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印有黄色“神秘物种调查组”字样的白面包车驶到一处园区门前。
门岗穿着白色防护服，车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反光使得他们看不真切。
“停车。”一位门岗抬头，要求驾驶员出示证件。
司机习惯了，将脖子上的挂牌贴近门岗。
“看，看，看，记住了吗？老子来几次了。”
“不好意思，上级要求。”
“好喽，别吵了，很闲？”
邢老师从副驾摇下车窗，探出脑袋笑吟吟说。
可语气没有多少笑意。
两人收起剑拔弩张的气势。
车开入园区。
某处实验大楼。
邢老师下了车，在旁边点烟。
其他人忙着搬运神秘物种的尸体。
“可惜上次的米尼奥考了。”
邢老师看过米尼奥考被杀网络视频
紫色光线划过，一栋楼高的米尼奥考就碎成数块。
经过现场人员努力，还是没发现。
好在这次带回完整的鸮人。
应该可以得出某些答案了。
工作人员把装有鸮人的塑料布袋送到指定地点。
邢老师随后跟上。
实验室里，几名研究员等候邢老师多时。
“抽烟了？”一位女研究员说。
“你鼻子好灵。”
“是你烟味太重，好吧。”
邢老师换上和他们一样的淡蓝色手术服。
“开始。”
他们解剖鸮人。
随着肉体被刀切开条很。
一股肉腐烂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哪怕戴了口罩也防不了那臭味。
他们脑袋一下子疼痛。
有的研究员要撑着病床才能勉强支撑身体。
“操，好臭。”邢老师飙出脏话。
“继续吧……”其他研究员说。
切开肉身的瞬间他们惊呆了。
扒开鸮人的身体，白色长条的肥虫爬出来。
像满杯的水，溢出来，涌到整张床，乃至实验室。
“清洁队！”邢老师踏过一片冲群，抓起墙上的通讯电话喊道。
没多久，保洁人员来了。
根据邢老师说明的情况。
他们带来消毒药品。
用扫把将白虫集中装入袋里。
再用毛巾、拖把清扫。
然后是消毒。
那股腐败的肉味散去不少。
看着手术台上破损的鸮人肉块。
实验价值大打折扣。
“被摆了一道。”
邢老师和其他研究员傻了。
鸮人的身体被白色肥虫啃食干净。
它们在温暖肉体里进食、产卵。
鸮人从内部腐坏，而这群虫子的重量骗过了研究员们。
有什么东西有意阻止他们揭开神秘物种的秘密。
怎么做到的？
邢老师暂时想不通。
没用的鸮人尸体和白虫一同丢入烧箱。
高温火焰把它们变成黑色粉末。
“浪费功夫。”其他研究员摘下口罩说。
“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懂——喝酒？”
劳累一天，得出这么个结果。
邢老师很不高兴，想要借酒发泄。
同事们纷纷认同，甩下未完成的工作，到附近大排档喝酒。
第二天，邢老师睡到大中午才醒。
太阳热辣，照到屁股上像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
他抓抓屁股，重启手机。
为了睡个好觉，他不惜和同事喝得酩酊大醉，这样就有借口不接来电了。
“邢安，你在哪？”电话那头冷冰冰的语气。
“在家。”
“来下我办公室，汇报项目进展。”
“哦好。”
邢安老师的声音慵懒，挂掉电话，在床上发会儿呆然后下床。
刚毕业时的他抱着满腔热血，准备在生物行业大展拳脚。
兢兢业业在工作岗位努力多年，领导看到他的辛苦。
然而，升职却没轮到他。
三十五岁之前没能升到管理岗，这个人基本就废了。
这话在任何行业都适用。
不能领导别人，就要被别人领导。
没有人天生愿意舔着脸讨好另一个人。
每年都有小年轻进来这家机构。
又会有几个中年人出去。
进进出出，默契地保持平衡。
邢安看透了职场，倒不如按自己心意来。
舒服一天是一天，大不了不干，回家种地。
邢安照着镜子，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憔悴，头发枯槁，体态差劲。
像将死之人。
他揉揉鼻梁。
“哎”一声。
为了完成上级“神秘物种”项目的研究。
他连续几夜待在研究所，澡没洗，也没刷。
脸上满是油渍，一摸，手掌亮莹莹地。
这是人能干的活？
去他*的。
快下午，他到达研究所。
期间，上级给他打了几个电话。
无一例外，未接。
“这么着急找我？”
邢安手插裤袋。
不敲门，直接闯入，靠在门上。
办公室有其他人，他们看到邢安，转头面向他的上级。
上级说：“这事我们稍后谈，我先处理眼前的事，不好意思啊。”
其他人点点头，很快退出房间。
“我听说，项目结束了？”
“嗯。”
“为什么？”
“神秘物种都没有了，研究个屁啊。”
上级自顾自沏茶，在桌子对面放上一盏茶。
“别人说铁观音味苦，我不信，肯定是茶叶不行，尝尝。”
他托起茶碗，嘬一口。
“老登，有屁快放，别他*装文艺。”
“这个项目我说没有结束就没有结束——为什么不试着找其他人合作？”
邢安手从裤兜拿出来，三步并两步来到上级面前。
撑着桌面问：“该不会是那个小鬼？”
上级微笑，“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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