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开始的绝对控制 第二章 潜藏的警示

叶清回到工位前，看着屏幕里显示着那名异常男子的信息，叶清没有关掉那份文件，而是将它悄悄保存到了个人的存储空间里。她意识到，尽管表面上过着单调的生活，但某种潜在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她无意成为破坏秩序的人，可是从那双带着痛苦和挣扎的眼睛中，她感受到了莫名的共鸣。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叶清走在回家的路上。新城市的街道一如既往地安静祥和，行人们各自低着头，表情平淡无奇。街角的广告牌上播放着意识控制机构最新的宣传视频，讲述着如何通过先进的技术让人类享受前所未有的平静生活。屏幕中，笑容灿烂的人们像是精心设计的模型，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然而，叶清清楚，这个世界的完美仅仅是表象，内里早已被腐蚀。

走过人群时，叶清无意间撞到了一个人。她下意识地道歉，抬头望去时，对方却露出了让她瞬间僵住的表情——是那个男人，视频中的那双痛苦眼睛。叶清的心跳瞬间加快，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她分明记得，今天在文件中看到的那名市民应该是处于意识调控状态，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这张脸的憔悴远比视频里显示的要严重得多。

“你……”叶清想开口询问，但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了回去。她不能让自己陷入与他相关的麻烦中，况且，这个城市的规则不允许多问不该问的问题。

“帮我……”那人突然用极低的声音呢喃了一句，声音微弱得几乎要被周围的喧嚣淹没。叶清猛然抬头，却发现他转身快步消失在人群中，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叶清怔在那里，盯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心中翻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回到家后，她打开自己的终端，思考着是否应该查看那名男子的进一步信息。虽然意识系统禁止个人私下调查市民的信息，但叶清的工作权限让她能够接触到一些额外的资料。她犹豫了片刻，心中的好奇与隐隐的恐惧交织着，最终她选择继续深入挖掘。

终端的屏幕上跳出了一份详细的档案：姓名、年龄、住址、社会地位一览无余。然而，最吸引她注意的是一个细小的备注——该名市民的记忆已经过了三次大规模修改，每一次修改都与他在公共场合的异常表现有关。他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与系统的控制对抗。

“记忆修改无法解决根本问题，建议更极端的处理方式。”

叶清心头一紧。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脱离了系统的掌控，接下来等待他的很可能是“重新设计”——一个更加彻底的程序，彻底抹去他的人性，将他完全变成一个没有情感和思想的行尸走肉。这个过程无比残酷，几乎相当于死亡。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叶清心头一跳，迅速关闭了终端。她站起身走向门口，心里却莫名感到不安。这种时间，会是谁？

门外站着的是她的同事，齐安。他穿着标准的工作制服，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叶清松了一口气，齐安是她在意识控制机构中为数不多能谈得来的人，尽管他们的交情也只是停留在表面。

“今晚有个临时任务。”齐安直截了当地说，“系统发现了一些数据异常，我们要去检查一下现场。”

叶清点了点头，尽管她知道这样的临时任务通常没有什么大事，但这次内心却莫名感到沉重。

他们乘坐电梯来到了城市的地下区域。这片区域平日里几乎没有人踏足，只有在系统出现严重异常时，技术员才会被派来进行检修。叶清和齐安通过了层层扫描和安检，最终来到了一间冷冰冰的白色房间里。房间中央悬挂着一台巨大的设备，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监控摄像头，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消毒水气味。

“设备没有问题，”齐安翻看着屏幕上的数据，“但有一个意识体脱离了系统的掌控。”

“是哪个意识体？”叶清下意识地问道。

“他。”齐安指着屏幕，叶清的心脏瞬间收紧。那是白天遇见的那个男人。

“他的意识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失控，”齐安说道，“我们需要立刻采取措施，将他的意识从系统中彻底删除。”

叶清的手微微颤抖着，心底的善意与她作为技术员的职责在激烈地冲突。删除意识体意味着这个人的彻底消失，连记忆都不会留下。她看着屏幕上的数据，那个曾与她短暂对视的痛苦灵魂仿佛在向她求救。

“还有别的办法吗？”叶清开口问，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齐安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不，只有这个办法。我们不能让任何不受控的意识体存在，否则整个系统都会陷入混乱。”

叶清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内心已经开始挣扎，尽管她一向选择逃避复杂的局面，但这一次，她无法再视而不见。

最终，她点了点头，但内心的那股不安与抗拒感却越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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