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赌局 第3章 岁月；3.1 断头台

转眼间，青春就没有了，皱纹一条一条爬到眼角。

如蚌中的沙，慢慢承受岁月磨砺。

光润，都是靠痛苦铸就。

3.1断头台

1699年底，匈牙利，布拉索夫郊外，小教堂后墓地。

安娜把雅典娜银币用油布包好，放在石棺中斯坦利骨骸胸口。

潜意识中，安娜担心斯坦利被德库拉转成吸血鬼，夜间复活。

并把自己记录诺查丹玛斯预言的心得日记本存放在墓室石龛中。

石棺重新盖好。

沉重的墓室石门缓缓关闭。

离去前，安娜感谢了劳工。

1701-1709年，由于法国忙于继承权战争，巴黎税负严重，安娜搬到里昂居住。

太阳王路易十四年轻时期，法国国力强盛，安娜的生活相对宽裕。

然而，由于对外征战，下层民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生活艰难。

路易十四晚年，反思自己错误。

他发现战争的危害，导致民众疾苦、愤怒与反抗。

然而，曾孙路易十五辜负了路易十四，四处树敌。

战争依旧，法兰西帝国，日落西山。

法兰西波旁王朝正式走向末路。

1710-1730年间，安娜分别在英国曼彻斯特、瑞士伯尔尼、匈牙利布达佩斯居住。

树欲静而风不止。

慢慢，为了躲避战乱，安娜被迫居住在希腊雅典。

之后，安娜曾经在伊斯坦堡居住。

生活，简单而枯燥。

安娜期盼黑魔法师降临，之后可以进入赌局下一阶段。

然而，似乎，对手很有耐心。

于是，安娜不得不耐心对弈。

1765-1773年间，安娜搬到大马士革。

期间，安娜依稀看到人群中一名长发飘飘英俊男子，匆匆看了自己一眼，有意躲开。

安娜跟踪长发男子，希望重逢故人。

然而，对方消失在人群中。

1774-1778年间，安娜曾经在埃及亚历山大港居住一段时间。

并在工作之余仔细翻阅了亚历山大图书馆的藏书。

幸运，安娜从古籍中发现了《白昼降临》手稿。

激动，安娜仔细把《白昼降临》抄写到日记本中。

对未来的赌局，安娜形成新想法，于是返回法兰西。

相对半个多世纪前，法兰西帝国衰落了。

安娜在马赛居住了几年，并且，从一位吉普赛后裔学者了解到吉普赛人历史。

据说，吉普赛人是印度北部农耕民族，被雅利安人入侵同化的后裔。

其中，一支流浪到罗马尼亚地区，后传播到东欧，被泛称为罗姆人；

另外一支流浪到波西米亚地区，后传播到西欧，被泛称为吉普赛人。

法国人习惯称呼吉普赛人为波西米亚人，西班牙人习惯称呼吉普赛人为安达卢西亚人。

由于缺乏统一文字和传统文化，吉普赛人始终被歧视、被欺压、被剥削。

安娜与学者探讨，

“有没有可能恢复吉普赛人文化，形成统一的部族？”

学者答复，

“吉普赛人习惯于一盘散沙状态，生性懒惰，坑蒙拐骗、走私、勒索，坏名声在外。

并且，由于没有宗教信仰，缺乏民族精神，不可能重新汇聚成统一吉普赛人民族。

许多吉普赛后裔，对自己血统感觉羞耻。”

