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天道代打 第七章

霍尔：“不用担心，等我们把钱赚够再处理他们，现在贸然乱动是不必要的。

警局的威望已经岌岌可危。

要不是他有个天才警探的名头又是从其他地方来，没人懂他属于那个家族，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实力。

我们只需要耐心一些，他不可能抓住犯人的，等到第二次记者会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多出来的流浪汉怎么处理。”

霍尔：“别让他进来就行，一个流浪汉还不值得我们动手。

值得警惕的是那个传教士，他有我们忌惮的力量，我无法对他下手！”

教堂，教徒们纷纷跪地祷告“愿天界的主啊，施以你的仁慈，再次予以安宁于我等吧……”

祷告结束，众人围坐在传教士周边，中央的传教士是一个老人，有着和圣诞老人一般的大白胡子慈祥和蔼，身旁的烛火照着他以及信徒。

虽然有电，但他只用蜡烛照明。

这烛光似乎有种魔力能让人平静下来，不比白炽灯刺眼的的白，静默地发着自己的淡黄的光。

加上复古的，略显残破的教堂，这景象像是一副油画。

一番沉默，有一个信徒问道：“我那惨遭恶魔毒手的朋友他是否可以安息？

那些警员们总是拖，我只希望得出一个可以令他满意的结果。”

传教士：“我主悲悯，你的朋友死于恶魔现在身处地狱，他的灵魂痛苦挣扎着，很遗憾，我无能为力。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主可以苏醒，解救我们。”

另一个信徒开口：“是因为我们的祷告不够真诚吗？”

传教士：“不，是因为主还在沉睡，现在看来我们无法唤醒主了，教堂开始变得残破，不知道这烛火还能庇佑我们多久。”

“那我们可以将教堂翻新，为主立起雕像，宣扬我们的教义，将那些异教徒杀死！”

传教士沉默了一会：“你已经犯了戒律，现在悔改吧，向主忏悔。”

“那就只能这样了吗，您不是说要有勇气就可以唤醒主吗！”

信徒们开始低声私语。

传教士：“我主怜悯，我们没有人有资格唤醒主，你的勇气够了，但是你无论如何也无法到达沉眠之地。

路途遍布荆棘这使你流血疼痛，高山与河流阻挡你，没资格啊，没资格。”

那人愤然起身离去。

信徒们面面相觑，有些人离开，有些人留下祷告。

现实里警长们无法处理这些威胁，他们只能在这里相互依偎，祈祷那伟大的主能够降下安宁。

凶案仍在发生！凶手甚至在受害人家中作案！

随着临近乔警官约定的日期，镇民呼声越发高涨，在一些人的组织下，他们举起告示牌在街上一圈一圈地游行。

嘴里喊着“审判凶手！纳税人理应得到保障！”诸如此类的口号。

警局里的人也开始少了起来，不少警员选择辞职，要么和局长一样选择失踪，玻璃上墙上也喷满了标语：

无作为的警长快滚！

我们需要保护！

不要浪费我们交的税！

制裁凶手！

这天乔照例打开警局的大门，可周围却站满了人，他们手里举着牌子吵吵嚷嚷的。

其中一个拦住了乔，其他几个人也把乔围了起来：“我们需要一个说法！”

乔：“冷静点先生女生们，还没有到时候呢。”

“那你怎么解释警局里没人，以前不是还有警员夜晚巡逻嘛！”

乔：“他们现在已经在埋伏了，我们即将进行抓捕，麻烦你不要妨碍公务。”

“说谎，我亲眼看见有警员离开了海镇！”

乔：“不要暴露他们的行踪！最后一次警告，现在任何打探消息的行为我都有权进行抓捕和调查！

警员减少不代表秩序无法维持！”

那几人听到抓捕和调查明显畏缩了。

乔最后警告完拦住他的几个人就进入了警局。

他自己也十分苦恼，现在几乎所有的活都是自己在干，他没有嫌事多，而是苦恼案情。

那个流浪汉也找不到了，最艰难的处境到来了。

“我一个人能够做些什么呢？”乔调起之前出警用的记录仪。

那些碎成一块块的受害人残骸能推断出什么呢，把凶手不可能是人这种搞笑的结论公之于众吗？

乔看向局长桌子下的抽屉，里面是什么他清楚的很。

哦，对了，现在该称呼他为乔局长了。

乔开始思考。

还没到夜晚，外边的人们全都早早回家，这不妨碍他们明天继续示威。

下班时间到了，这次乔关上了灯，把所有的门全部锁好，他又在身上画了个十字。

只是这次他穿着便服，随后离开了。

传教士看着微弱的火光，在挑动了数次后熄灭了，蜡烛已经燃尽。

他让众人回家，在家祷告，夜晚不要出来。

传教士身陷黑暗掩面流泪：“主啊，是我们不够虔诚吗，主啊，回应您的信徒吧。”

