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光初破。
方休便已起身,一把扯过还在睡梦中的元清。
执意要往蓬莱飞羽阁四周看看逛逛。
他要看一看,事隔这多年。
如今的蓬莱飞羽阁,究竟还剩下哪些底蕴!
元清心中百般不愿,眉头紧锁。
直觉告诉他,此人周身缠绕着惹事之气。
与之同行,只怕难逃风波。
于是嘟囔劝阻道。
“哎呀,行走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
“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屋里,等考核吧。”
方休哪里顾得上他的意愿,转身便行。
元清无奈,只得苦着脸,紧步跟上,心中暗自祈祷。
在考核之前,切莫再生出什么乱子来。
二人方才踏出门槛,未行数步,便被一行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者,乃是有“外门第一天才”之称的项子卿。
其人英姿勃发,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傲气。
身后更是跟着蓬莱飞羽阁的十数名弟子。
一脸的气势汹汹,显然是来者不善。
原来,蓬莱飞羽阁中早有诸多弟子对方休心生不满。
只因碍于宗门规矩,未曾动手。
此番项子卿一呼百应,众人自是乐意随他一同。
给这个被视为废物的方休一个狠狠地教训。
元清见状,脸色唰地一变,犹如晴空突遇乌云。
忙不迭地上前两步,双手微拱,强作欢颜道。
“哎呀,这不是项兄嘛,真是巧了!”
“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近来可好?”
项子卿却似未见其诚意,眼神冷漠如冰。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淡淡道。
“元清,你这番客套话就别对我说了。”
“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你叙旧的。你且退到一旁,莫要多管闲事。”
“否则,休怪我连你一并教训。”
言罢,目光如剑,直视方休!
元清闻言,心中一凛,但面上仍强作镇定,笑道。
“项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俩家交情匪浅,应该和睦相处才是。”
“何必为了点小事,就伤了和气呢?”
项子卿冷哼一声说道。
“和睦相处?那得看对方值不值得。像方休这种废物,根本就不配跟我们和睦相处。”
“今天,我非得给他个教训不可!”
方休闻言,眉头一挑,笑道。
“哦?是吗?”
“那我倒要看看,你项子卿究竟有什么本事,能给我一个教训。”
此言一出,元清面色倏变,好似突然吃了个冰疙瘩,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但他素来擅长周旋,于是强按下心头惊涛骇浪。
连忙堆起笑脸,躬身行礼道。
“项兄,您这是咋了?究竟是什么变故,惹得您如此不悦?”
“有啥事儿,咱们好好说。”
项子卿却像没听见似的,眼神冷冽如寒冬腊月之冰凌,直刺方休。
那目光中蕴含的杀意,看得人心里直发憷。
方休呢,倒是挺淡定,就瞅了他一眼。
然后慢悠悠地往前走,跟散步似的,嘴里还念叨着。
“好狗不挡道,你要不是狗,就赶紧挪挪窝。”
这话一说,元清心里头那个急啊,暗叫不好。
果然,项子卿他们那眼神,简直跟要杀人似的。
“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落英道宗那破地方出来的,也敢在我们蓬莱飞羽阁面前蹦跶?”
“我看你们是嫌命长,活腻歪了!区区蝼蚁,也敢口出狂言!”
一个弟子跳出来,指着方休的鼻子就骂。
声如炸雷,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方休刚想回嘴,元清赶紧拽住他,低声劝道。
“师兄,您消消气,忍一时风平浪静,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项子卿乃蓬莱飞羽阁寄予厚望的外门弟子,更是内门护法钦点的关门弟子!”
“一旦通过今年考核,便将晋升内山弟子之列,咱们惹不起啊!”
元清这番话,其实就是在告诉方休,项子卿这家伙背景硬得很。
其背后有蓬莱飞羽阁护法这座大靠山撑腰呢。
须知,蓬莱飞羽阁护法之位,其尊贵远超落英道宗的长老地位。
绝非他们能够轻易招惹的。
项子卿眼中寒光一闪,犹如冬日里冰湖之下暗藏的锋芒。
虽没动手,但那话里带的寒气直透人心。
“我蓬莱飞羽阁,于云霄古国中执牛耳,纵然落英道宗仅为修真一隅之小门小派!”
“我辈亦不敢有丝毫怠慢。”
“然则,近日我兄弟不幸遗失一宝,此事需得说道说道,讲个明白。”
元清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
跟吃了没炒熟的苦瓜似的,赶紧问道。
“项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项子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跟冰锥子似的,扎得人心里直发慌。
“什么意思?就字面意思呗。”
“最近咱们蓬莱飞羽阁可没外人来过,就你们落英道宗的几个在这儿晃悠。”
这话里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说落英道宗的人,手脚不干净。
项子卿此言直指落英道宗,非但关乎方休与元清的个人荣辱。
更是对落英道宗整个宗门的侮辱。
元清纵使八面玲珑,心里那个憋屈啊,就像吃了苍蝇似的。
这可不是小事儿,关乎整个宗门的脸面呢。
“项兄,慎言!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意欲圆场,但此事关乎落英道宗数万年声誉。
岂能轻易含糊过去?
项子卿撇了撇嘴,眼神里满是不屑。
“慎言???落英道宗如今已是日落西山,破败不堪,啥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
“谁又能担保,你这宗门之中不会混入些鸡鸣狗盗之徒?”
“一个连凡人都能当宗门行走的地方,收几个小偷小摸的弟子,那还不是稀松平常的事儿?”
元清一听这话,此刻也不禁面色铁青,难看至极。
但又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怒火。
“项兄,你这么说话,可就太过分了啊!”
“咱们落英道宗虽然不比以前,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项子卿听了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哦?是吗?那我还真想看看,你们落英道宗到底有啥本事,能不让我欺负。”
说完这话,项子卿的眼神里满是挑衅轻蔑,已经把落英道宗的人看扁了。
元清闻言,面色瞬间涨得如同熟透的柿子。
双目圆睁,怒火中烧!
这哪里是单纯的言语冲突,分明是对落英道宗赤裸裸的侮辱!
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道。
“项兄,此事关乎我落英道宗之万古清誉,我等身为宗门弟子,岂能坐视不理?”
“还请项兄引路,让我们拜见贵阁楚执事,讨个公道!”
项子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悠然自得地摇了摇头,道。
“元清啊元清,非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
“只是你与那位所谓的行走师兄,哼,凭你们的身份,想见我们楚执事,只怕还远远不够格。”
“你们落英道宗,在整个修真界上不过是不入流的小角色罢了。”
“若是你们的长老亲至,或许还能勉强入得了我执事的法眼,至于你们……”
话锋一转,眼神如刀,直刺方休。
“特别是这位废物,更是连提鞋也不配!”
此言一出,周围蓬莱飞羽阁的弟子们纷纷附和。
笑声中夹杂着轻蔑。
“哈哈,没错,落英道宗算哪根葱?”
“那个凡俗的废物,简直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屎!”
“留在我们蓬莱飞羽阁,简直是玷污了我们的门槛!”
元清听得此言,气得浑身颤抖,双手紧握成拳。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目光如炬,直视项子卿。
“项子卿,你今日之言,我元清铭记在心。”
“我落英道宗虽微,然骨气犹存,此事若不给个说法,我等誓不罢休!”
此刻,元清心中已是波涛汹涌,但面上却强行保持镇定。
此等侮辱,非但针对个人,更是对整个落英道宗的践踏。
作为宗门弟子,必须挺身而出。
得想办法解决这事儿,给落英道宗讨回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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