安娜失望。

安娜轮流居住在里昂、波尔多、图卢兹，耐心等待历史事件发生。

由于路易十五时代过度参战又未能打赢，特别是七年战争，导致法国国库空虚，

为报复英国，法国支持美国独立，直接派兵参加美国独立战争，债务剧增。

路易十六登基后，尝试向贵族收税，失败。

巨大财政压力，导致人民税负严重。

此外，路易十六和皇后的奢华生活大大加重平民百姓经济负担。

1788年春，法国遭遇严重旱灾。

因饲料不足，出现了大规模屠宰牲畜情况。

多米诺效应，法国农田以牲畜排泄物为主要肥料，肥力不足造成大量闲置。

安娜被迫流浪到巴黎，希望找一份收入好些的工作。

幸运，安娜找到一份为意大利商人做家庭教师的工作，收入比餐馆洗盘子好些。

1788年7月13日，法兰西遭遇冰雹袭击，大量农田土地收成全无。

粮食减产，造成食品价格飞涨。

安娜请求东家，允许搬到居所同住，因为自己付不起房租了。

东家十分不悦，但勉强同意安娜与小女孩同住。

同年冬天，法国遭遇严寒。

饥荒甚至蔓延到欧洲的多个地区，而且政府缺乏足够运力，使食品无法运往灾区。

社会矛盾激化。

东家辞退了女仆，并询问安娜，能否接手女仆工作？

为了避免遭解雇，安娜点头同意。

于是，安娜成为教授孩子知识的女仆。

再之后，东家破产，携妻带子返回意大利。

安娜处于失业状态。

好在，安娜居住的社区规模很大，邻居推荐，安娜在社区从事低薪文员工作。

食品价格飞涨，安娜忍饥挨饿勉强度日。

1789年7月9日，资产阶级精英鼓动民众革命。

国民议会宣布改称制宪议会，要求制定宪法，限制王权。

路易十六意识到这危及了自己的统治，调集军队企图解散议会。

7月12日，巴黎市民举行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支持制宪议会。

由于日常工作就是维持社区规范与治安，安娜被迫与市民一同参加了游行。

7月13日，巴黎教堂响起钟声，市民与来自德国和瑞士的国王雇佣军展开战斗。

当夜，市民控制了巴黎大部分地区。

7月14日，群众攻克了象征专制统治的巴士底狱。

安娜没有参加暴力行动，在枪响后，率领一些社区工作者返回居所。

后来，安娜听说，市民释放了巴士底狱七名犯人，取得革命胜利。

法国把7月14日定为国庆日。

1789年10月6日，以一群巴黎妇女带头，数千名国民卫队闯入凡尔赛宫。

安娜混在巴黎妇女中参与了行动。

国民卫队与国王卫兵发生小规模冲突，几名卫兵被杀死。

路易十六来不及躲避，被迫迁入巴黎杜伊勒里宫居住，行动和自由受到极大限制。

王后衣冠不整带孩子逃逸。

这是安娜第一次与法王路易十六近距离接触。

来不及了解国王的态度与申辩，安娜被凡尔赛宫奢华装饰震惊。

直到国民全部离去，返回巴黎，安娜流连在皇宫，四处欣赏工匠作品，赞叹不已。

最后，安娜被国王卫兵驱逐。

1793年1月21日，艳阳高照，路易十六被押送至革命广场，走上断头台。

安娜感悟：只要你活得久，一定会见证历史性的事件。

当天，安娜站在广场人群中，近距离目睹断头台审判。

诺查丹玛斯《诸世纪》封面的景象，呈现面前。

上午9点，审判官宣判路易十六死刑，被公开处死。

路易十六曾经与刽子手探讨改进了断头台的设计，采用倾斜刃口的三角形铡刀。

行刑的，是史上最具传奇的刽子手桑松，累传六世，杀人如麻。

1789年之前，他为路易十六斩过很多人；1789年之后，他开始斩法国王族。

桑松询问断头台上的路易十六，

“尊敬的陛下，您知道我将终结八百年的历史吗？”

路易十六回，

“闭嘴！执行你的工作！”

桑松应，

“是！我的陛下。”

10月13日，法兰西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也被送上断头台。

那天，王后身着白色衣裙，反绑双手、乘坐囚车来到行刑场。

在躺上邢台前，王后不小心踩到了行刑手的鞋子。

她不失体面微微欠身，说，

“先生，请求你原谅，我不是故意的。”

王后被斩首后，一名市民弯腰端着盆，承接自脖项流出的血；

另一市民手持棍子，顶着王后头颅，向围观人群炫耀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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