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囚徒虽说是被发配来戍边的,但早已失去了生的希望。
要知道边境战事不断,生死往往在一瞬间,能活着熬到戍边期限结束的人少之又少。
可若是真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们自然想要紧紧抓住,即使知道这是一个虚妄的谎言。
眼见众囚徒如此激动,粗犷将领的眼神深处闪过一抹冷色,高高抬起手,“当然!”
“尔等将比别人更加的骁勇,更加的无所畏惧,战场之上,尔等也将是我大秦军中的一份子,杀敌建功!”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听着粗犷将领的发言,陈谡的心中不由撇了撇嘴,他明白这位秦军将领就是在给他们洗脑。
说的好听,建功立业。
让这些从未接触过系统训练的平民上阵杀敌,那跟送死又有何区别?
但对此,他却并不在意。
因为他的目标就是在战场上杀敌,获取足够功勋的同时,也能攒够系统升级的杀戮值。
可粗犷将领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不由的皱紧眉头。
“如今已近凛冬,战事难起,但我等也不可懈怠,尔等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建立工事。”
“望尔等竭力而行!”
“尔等若无异议的话,且随我进城吧!”
闻言,陈谡却是心中郁闷。
刚给老子洗脑成功。
老子裤子都脱了,准备大干一场,可你就让老子干这个?
可粗犷将领只是淡漠扫了一眼,旋即就转身欲要带领众人进入南舆城安顿。
在粗犷将领看来,这些囚徒现在不过就是免费的劳动力,等到战事起时,也仅仅是先锋炮灰罢了。
“将军,我有异议!”
可就众人即将踏入南舆城之时,却忽听一道清朗的男声骤然响起。
停下步子,粗犷将领回头,望着刚刚出言的陈谡,眼神中闪过一道莫名神色。
“将军,既然让我来戍边,那就是要让我上阵杀敌的!”
“我不惧危险,只要能让我杀敌灭寇,不论是有多危险,我都愿意去。”
陈谡的这番话让周围的众人都怔怔的愣在原地,尤其是那些与他一同前来的囚徒。
刚开始他们是被陈谡敢顶撞上官的勇气所震慑,但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
这家伙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不论粗犷将领先前说的如何好,如何的激动人心,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
要知道战场上是会死人的,尤其是他们这些俗称的炮灰。
能搭建防御工事不上战场。
他们这批囚徒是该有多幸运,可眼前这个傻子却主动提出要上战场场。
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粗犷将领也是从刚刚的诧异中回过神来,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陈谡一眼。
“好小子,别人都是想着离战场越远越好,你可倒好,给你个安稳的活你反倒不愿意。”
“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粗犷将领望着陈谡,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之意。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我劝你就别异想天开想通过战功翻身了。”
“还是想想怎么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吧。”
“这里是战场,面对的是凶恶的敌人,而不是那些青楼里只会吹拉弹唱的小娘们!”
“面对娘们,你胯下一杆枪都怕是不济,更何论面对那些凶恶的草原蛮子,到那时你怕是都成软脚虾了,哈哈哈!”
说罢,他便不愿理会陈谡,大笑着转身就要离去。
周围的囚徒以及那些跟随粗犷将领出城的士卒,也都用着怪异且戏谑的目光注视着陈谡。
显然他们也是如粗犷将领一般,都认为陈谡是一时落魄,急迫的想要通过战功翻身。
可虎落平阳都被犬欺,更何况陈谡这只软脚虎呢!
“细皮嫩肉?”
“软脚虾?”
“将军,在我看来你不一定是我这只软脚虾的对手。”
忽的,陈谡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语再次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惊。
还未等粗犷将领开口,就见他身旁的一名军卒径直出列,指着陈谡喝道:“大胆,竟敢公然挑衅上官,当依军法处置!”
陈谡却对此沉默不言,他的双眸依旧紧紧的注视着眼前停住脚步的粗犷将领背影。
但见如此,粗犷将领摆了摆手,竟伸手制止了身侧欲要在出声的军卒。
转身,他双目再次上下打量了陈谡一眼,旋即满脸认真道:“你就真的这么急着送死吗?”
“送不送死,并非是你认为!”陈谡则同样满脸认真的望着粗犷将领,一字一顿的道。
摇摇头,粗犷将领道:“看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啊,既如此那你也别怪我欺负你!”
手指着陈谡,粗犷将领接着道:“我也不需你能打败我,只要你能在我的手中坚持半柱香,那就算你赢!”
“若是你赢了,你所言我定当悉数满足你,但若是你输了,我也不需要你作何惩罚。”
“你就老老实实的前去搭建防御工事即可,如何?”
对此,陈谡却没有作答。
他只是将身上那穿的早有些破烂的衣衫挣落在地,露出自己那一身还算是匀称健美的肌肉。
“好小子!”
“没想到倒是有些料啊!”
“但紧紧是这些还不够,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何为不知天高地厚,让你先在这里吃点苦总比日后丧命敌手的好。”
说话的同时,粗犷将领也是将身上的盔甲脱下,露出那一身健硕肌肉虬结的身材。
扭扭脖子,其身上竟发出阵阵骨骼碰撞的声响,压迫感十足。
周围围观的不论是秦军将士,亦或是囚徒,也都纷纷以陈谡二人为中心自发的围成了个圈。
二人间,争斗一触即发。
与此同时,在南舆城楼上。
一名甲胄在身得老将此刻正好整以暇的观看着下方即将发生的争斗。
老将银发飘逸,岁月已在眉间留下痕迹,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依然闪烁着激情与智慧,仿佛时光岁月仍旧无法磨灭他的风采。
“倒是有点意思,这年轻人是谁?”半晌,老将开口询问着身侧静静侍立着的亲卫。
显然亲卫早就对陈谡这行人做过调查,他直接开口回道:“回禀将军,此人乃是我大秦前少府陈昭壤之子,陈谡!”
“哦?”老将似乎有些意外。
望了城楼下的陈谡一眼,老将的双目中竟流露出了一丝追忆神色,“陈谡……原来是那个老顽固的儿子啊,倒是没想到啊。”
说到此,老将语带惋惜,“仲德啊,多少年未曾见面了,再次听闻你的消息,竟是你殒命的噩耗啊。”
“不过他倒是与你颇为神似啊!”
显然,从眼前的这名老将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其与陈谡的父亲卫仲德乃是旧相识。
而老将的身份也是不寻常。
老将名唤章佢,乃是整座南舆城,乃至整个九原郡最前线的统筹大将,总揽九原郡一切军政要务。
而章佢曾经所追随的则正是大秦前武安君,戮六国之敌百万的杀神白起。
当曾经的主将武安君白起被陷害身亡后,章佢就已厌倦了朝堂权利中枢的尔虞我诈,只愿率军镇守一方。
所以如今的章佢虽仅是一城主将,但不可否认其在九原乃至秦国军中的影响力。
同时其也深受大秦军士敬重。
章佢身侧,亲卫略一迟疑,这才开口道:“将军,据属下得到的消息,这陈谡不过就是一个纨绔子,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如此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怕是难在王千将手中坚持半柱香的时间。”
“既然将军与其父是旧相识,要不属下对王千将示意一下,让其收敛一些?”
闻言,老将先是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就摇了摇头,“哎,罢了,让王武给那小子一个教训也好。”
“这里比不得安逸的都城咸阳,在自己人手中吃点亏最多就是流些血,可若是他日上战场,敌人要的就是他的命了啊!”
闻言,亲卫便沉默不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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