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只见何雨柱进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让她既好气又好笑。
最后,她只好捧着那盘已经发霉的花生回到了自家屋里。
“秦淮茹,你真是太不要脸了,我还活着呢,你就迫不及待地想找下一家?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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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拉下窗帘,瞪着秦淮茹,眼神仿佛要生吞了她一般。
“秦淮茹,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清楚?我也曾当过寡妇。我要告诉你,如果你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了,那就自己滚蛋!这房子是我们老贾家的,孩子也是我们老贾家的,你给我滚回你的乡下去!”
贾张氏怒不可遏,儿子东旭才离开一年,这个女人就想撇下自己跟傻柱结婚?
没门!
“妈,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不是最近傻柱没给我们家送饭盒,棒梗都不肯吃饭了吗?
我只是想着去找他说一说,谁知……”
秦淮茹满面委屈,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三个孩子吗?
“谁知,人家愣是连门都没让你这个寡妇进去,是不是?”
贾张氏一脸鄙视:“没用的东西,我大孙子正在长身体的关键时期,你要是饿着他,我就给你好看。”
秦淮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涟涟,打湿了碎花上衣,却一滴滴也未能落到地面。
“别跟我装可怜,哭哭啼啼的那一套,我不是院子里那些脑袋被猪油蒙蔽的老色鬼!”
贾张氏眉头紧皱,又严厉呵斥了一句,这下肚子里的那股气才顺畅了许多。
秦淮茹抹着眼泪,默默地钻进被窝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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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刚升起,何雨柱便带着他的妹妹来到了胡同口的“白老四羊汤馆“,美滋滋地享用了一顿美味的早餐。
白老四的手艺确实很棒,羊汤里浸着烘得香喷喷的白面馒头,兄妹俩还额外点了整整一斤羊肉,吃得嘴唇油腻腻的,十分满足。
“哥,你这么个吃法,咱俩以后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啦?”
何雨水满脸喜悦,自打父亲何大清去世之后,她很久没感受到哥哥这般贴心的关怀了。
“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谱!”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何雨水的后脑勺:“现在反倒教训起你哥来了?”
“哼,之前的事儿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这并不代表我已经忘了。”
何雨水的一席话瞬间让何雨柱服软了。
哎!
做人哪,这辈子就不能干点错事。
随后,兄妹俩一同来到供销社,尽管排队的人很多,但大部分人只是购买日常生活用品,真正来买衣服的人寥寥无几。
何雨柱给妹妹精心挑选了两套内外全新衣物,并且又塞给她两块钱:
“你现在正处在长身体的关键时期,在学校里千万不能亏待自己,想吃什么就别客气。”
整个上午,何雨柱开启了“宠妹狂魔”的模式,除了疯狂购物,就是在陪着妹妹吃吃吃。
何雨水的嘴巴几乎一刻也没闲着,不是在品尝美食,就是在绽放笑容。
直到此时此刻,何雨柱才觉得自己的妹妹,终于找回了一些孩童应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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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兄妹俩索性在外面随便吃了顿饭才回家。
刚迈进院子,就瞧见三大爷停好自行车,三大妈帮他将钓鱼用具往屋里拿。
“哇,三大爷今天收获可真不少啊!”
何雨柱眼前一亮,只见三大爷的桶里装着两条肥大的鲶鱼,其中一条估摸着至少有两三斤重,此外还有些手掌大小的杂鱼,加起来也有个一斤多的样子。
“哈哈,没错啊,今天周日不用上班,河边钓鱼的人挺多的。要说今天的收成,我可真是赚到了!”
三大爷自豪地竖起大拇指。
“三大爷,您这些鱼打算……”
现在的环境很好,水质清澈无污染,所以鲶鱼非常干净,炖煮出来的味道肯定特别鲜美。何雨柱想着要买条回去给妹妹做一锅水煮鱼。
“哈哈,卖去哪儿都一样,你要的话,这条三斤重的大鲶鱼,二块五就能带走。”
三大爷指着桶里那条约三斤重的大鲶鱼说,如今随着天气逐渐变暖,河水里的鱼越来越多,因此价格也上不去。不过,无论怎样,这些鱼都非常新鲜,市场上一般也就卖到八毛到八毛五一斤左右。三大爷开出的价码相当公道。
“那就这么定了,还是三大爷爽快。”
何雨柱满意地笑了笑,随即掏出两块五递给三大爷。接过钱后,三大爷让三大妈从家里找了个洗菜盆盛鱼,并亲自将鱼送到了中院。
在中院,棒梗正带着几个小朋友玩耍,一见到何雨柱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立刻兴奋地朝他奔过去:
“傻叔,今天买了什么好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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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着,他还直勾勾地盯着三大爷盆里那条大鲶鱼,一脸期待地说:“这条鱼可真大,足够我们一家人饱餐一顿了。”
“我给雨水买了两套衣服,别的就没啥了。”
何雨柱随意地回应了一声,这时雨水已跟着三大爷进了屋,手里提着刚买的鱼放了下来。
“行吧,那我就先走了。”
三大爷朝着何雨柱笑着挥挥手便离开了。何雨柱也随后走进屋里,开始处理那条大鲶鱼。
棒梗眨巴着眼睛,赶忙往回跑,扑进了奶奶的怀抱:
“奶奶,奶奶,傻柱给雨水买了两身新衣服,还买了一条特大的鱼呢。我也想要新衣服,我也想吃鱼。”
“好好好,我的乖孙子,你先去玩儿,我去给你妈说一声,一会儿让傻柱给我们家也送一碗鱼肉过来。”
贾张氏轻轻拍了拍棒梗的脑袋,然后起身去找秦淮茹。
“淮茹,刚才棒梗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嗯,妈,我都听见了。”
秦淮茹头也没抬地回答,她正在搓面团准备蒸馒头。
“一会儿你去找傻柱,让他把鱼给我们拿过来,棒梗好多天都没吃肉了。
小孩子正长身体呢,可不能亏了他的嘴。
这个傻柱也是,雨水一个赔钱货,给她买这么多衣服干吗呀,难道不知道棒梗都已经长高了,没衣服穿了吗?”
随着一声“刺啦”,滚烫的热油淋在炖煮中的鱼身上,香气立刻弥漫了整个院子。
哥俩相视一笑,围坐在炕桌旁准备开餐。
“柱子,雨水,你们在家呢。”
外面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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