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后,由于某些缘故,师叔在餐饮业的几乎所有熟人都成了他的“敌人”,这也直接影响到他的儿子求职,那些好点儿的工作餐吧,他们进不去。
何雨柱本人虽有扎实的手艺,但因为脾气暴躁且说话直率,至今只做了个小班长,对师弟的工作难题,他也感到心有余力不足。
更重要的是,他的师叔虽然在家赋闲,但家里确实根基雄厚,普通的临时工位置他们是不屑于考虑的。
何雨柱听到李华或许有门道,急忙询问起来。并非他和小师弟的关系多深厚,只因深知这事成功了,他定能得到实惠。虽说何雨柱在外头看似无拘无束,心中其实有着算计。
李华想了想,回答:“柱子哥,这件事还不一定呢,这样吧,你找个时间和我那师叔见一面好好聊聊。”
在他看来,如果何雨柱的师叔能够满足他的诉求,帮他一下也是小事。无论是谁工作、是谁做班都无所谓。
听见李华并未一口回绝,何雨柱想了想也认可李华的话,毕竟这是别人的事,面对面谈会更好。他爽快同意道:“行,那回头我就去找我师叔,让他安排时间去府上找你。”
李华想起自家房子正要开始施工,忙摇了摇头:“柱子哥,我家不怎么方便。你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再商量吧。”
何雨柱听后没有多言,转身与李华在食堂里瞎扯,直到李华整理完计划书,何雨柱也忙于炒菜做饭,二人这才分开。
李华完成任务之后,找到许建军,把新计划递给他。许建军审阅无误后要求他俩第二天一起参加会议。
离开主楼,李华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五点。他想着昨天轮班守卫的队员还需要考核,今日恰好能一块解决。但又想到天黑得快,今日的实弹练习可能赶不上。
于是,李华决定先考五公里和基础体能,其他部分改日。做出决定,他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开始着手规划接下来的时间。
张大河此刻心烦意乱,他是红星钢铁厂后勤部的副主任,除了极少数厂领导,他在厂子里享有较高的尊重。任何部门的领导都会多少给他几分颜面。
然而今天,他的妹夫竟然被新上任的安保副科长扣了下来!他中午得知这件事时并没有太在意,妹夫平时确实会有些争吵纠纷,但都顺利解决。
他本以为只是个小事,毕竟连治安科也不得不给自己些面子,哪怕是一年不发新手套也不会这么做。但从中午等到下午三点,妹夫都没有出来,他开始疑惑。这个新来的李华科长不会不知道他和王建设的关系吧?
但马上他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如果李华不清楚,那么其他安保人员难道都不清楚?他又多等了一个半小时,仍然无人现身,这使他有些愤怒了。
这个李华似乎不太给自己面子啊。
因此,他来到安保科的办公室,想要亲自和李华科长面对面交流。找许建军上级的想法他并未有过,起码在他找到李华前是没有的。
为了知己知彼,他还先去了人力资源科,了解了一下李华的背景。当他得知李华不过是个普通的行政干部后,前往安保科时就显得有些怒气冲冲了。
到了办公室后,只有一个名为杨丹的安保员偶尔来倒杯茶,他自己却足足晾在一边近一个半小时之久。当杨丹再次出现后,张大河终于按捺不住了。
猛地一拍办公桌,让正在给他倒水的杨丹一愣。杨丹抬起头,带着些许紧张不安的眼神看着张大河,开口问道:“主任,您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激动?”
激动?能不激动吗?张大河冷哼道,接着指向杨丹,追问:我现在要知道,你们李科长为什么这么久无故离开岗位?
杨丹闻言,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他在这个厂上班这么多年,最大的头头也只是安保科长。面对突然间的怒意,尤其是来自高层的压力,他的胆子顿时变得薄弱。在他的怯懦中,结结巴巴吐出一个字:
这……
面对杨丹如此反应,张大河心中怒火更盛,眉头紧蹙,命令道:“什么叫这?你科长人在哪里?赶紧给我把他找来!”
杨丹小心翼翼地道:“我们科长说下午要去主楼开个会,张主任,您不如等一会儿再来吧。”
“等一下?”张大河哼笑道,眼睛翻起,准备发怒。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进来的是李华,摘下帽子,径直走入。
刚进门口,李华看到张大河占据了他自己的座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该不会是谁不懂规矩,竟然擅用他的椅子吧?
