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山洞内,李云睿和林珙两个大活人面面相觑。
除却柴薪燃烧的噼啪声,徒留兰缨似有若无的鼻息。
李云睿摩挲着被银枪磕得红肿的额头,一阵晕晕迷迷。
“你砸本宫作什么!”
“不是我,是詹天一砸的。”
“什么?”
方才林珙同詹天一的对话,被李云睿当成了自言自语。
虽如此,林珙说的话也全然被她听了去,却也是云里雾里。
杀陈萍萍和费介?疯了吧……
同太子私通?本宫岂会如此不堪……
再说现在皇帝哥哥还没立太子呢。
会是大皇子吗?
绝无可能,他虽为长子,生母却是东夷战俘,皇帝哥哥断然不会让他坐太子之位。
承泽和承乾吗?呃……不过才三四岁的年纪,本宫岂会与他们……
这小孩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且先不管林珙方才说了什么,李云睿琼鼻轻声一哼:“你还杵在那干嘛?还不快把本宫的衣服拿来!”
林珙看得一愣,忙拾起地上已被尘土侵染的脏衣,重又施展法术洗净脱水,给李云睿递了过去。
李云睿瞥了眼远处昏迷不醒的兰缨,转而将林珙看作平素侍候沐浴的小太监。
虽说方才拽走她衣服翻找银枪的是死魍灵,但在李云睿看来,自己有失体面的模样全被林珙瞧去了眼里。
既如此,日后将他净身作太监便是,李云睿这般想。
便一动未动,轻声道:“愣着作甚,伺候本宫更衣啊。”
“我一个男人,不太方便,长公主还是自己来吧。”林珙不禁有些发窘,讷讷地嗫嚅道。
只是林珙不知道的是,长公主此刻居然萌生出让林珙做个太监、伺候其左右的打算了。
李云睿轻鄙不屑:“这里哪有男人,兰缨昏迷不醒,自然是由你来服侍本宫。蠢货,此等琐事还需本宫一一命令。”
林珙默然无语,虽然自己倒不是很介意帮她穿衣服,但若是这种态度的话,就难说了。
李云睿虽脸蛋无可挑剔。
但别忘了,她是疯的……
把人奴役得死去活来,才是她擅长的事情。
做了这么多事,林珙早已身心俱疲,体力透支。
偏瞧见李云睿一脸跋扈骄悍的高高在上,全然没有一丝体恤之意。
他心有不忿:“公主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衣服好歹自己穿吧。再说你一个女孩家,也太不矜持了。”
李云睿含嗔薄怒:“区区黄口小儿,胆敢对本宫如此无礼……”
林珙心中苦笑,她不过身体将将好转些,便对他呼来喝去,全然一副傲然姿态将他当任劳任怨的牛马看。
更遑论……生出过一丁半点平等相待的敬意。
还不知道回去后,高贵如她李云睿,会不会一时兴起,又想方设法地恣意欺凌折磨起救她于水火的自己。
亦或是……灭失人性地继续伤及其他无辜之人。
林珙决心,在回去之前,得先好好调教李云睿一番。
“长公主这么大个人还要别人帮忙穿衣服,是笨蛋吗。”
“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从,没有义务听从你的命令。”
林珙继而正色道:“李云睿,请你搞清楚状况。救你是情分,不是本分,别把什么都当成是理所当然!”
李云睿浑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前从未有人敢对她这般出言不逊,胆敢如此的蠢物,怕是早已丢了性命。
若是平日她早应恚怒之极,而此时却也不便再发作。
李云睿想,姑且忍耐一下,回到苏州城内再算账。
毕竟林珙这小子还会些法术,古古怪怪的全然不像六岁的孩童,暂时还是先别去招惹为上。
等安然无恙地回去,林府上下是生是死,还不全凭她李云睿一句话说了算。
李云睿眼见林珙似要发怒,话锋轻轻一转,歉然温言道:“林小公子所言即是,云睿一时情急乱了分寸,公子莫怪。”
这句话若是公主对旁人说起来,必定十分受用,或许还会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
但到了林珙这儿,可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说起来也是他体中的死魍灵在做怪,坏心眼地将李云睿的心念悉数共享给了林珙。
故而方才李云睿想的那点事儿,竟都被林珙听了去。
此时美女滤镜碎了一地,林珙哈哈大笑不止:“哈哈哈,还真是……表里不一的疯子。”
“你说什么?”李云睿愕然。
“我说,你当我是白痴么?怎这般残忍恶毒呢……明明才刚获救不久,便筹谋起日后如何折磨你的救命恩人。”林珙咬牙道。
“说到底,拼命救你的小子,就是个白痴。”
林珙的眼眸附上一层幽紫。
“在我面前,你拽个屁啊!”
话音刚落,李云睿脖颈处一紧。
明明林珙站在面前一动未动。
却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冰冷鬼手死命掐住她的脖子。
令她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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