亚兹拉尔家族的地下室，乔面对着埋伏已久的打手，纵使他身手了的，也只能边打边撤。

现在是证明他的猜测的时候了。

通过对周双石十分有限且短暂的观察，乔已经可以确定他就是凶手。

或者说……和凶手一样！

乔已经被打的快站不住了，一旦倒下就意味着消失。

乔知道亚兹拉尔家族一直在对付自己，手段也用的隐蔽，他们没有用枪，也是担心乔真的有准备。

前面用于制造恐慌的手段都被乔挡住了，这也是至今海镇没有爆发混乱的原因，乔的心思缜密异于常人。

亚兹拉尔家族赌乔有后手，乔赌亚兹拉尔家族猜他留有后手！

打手们突然纷纷开始远离乔，只见乔身后一块布落下。

之前的镜子出现在乔的身后，与此同时镜中的乔开始咧嘴大笑。

笑容扭曲夸张，眼眶里空荡荡，却能感受到其中的破碎，疯狂，还有搅碎一切的扭曲！

乔疑惑为什么本应该必胜的打手们会离开，来不及让他多想，镜中的伪人跳出镜子！

乔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双石就已经挡住了伪人的攻击：“后......”周双石断断续续地吐出一个字。

乔转身就被地上横躺着的打手们吓到了，走廊还有一个一扑一蹿的身影。

是霍尔！

乔凭借着过人的记忆立刻判断出那个身影的身份，追捕时一条完整的推理链在乔的脑中形成。

周双石确实是一直在跟踪自己，而他今晚应该是先去抓了霍尔，来时不知道霍尔用了什么手段给打手发了消息。

并且告知周双石自己身处险境，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至于自己刚才差点被打死，也是因为周双石在抓捕霍尔，没有跟着。

当周双石在街上救下乔，乔就已经意识到他们对案件在某方面已经达成合作，只是猜测不成熟。

当乔再次去找周双石却发现不见人就已经懂得他有了进展。

为什么相信周双石？

因为乔已经别无选择。

有人敢冒着夜晚被杀死的风险搬动镜子到乔巡逻的街头吗？

有的。

亚兹拉尔家族正是以可以活命的“圣牌”大肆敛财，至于为什么他们知道这个可以活命，想必不用多说。

乔追上了霍尔，一腿扫向他腹部，当他捂腹时迅速拷上，将霍尔按在地上迅速搜身，确认没有武器后拖着霍尔离开。

霍尔忍着疼痛：“你也有异人......你的镜子藏得真隐蔽，呵，呵呵......”

乔：“这一切命案都是你的手笔吧，告诉我镜子是什么？有什么用？怎样才能毁掉！”

霍尔：“你没有镜子，你不可能控制的了它！你肯定不知道镜子！快放了我！那些东西没有人控制会有一场屠杀。”

霍尔发疯似地挣扎起来，实际上就算抓到了霍尔也不太能怎么样。

说凶手从镜子里出来？

毕竟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无法证实！

乔不免开始胡思乱想：“周双石开始谈吐不顺，这是否代表他在失去理智？”

乔暂时不去想这些，如果真的要与周双石为敌，乔也不会畏惧。

他的每次出警都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有人流血才有人能够安心生活。

当乔押着霍尔离开亚兹拉尔家族的地界，他看到原本太阳将升的天边开始泛红。

霍尔：“放了我吧，神要降临了，你再如何将我抓捕也没有人会逃脱审判，旧的秩序会被重塑。”霍尔抬着头。

乔：“你可以在记者会上说这些。”

霍尔：“你看天上的眼睛。”

抬头，原本的月亮中央出现了一块黑色区域，整个月亮就像一颗眼球凝视着下方，猩红的液体流到天际染红了天边。

乔仍然将霍尔押回监狱。

周双石出现，他已经不复人型嘴，里的獠牙，多余的肢节，背部高高鼓起，唯一的布包格格不入。

乔看到怪物站定在他面前，他迅速拔枪，怪物让然没动，反而伸出一只肢节，口腔断断续续地哈气。

“没有镜子，你不可能控制得了它！”乔脑中想起了霍尔的话。

乔：“周双石？”

周双石费力地把手握拳，最上方的手指翘起。

七八根手指形成的肯定手势看起来哪哪都怪。

周双石用斧子杀掉伪人后本想砸碎镜子，接触时身体就开始异变非常迅速。

脑海里也涌进来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混乱，破碎，的感觉蔓延全身，这种感觉还有不断蔓延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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