不过观察到对方身穿灰色干部服,他心里有了计较,便压下了不满,转头看向在一旁的杨丹。
杨丹见李华回来,如释重负,心想:“你们神仙打架,就不要拉我这小跑腿下水了啊。”
李华看见杨丹的眼神,迅速介绍:“科长,这就是我们的后勤部张大河张主任。”
李华淡淡地点了点头,接着道:“我想张主任来找您应该有事,已经在等候了一个多小时了。”
说完,脸上挂着招牌式微笑,快速走向张大河,“哦,原来是张主任,真是失礼失礼,我们许处长今天下午有个约,我疏忽忘记了。”
“我也不知道张主任会来,真是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表面上李华客气得很,但举止却不太恭敬。
李华未待张大河回应,一边将身上的外套随手扔到办公桌上,一边用一只手指撑住桌子,另一只手按在张大河背后的椅背,低下头俯视着他。虽然笑容满面,然而目光却冰冷无情。
张大河抬头一看,心中莫名不自在。特别是李华庞大的身材,此刻这姿势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倍感压迫。
他心底忽然有点紧张,下意识地抚着胸前扣子道:“没事,我也才刚过来不久。”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来可不是求和,怎么可以说出这种客套的回应?
想着,张大河清了清嗓子,准备说什么,瞥见李华坚实的身躯,却又迟疑了。无可奈何,他伸出手想推开李华,刚触碰到对方就改拍为抓。
见到这动作,李华退了一步,并起身子。张大河呆滞的把手收回去,尴尬地摸了摸自己脑袋,顺手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不舒服的感觉消失,张大河又找回了一点作为后勤部部长的自信心。
正当他欲发言指责,李华却毫不理会上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座位上,无视他转而对杨丹招手示意。
杨丹原本待在门口打算稍后离去,见到李华向他挥手,只好无可奈何地走近。李华正举起杯子想要饮水,却发现自己的杯子已被洗净,只好重新放下。眼明手快的杨丹立即拿起保温壶替李华倒水。
倒好后,李华从抽屉里抓出一把茶叶投入杯中,问道:“值夜班的兄弟都起床了吗?”杨丹点了点头:“他们都起来了,正在宿舍吃饭。”
“只要起来了就行,你安排一下,一会儿让他们进行五公里和体能测试。记住,该是什么成绩就是什么成绩,明白了?”李华嘱咐道。
“明白了,组长。”杨丹应允着,留心等待进一步指令。
李华侧头看看张大河,后者正好迎上他的目光,似乎想说什么。
但李华没有给张大河开口机会,再次转向杨丹问:“下午交代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问题,杨丹点头道:“我都办完了,已经有三人完成了。”
李华一边对着手中的杯子吹气沉思,闻言轻轻看了杨丹一眼,心中暗赞他的手腕不凡。
原以为此事处理困难,毕竟这涉及到出卖同僚,但在当今社会也是个敏感事。这里除王建设外,其余四人全是青年小伙,讲意气重感情。
不知杨丹用了何法,竟搞定三份结果。
但现在显然不适合深入探究,喝了口茶,李华低声道:“有什么重要的问题需要报告吗?”
深思片刻,杨丹慎重地点点头。
午后,为达成李华的任务,杨丹费了不少心思。
先将人员分开问讯,逐一攻破。开始时如预期,青年听到询问王建设的问题,觉得被侮辱了人格,都不愿配合写检举材料乃至书面声明。
他们既因年轻气盛不愿屈服,又因为他们认同虽有些纨绔但仗义的王建设,愿意为其挺身而出。一旦电工班与其他部门产生争端,王建设必定挺身维护自己的同伴。
久而久之,在电工班青年心里,王建成为了他们心中的兄长。
面对这样的困境,杨丹保持镇定,通过叫来了他们的家人进行训诫或是威胁,通过父辈的权威迫使他们妥协。就这样,除去那个办事员的弟弟,其他人全都乖乖承认。
而且,由于担心一旦王建设知道后果会反咬一口,他们决定招供所有知道的情况,以此来彻底置王建设于死地。
杨丹拿到这些材料后,尽管她在治安科任职多年,也被王建设的行为震惊不已。
这人不但经常利用职务便利,谎称工作用过的灯泡和电器损坏以报废并私自出售,而且还虚报电线维修费用,中饱私囊。
倘若这些都是真的,问题将严重到超出预期。对于王建设来说,这次涉及的不再是简单的打斗,而是涉及到贪污的重大犯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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